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越前身旁的奇柯察覺到了小夥伴不同尋常的情緒波動,他好奇地瞥了一眼跡部和大道寺:“他們是有什麼問題嗎?”
居然能從龍馬臉上看到除拽以外的表情……還真是稀奇啊。
“嘛。”倒是一旁龍雅饒有興趣地替弟弟開口了,“該怎麼說呢。”
因為陽光偏移,臉上投有一半遮陽傘陰影的龍雅撐著下巴:“他們可是日本代表隊的成員呢——至少據我所知。”
日本代表隊的成員?
因為剛剛還在討論日本國中生的戰力問題,這下連一旁的萊茵哈特他們也把注意力轉了過來。
既然是日本隊的……那他們現在為什麼穿著英國代表隊的製服?!
副隊長杜杜眨了兩下眼睛,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拉爾夫,你不覺得某個小子異常的麵熟嗎?”
畢竟對於他們這些前去觀賽的人來說,上午熱身賽才出場過,並且為日本隊贏得一勝的跡部自然是存在感十足。
更遑論賽場上他那使客場變為主場的驚人魅力——真是讓人想忘掉那副場景也難啊。
“不僅如此。”在抽簽會上見到過大道寺的萊茵哈特側了側臉,“另一個也是熟麵孔呢。”
要不是這小子抽到德國隊,今天這場令人震驚的熱身賽結果可不會出現在他們麵前啊。
杜杜嘖嘖稱歎:“英國隊挖牆腳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這距離結束比賽才多久啊。”
“日本隊裡還有哪些厲害的人來著……那個在雙打中打敗博格的國中生小子好像就很不錯,不如我們也去說服看看好了?”
萊茵哈特瞟了一眼難得沒出餿主意的杜杜:“我可做不了主,你回去和教練商量吧。”
避過了可能在周圍閒逛的同伴們,卻沒有避過美國隊的跡部和大道寺:……要不要那麼巧。
……
而另一邊的越前也成功理通了思路:大道寺和跡部正好都有英國血統,說不定他們也受不了平等院,所以轉投英國隊了吧。
突然接收到了越前理解目光的大道寺和跡部:……誰需要你的理解啊。
感覺到凝滯氣氛的奇柯壓低了聲音,他向龍雅問道:“他們是來找龍馬的嗎。”
“
他們難道不隻是路過的嗎?”發現了不少人嚴肅表情的龍雅吐槽道。
撩了撩額發,沒準備理睬其他美國隊員的跡部對著望來的墨綠發少年揚了揚下巴:“啊嗯?越前,希望加入美國隊後的你水平沒有下降。”
“本大爺期待著日本隊與美國隊對戰的那一天。”沒準備解釋自己身上英國隊製服由來的跡部故意用日語道,“當然,勝者肯定會是日本隊。”
沒想到跡部特意過來隻是為了放狠話的越前壓了壓帽子:“嘁,日本隊還差得遠呢。”
因為身上英國隊製服的確三言兩語無法解釋完,大道寺向越前點了點頭,也宣戰道:“既然已經站在了不同的隊伍裡,那麼相遇時,我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認為已經明確表現出他們日本立場的大道寺和跡部很快美國隊眾人的目光裡離開了。
“他們是什麼意思?”聽不懂日語的杜杜看向了越前。
“不清楚。”沒太弄懂他們倆來意的龍馬遲疑道,“好像是加入英國隊之後的宣言?”
……
並不知道美國隊腦補了什麼的跡部和大道寺在遭遇了越前兩兄弟後加快了速度。他們可不想在半路上又遇見某些熟人。
好在他們風平浪靜地抵達了酒店,並沒有遭遇什麼意外‘襲擊’。
在這種屬於午睡區間的下午時間裡,酒店裡並沒有什麼人在走動,更正:沒有熟人在走動。
萬事俱備,隻欠換衣,跡部趁著等電梯的空擋有些放鬆地詢問道:“陰陽師擁有的是叫靈力吧?”
