“還不是因為太貴了!頂著紅色惡魔彎角的黑發少年憤怒地揮舞了一下手裡的迷你型三叉戟,“我的零花錢隻夠買這個低配版的!”
他都不想回想姐姐看到這身配飾後嘲笑了他多久。
轉過身來的切原也看見了小夥伴的裝扮。
“阿澤,你不就隻換了一套和服嗎!”覺得隻有自己不夠帥氣的黑發少年睜大了眼睛,“簡直比丸井前輩的裝扮還不走心!”
丸井虛著眼:“說的好像你哪裡走心了一樣。”
你隻是在身上裝了惡魔的配飾啊!
歎了口氣,大道寺用折扇指了指自己的頭頂:“看清楚啊,赤也。我明明扮成妖怪了。”
切原盯著小夥伴頭上毛茸茸的兩隻白色尖耳看了好一會兒,才遲疑地開口:“阿澤你扮得這是……貓妖?”
忍不住用折扇敲了一下切原的頭,眼角勾勒著朱紅色妖紋的大道寺無奈解釋:“是狐妖啊,笨蛋。”
遠處的女生們寂靜了一瞬,又爆發開來了。
“彆跟我搶,我也是狐妖!其他物種不同的人是沒有好結果的!”
“誰跟你搶,我是那把扇子!”
“誰跟你搶,我是那個頭。”
“喂,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
“狐妖?那阿澤你的尾巴去哪裡了?”幸村饒有興味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大妖怪當然會把尾巴藏起來啊。”大道寺循聲望去。
扶著暗綠織金光寬簷帽的藍紫發少年偏了偏頭,插在他帽子上的潔白羽毛正隨著他的動作而顫動。
“不知道他扮的是什麼種族,但是好帥啊!”
“他居然還拿著豎琴,也太犯規了吧!”
聚集在不遠處的女生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更多了起來。
同樣沒認出幸村種族的立海大幾人:“幸村(部長)你這是……”
“看不出來嗎?是吟遊詩人 。”單手攏了披風,幸村又順手撥弄了一下手裡的豎琴。
玩過不少遊戲的切原懷疑道:“吟遊詩人不還是人類嗎!”
“可我扮的這個不是。”幸村撩開了耳邊的碎發,露出了尖尖的耳朵,“這是精靈裡的吟遊詩人。”
這樣也可以?!切原瞪大了眼睛。
*
沒過幾分鐘,將鬥篷領子豎起的仁王和拿著煙鬥的柳生也相繼走出了更衣室。
他們的裝扮倒是讓人一眼就能辨認出。
柳掃視了一番:“仁王,你扮的是德古拉伯爵?”
“噓。”仁王豎起食指放到了唇邊,他嘴裡的尖牙若隱若現,“吸血鬼可不是隻有德古拉啊。”
並沒有被嚇到的柳淡定指出:“仁王,你的鬥篷係歪了。”
另一側的幸村挑了挑眉:“獵鹿帽、鬥篷、煙鬥……柳生你扮演的是——福爾摩斯?”
柳生矜持地點了點頭:“排除所有不可能的事實,剩下的那個就是真相。”
“可是我們今天化妝舞會的主題不是非人類嗎!”切原糾結道,“難不成福爾摩斯還能有其他的解釋?大家都知道他是個人吧。”
“恰恰相反。”並沒有放棄本體眼鏡的柳生推了推它,“福爾摩斯是中虛構的人物和形象。”
“所以準確的來說,他並不算我們這個世界真實存在的人類。”
聽到第101個成功自圓其說解釋的切原:……你們高興就好。
“哐啷,哐啷。”
伴隨著金屬撞擊的聲音,姍姍來遲的真田終於出現了。
饒是已經見識過各色生物(?)的立海眾人,還是在看見裝扮的霎那,不由得異口同聲道——
“新選組?!”
身著淺蔥色羽織的真田大步走了過來:“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和泉守兼定,還有堀川國廣……”了然仿品身份的大道寺出聲,“所以是,土方歲三?
本身就研習劍道多年的真田恰與這身裝扮的氣質不謀而合。
“正是。”
“土方歲三?”切原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可他不也是人嗎,還是曆史上真實存在過的!”
“土方先生的武士道精神,值得我輩學習和傳承。”真田一臉嚴肅,“對死後留下傳說的英雄們來說。他們已經不單單是個人,而是某種信仰的存在了。”
切原:嘁,居然連副部長也能自圓其說。
“是副長!”
“薄櫻鬼!”
不遠處的女生們隱隱尖叫著什麼。
“失策,我們的裝扮完全被比下去了啊,史萊克。”看著立海大那邊時髦值一個比一個高的裝扮,木手艱難地拍了拍右邊人的肩膀。
說好非人類的呢,這群走規則漏洞的家夥……
“我是史萊姆。”扮成綠色洋蔥狀史萊姆的知念寬一把拍掉了木手伸來的苦瓜,“史萊克在你的左邊。
又摸了塊蛋糕啃的史萊克·田仁誌:嗝?
