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井君,你是在暗示我什麼嗎?”也喜歡使些不光彩手段的木手的鏡片上反過了一道光亮。
丸井嘖了聲:“對呀,我可是在關心奇天烈你的心理狀況呢。”
“比起這個,我還是覺得你們隊的切原君更值得關注一點呢。”木手用下巴點了點屏幕裡有著暴力網球前科的切原。
“赤也?”丸井頗有信心地聳了聳肩,“
我相信他會有分寸的。”
……
黃綠色的小球不快不慢地彈射而來,是順手的位置,切原剛準備反手回擊,卻冷不丁看見了一支橫空伸來的球拍。
絲毫不覺得自己橫拍奪球的遠野一個大力抽擊:“處刑法之六——水泥石皮靴!”
“嘭!”
“呃!”
“2:0,日本隊領先。”
喂喂,好歹給他留一點發揮的餘地嘛,看著遠野大出風頭的切原不滿地哼了一聲
好在第三局是切原的發球局,他也終於有了施展的空間。
遠野不情不願地把主動權交給了切原:“輪到你的發球局了。”
終於等到這一時機的黑發少年乾勁十足:“哈,輪到我大展身手的時候了,讓他們瞧瞧我的厲害!”
“弟弟,”阿波羅看了一眼伏爾甘,“輪到那個日本國中生發球了。”
想起他們倆之前計劃的伏爾甘點了點頭:“這也是我們的機會啊,趁著那個實力較弱的國中生發球的時候,給予他們沉重一擊吧。哥哥。”
他們的身上,鮮血和傷痕交錯。
但毫無違和感。
被認為實力較弱的切原並沒有聽懂他們聲音不算小的英語交流。(切原:什麼啊?為什麼希臘人也說英語啊?真是討厭。)
一旁的遠野自然也沒有提醒搭檔小心的想法。
不過就如同日本隊對他們兩個國二的雙胞胎兄弟知之甚少一樣,阿波羅他們同樣也對切原的資料缺少了解。
有樣學樣,不知道自己被當做是軟柿子的切原在臉上掛起了同樣變態的笑容。
他舔了舔嘴角:“準備好了嗎?,我要送你們下地獄了喲!”
雖然沒有進入惡魔化,但這也不妨礙切原展現他那與遠野隱隱雷同的氣質。
“看好了!”
重重揉捏了一番手裡的網球後,切原一個大力揮拍。
並沒有對這種普通的高速發球升起什麼警惕,俄裡翁揚起了帶著瘀傷的手。
現在是他們反擊的時……什麼?!
他的眼裡倒映著越來越近的黃綠色小球——
要砸上了!
要砸到他的眼眶上了!
他會瞎掉嗎……腦海裡一時之間隻閃過這個想法的俄裡翁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有什麼東西擦過了他太陽穴旁厚重的長發,揚起了一陣微風。
“嘭!”俄裡翁聽到了身後網球落地的聲音。
“15-0,日本隊領先。”
旁邊的阿波羅自然完完整整看到了這一幕——網球是貼著俄裡翁的頭過去的,所以那個日本國中生一開始瞄準的目標,就不是眼眶!
得出這個結論後,阿波羅看著仿若直奔自己肩胛而來的網球,右跨了一步。
不少觀眾暗自屏住了呼吸:
“他在乾什麼啊?這樣網球不就衝他的脖子而去了嗎?”
“脖子怎麼說都比肩膀脆弱吧,他到底在想什麼。”
阿波羅想到的東西很簡單。
因為剛剛那個發球瞄準的是俄裡翁的身體輪廓,而需要很大的精準度才能正好打在那個擦邊的地方吧。
他可不相信那是巧合,所以不妨賭一把:這球也會瞄著身體輪廓打。
而與肩胛骨平行的身體輪廓點是——
瘋狂旋轉著的小球,在他的拍麵上顯現出了身影。
“哈!”阿波羅打回了這場希臘隊的第一球。
生怕遠野會和自己搶球的切原提前跑到了落球點。
“你以為我沒猜到你會打回來嗎!”他的手臂旋轉過一個巧妙的弧度,網球從拍麵上飛了出去。
“嘁。”他身後的遠野不滿地嗤了一聲。
儘管這一球的落球點屬於俄裡翁的半場,但心有靈犀的雙胞胎感應讓他後退了幾步,阿波羅的球拍適時地探了出來。
但事情顯然沒有再次如阿波羅所想。
落地後的網球,陡然冒出了一串球影,它們從同一個中心旋轉著四散飛彈了開來。等到阿波羅和俄裡翁從中找出真正的那個網球時,它也已經落地了。
“30-0,日本隊領先。”
……
觀眾席上。
“切原的這一招不錯嘛,”眼見著日本隊接連得分的向日有些興奮,“不過好像沒怎麼見他用出來過,是吧,侑士?”
“我怎麼會知道,說得好像我知道獨家內幕一樣。”忍足看了一眼旁邊的柳生他們,“這種消息應該問他們立海大才對吧。”
“赤也的這一招……好像是青選集訓的時候,仁王給他開的小灶,所以叫幻影回球。”桑原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我應該沒記錯吧,柳生?”
“嗯。”柳生矜持地點了點頭,“不過因為後來全國大賽上遇到的選手都太過不堪一擊,也就沒有用出來的必要了。”
“又來了,屬於立海大的王者式傲慢。”向日翻了個白眼,“真應該把青學的那幾個人揪過來讓他們聽聽這種話。”
而另一側的希臘準備區內,看著節節敗退的斯特凡諾普洛斯兄弟,幾個高中生的耐心也終於降到了冰點。
伏爾甘的表情說不上好看:“他們兩個究竟在搞什麼啊?難道就準備這樣丟臉到比賽結束嗎?”
赫爾墨斯也語帶不滿:“比賽場上重要的可不隻是他們個人的輸贏,還有著我們希臘隊的榮耀呢。”
“果然隻是兩個國二生的關係嗎?”赫拉克勒斯搖了搖頭,“他們的閱曆還是不足以支撐比賽啊。”
宙斯帶著笑容開口:“這場比賽是他們必經的因果。我相信他們會為此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的。”
“更何況他們的實力,也遠不止於此呢。”
“是的,宙斯大人。”幾個高中生頓時俯首帖耳地轉變了態度,“您的安排一定有您的道理,是我們想的太淺薄了。”
“的確應該讓他們經受過鍛煉之後再成長才對。”
……
“4:0,日本隊領先。”
“哈哈哈哈,感覺到被拖下地獄的痛苦了嗎。”切原一手握拍指著對麵,一手得意叉腰。
“哈哈哈哈哈,品嘗到被處刑的甜蜜滋味了嗎。”把球拍扛在肩上的遠野露出了張狂的笑容。
沒有和君島搭檔那種束縛感的遠野,瞥了一眼切原:“沒有妨礙我處刑,你小子乾的還不錯。”
受到了誇獎的切原轉頭回道:“誰讓前輩你的處刑法也的確很有意思呢。”
不知怎麼突然覺得對方都挺順眼的兩人互相走近一步後,默契十足地擊了個掌。
“遠野前輩,就讓他們繼續沉浸在絕望之中吧。”
“啊,讓我用處刑法來好好招待他們。”
這兩個完全看不出來上場前差點快要打起來的家夥,現在關係已經好到可以在賽場上勾肩搭背了。
“關係轉變得還真快呢。”歎了一口氣的白石用手指撓了撓臉頰,“不過這也算是好事情吧。”
依舊接受到了來自德川的目光的種島分毫不動地盤腿坐在長椅上,他攤了攤手:“彆這麼看著我嘛,我隻是個沒有威信的領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