“像大道寺你這樣具有特殊力量的人有很多嗎。”又想到霍格沃茲的跡部嘖了聲,“也沒看到你們去什麼特殊學校啊。”
“它是特殊力量,但也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特殊。”有些無奈的大道寺儘可能簡單化地向跡部這麼解釋,“靈力隻是一種代稱,甚至有人叫它魔力,有人叫它念力,除去體係不同,追究其根本,它隻不過是身體裡的一種力量,而非無所不能的的工具。”
“這種東西並非獨一無二,每個人身體裡都擁有著靈力,或多或少又難以動用而已。”大道寺嘗試舉例,“對於普通人來說,有時候你看見或意識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說不定就是它起了作用。”
電梯緩緩抵達了一樓,大道寺和跡部走了進去。
按下樓層,有些沒想到自己會在某天重複平等院那番話的大道寺看向跡部:“你覺得無我境界,天.衣無縫又或者異次元之類的招數是什麼呢。”
作為網球和學業的雙重優等生,已經聽出大道寺隱含意味的跡部眯了眯眼:“你是說他們也是靈力的一種體現方式?”
那他所創造的冰之世界和跡部王國……
他好像還是把世界想得太科學了啊,或許應該——再瘋狂一點。
電梯的數字跳動著。
“真正不具有一絲靈力的人反而極其稀少,”其實覺得打網球的大家都已經脫離了普通人這個範圍的金發少年聳了聳肩,“畢竟這意味著他們永遠無法看到世界的‘另一麵’。”
“打個比方來說吧,就算他站在網球比賽現場,也隻能看見正常到普通的網球比賽,而無法看見甚至感知到異次元的存在。”
比起在平安時期或者之後一些年代裡徑渭分明的等級製度。
陰陽師,僧侶,巫女等具有靈力之人與平民百姓之間的天塹距離其實到近現代就已經不複存在了——因為靈力有遺傳性。
而隨著一代又一代,無數人類與人類的通婚,想要絲毫不沾染靈力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道寺至今在現代也隻見過這樣的一個人罷了——
柯南【世上不存在超自然力量,真相也隻有一個!】:啊嚏——啊嚏——
……
“叮——”門緩緩打開,兩人相繼踏出了電梯。
寂靜的走廊上,響起了開門的聲音——“嘎吱。”
靠近電梯的某間客房大門被拉開,穿著依舊涼快的三船教練拎著酒葫蘆從房內走了出來。
他剛準備合上門,卻冷不防看見了穿著英國代表隊製服的大道寺和跡部。
嗯?
發現不是自己錯覺的三船眯起了眼,他叫住了這兩個企圖目不斜視從他身邊走過的人。
“站住,你們兩個小子……”
“三船教練,怎麼了嗎?”總是經曆尷尬事件以至快要習慣的大道寺一臉淡定地反問。
倒沒有懷疑他們兩個投敵的三船哼了聲:“你們怎麼穿著英國隊的製服?”
“有嗎?”他們對視了一眼後,又裝模
作樣地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衣著。
跡部點了點淚痣,沒有絲毫猶疑地反駁道:“啊嗯?我知道我們日本隊的製服的確是夠難看的了,但三船教練你的眼神還不至於差到把它錯認成其他國家的吧?”
看著跡部自信的麵孔,三船不由得懷疑了一下自己的判斷。
可就算他認錯了顏色,也不可能把運動服看成正裝吧。
“教練,大白天就不要喝這麼多酒了。”大道寺虎須拔毛地摸了摸三船的額頭,“你看你喝得都醉成什麼樣子了。”
老子喝了很多酒嗎?
趁三船教練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嘟囔了句‘真是不華麗’的跡部和麵不改色的大道寺一左一右地把他推回到了房間裡。
“教練,喝完酒還是在房間休息會兒吧。”伴隨著少年擔心的聲音——
“砰!”他身後的房門被行雲流水地合上了。
等等——三船突然回過了神。
醒什麼酒,老子#&是準備出去喝酒的啊!
……
參謀三人組的房門半敞開著,三津穀,柳和乾正圍坐在桌子旁聲討著什麼。
“嗯,好,瑞士嗎……我們這就去準備資料。”聽到對麵掛斷聲的三津穀也摁掉了電話。
“亞玖鬥哥哥?”知道剛剛那通電話是剛出抽簽會場的平等院打來的柳出聲詢問,“我們小組賽被分到了哪一組?”
“B組。”三津穀皺了皺眉,“我們的對手是希臘,澳大利亞,還有一個你們應該也都聽到了——是瑞士。”
“我們先整理一下資料和錄像帶吧,等晚上大家都回來的時候再開個集體會議。”他如此安排道。
“熱身賽的對手是德國也就算了,現在正式小組賽的對手又是世界排名第二的瑞士,以及本次世界杯的東道主澳大利亞……”乾頓了頓,“真不知道該怎麼評判我們的運氣了。”
“彆忘了,貞治,就算是希臘隊的排名也是在前10呢。”提醒竹馬他們的運氣比想象的更差的柳翻開了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