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不知來自何處的熱情窺視,被主人勒令停在原地的白馬,蹄子有些不安地踱了兩步。
安撫地摸了摸愛寵,盧多維奇突然有了更好的主意。
“普通的網球比賽未免也太沒有格調了。”這個法國王子居高臨下地抬起了手裡的球拍,“我們來較量馬上網球如何?”
“馬背上的網球?”聽聞此話的越前終於正視了盧多維奇一眼,似乎是想要把這個想出這個’絕妙主意’的人臉印到腦海裡,“在這麼小的網球場上?”
“不敢就直說。”盧多維奇的重心稍稍前傾,他身下的白馬也如臂使指地往前走了兩步。
“不敢?你隻有一匹馬吧,”越前壓了壓帽子又抬起頭,“要怎麼打?”
才想起這裡是澳大利亞不是法國的盧多維奇皺了皺眉:“你沒有馬的話,我們就……”
才聽完大道寺翻譯的切原興奮搶話:“一起騎袋鼠?”
“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啊,赤也。”大道寺瞥了一眼終於把注意力從馬上轉開的小夥伴。
略懂些日語的盧多維奇並沒有聽清切原的插話,因為他的注意力分給了忽然抬起腦袋看向大路的另一頭的愛馬,它似乎是從地麵上感覺到了某種熟悉頻率的震顫。
“噅噅——”遙遙一聲馬叫傳了過來。
“不是吧……小矮子需要一匹馬,這時候就正好來了一匹馬?!”深感劇情跑偏程度的切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這種離譜的助攻簡直就可以稱得上是熱血少年漫中男主角的標配了啊!”
總覺得小夥伴似乎窺見了什麼奇怪東西的大道寺望向了路的那頭:“憑網球對球場的破壞程度,我們至少也該在玄幻少年漫裡吧。”
一抹黑色自遠處如閃電般馳騁而來,完全進入視野時,他們才看清了坐在馬上的魁梧身影。
“馬上的那個人好像是,”沒想到會看見一人一馬組合的大道寺有些驚訝,“三船教練?”
“教練又是哪來的馬啊!?”眼饞了坐在馬上的盧多維奇許久的切原睜大了充斥著渴望的眼睛。
大道寺:飛機托運?
三船:老子可不止托運了這匹馬。
切原:比起那個不認識
的家夥,問三船教練借馬騎一騎應該會更容易一點吧。
視力極好的三船提前勒緊韁繩,停住了馬,他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氣氛挑了挑眉毛,“兩個男人爭奪一個女人的愛情戲碼嗎?”
“這不禁讓我想起了自己的青春時代,”三船教練摸著酒葫蘆,露出了追憶往昔的神情,“那時候我也有一個甘願付出生命去守護的女人,可惜後來……”
“不是的,您誤會了!”聽到三船教練話語的櫻乃一下子紅了臉,“我和龍馬君他們並不是這種關係!”
“情敵殊死決鬥的戲碼,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了,”自動忽略櫻乃話語的三船點了點頭,“這種為女孩奉上全部的赤子之心,真是令人感動不已啊。”
並沒有從三船教練那張大胡子臉上看出任何感動之情的大道寺默默打斷了他:“教練,不用說的這麼嚴重。”
“他們隻是準備打網球而已,不會死人的。”
“打網球?”上下打量了一番盧多維奇的白馬,三船一矢中的地問道,“難不成他們還準備騎著馬打嗎?”
沒等大道寺給予自己回應,三船就一個俯身下馬,他自顧自地開口:“愛情是沒有隊伍之分的。”
“爭奪心愛的女人刻不容緩,”三船對著越前揚了揚下巴,“我就姑且把馬借給不是你這個日本隊小子好了。”
“堇號,做好準備了嗎!”三船摸了摸黑馬柔順的馬鬃。
“噅——”跺了跺蓄勢待發的蹄子,黑馬以長嘯回應。
“真是的。”瞟了一眼一應一合的人和馬,越前彆過臉,“都說了不是你們以為的事情了。”
雖然不太想接受三船奇怪的好意,但頻頻收到盧多維奇滿含戰意眼神的越前還是沒辦法對著萬事俱備、即刻可以開始的比賽說不。
更何況,他也很想嘗試一下騎馬打球的感覺呢。
越前頗感興趣地握緊了球拍,不知道他在夏威夷和老頭子學的騎術,足不足以應付待會兒的比賽呢。
柯南:啊嚏!難道是‘夏威夷老爹教的啥都會學院’的成員在念叨他嗎。
“那麼,”向三船教練道謝後,牽過韁繩的越前對上了盧多維奇的目光,“開始比賽吧。”
“帽子小子,待會兒可彆從馬上摔
下來了。”雖然沒有完全聽懂他們的談話,但猜到他們應該是在借馬的盧多維奇誌得意滿地開口。
“嘁,你還差得遠呢。”
……
“砰砰!”
“噠噠噠。”
球場上的擊球聲和馬蹄落地聲交錯響起。
“騎在馬上打網球……”視線從白馬移到黑馬、又從黑馬移到白馬身上,目不暇接的切原摸了摸下巴,“是不是著就應該縮稱為‘馬球’呢?”
“馬球……馬球好像是另一項運動吧。”旁邊聽到這話的櫻乃弱弱指出了這個常識性錯誤。
“廢話!”覺得麵子有些掛不住的切原轉過頭提高了聲音,“我會不知道嗎,這隻是比喻而已!”
被切原凶狠模樣嚇到的櫻乃後退了一步,她下意識道歉道:“對,對不起!”
“嘖,對女人說話這麼不溫柔。”組織過搭訕大會的三船教練瞥了一眼切原,“也難怪……”
體會到了三船教練憐憫表情的黑發少年困惑地摸了摸自己健全的身體。
他又沒斷手斷腳的,教練乾嘛這樣看著他啊?
把注意力從切原身上挪開,三船從大敞著的衣領裡掏出一張薄薄的相片:“那兩個小子在場上神采飛揚的樣子,真是讓我回憶起了自己的騎手時代啊。”
大道寺:三船教練把馬帶到澳大利亞來,難道是之前當過騎手的緣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