聽到聲音才意識到那邊一片綠色不是背景板的丸井:什麼?那裡原來有人嗎?
比嘉中綠色三人組:我們這麼大三個人你居然說看不見!
“奇天烈?你們以嘉中的裝扮還真是,還真是……”認出熟人的丸井詞窮地張了張口,“綠啊。”
看了一眼不早的時間,真田向幸村征詢道:“我們現在進場嗎?”
回過頭的丸井無奈聳肩:“再等一下,傑克還沒出來呢。”
“桑原他究竟穿什麼花了這麼多時間?”才意識到桑原不在隊伍裡的真田皺了皺眉,“居然還沒好。”
當然,很快他們就知道丸井無奈的原因了——
健壯黝黑的一隻蹄子從更衣室大門口探了出來。
“嗨?”拖著四條腿走出更衣室的桑原有些尷尬地衝他們招了招手。
空氣寂靜了一秒。
切原最先沉不住氣,他帶著不可置信問道:“桑原前輩,你為什麼要想不開扮成馬人啊?!”
“往好處想,赤也。”同樣沒想到能看見這種半獸人裝扮的大道寺頓了頓,“至少桑原前輩的馬腿和臉的顏色一致呢。”
桑原:……那還真是謝謝你的安慰了。
……
一行整體人類打扮的立海大正選們,成功用各自的理由說服了守在會場門口·企圖把所有不合格人員都變成阿凡達的學生會領事。
他們還在場內遇到了不少其他奇裝異服打扮的國中生們。
比如狼人裝扮的菊丸,木乃伊裝扮的乾,科學怪人裝扮的石田,以及剛剛滾過去的一個巨大的紅白色對分的球。
“球?哪裡來的球?”福爾摩斯·柳生推了推反光的眼鏡。
“不是一般的球,是精靈球喲。”頂著一對圓圓小熊耳朵的不二笑眯眯地出現在了他們身旁。
“裡麵的是一氏。”
話音剛落,他們就看著小智裝扮的金色追著那個不停的精靈球遠去了身影。
“啊~等等人家嘛,裕次~”
雖說是化妝舞會,但大家大多站在食物料理台旁聊著天。
不是因為女生較少或各不相熟的關係,主要是畫風不同該怎麼一起跳舞啊喂!
“不知道大家對本大爺今天的安排是否滿意,但重頭戲才剛剛開始。”頭戴皇冠,國王裝扮的跡部端著無酒精香檳姍姍來遲。
“那麼?站穩了!”他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啟航。”
“轟隆隆隆——”巨大的顫動從腳底自下而上地傳來。
“怎麼回事?”
“是地震了嗎?”大家有些慌張地互相對視了一眼。
“看窗外!”忽然有人驚呼。
兩旁的建築物越來越小,地麵也越來越遠。
他們正在——
起飛。
趴在一圈環形玻璃上的眾人俯瞰著下空:
“我就說跡部他們是怎麼做到一夜之間在高中部的操場上見了這麼大個會館的。”
“原來這是飛行船啊。”
“我們要飛去哪兒?”
“不知道……”
躍動著的的萬家燈火,似乎正與九天的銀河相對。
而他們,徜徉在兩者之間。
“儘情享受這個城市的夜景吧。”跡部走到窗邊,“你說呢,樺地?”
跟隨著跡部的樺地望向窗外,他的眼裡倒映著點點光亮。
“是。”
……
臨近午夜的時候,在東京上空盤旋著的飛船改變了航線。
熱鬨繁華的夜景逐漸離他們遠去,在夜幕中格外沉寂的大海映入了他們的視野。
整個飛船燈光忽然全部熄滅。
“怎麼回事?”
“是電力係統出故障了嗎?”
“不對吧,你們看那邊!”
“咻!”
第一朵橘紅色滑過夜幕。
“嘭!”
斑斕的煙花在海平麵與天際的交界處綻放。
“咻咻咻——”
“是煙花。”看著窗外的美景,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聲音。
“滴答,滴答。”秒針遊走著。
明明暗暗的煙花光亮映在跡部的臉上。
“樺地,謝謝你。”他忽然開口。
“滴答,滴答,叮!”
“還有——”幾乎和跡部的話音同時落下,最大的一朵煙花在空中綻放了開來。
【生日快樂,樺地。】經久不散的點點熒光,映在了低垂的夜幕上。
樺地眨了眨眼中的晶亮:“是。”
不遠處的窗邊。
“嘛,真是令人感動的友情。”聞到了生日蛋糕香氣的種島站直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