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乾完這
一票之後,我都能去當特工了啊。”臉上浮起了幾分惆悵意味的大曲直起身體。
“至少根本沒我們想象的那麼困難?”渾然不記得先前還擔心過自己墜樓身亡的伊達拂去了額頭上的虛汗,“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快點行動吧。”
說著他就伸手把放在牙刷杯裡的圓珠筆替換成了他們所購買的可擦性圓珠筆。
“你就不覺得……”露出了一言難儘神色的大曲製止了正準備替換躺在浴缸裡的那支圓珠筆的伊達,“這些筆的放置地方過分奇怪了嗎?!”
“奇怪嗎?”伊達手下不停地把一支可擦性圓珠筆塞到了卷筒紙的內芯裡,又把替換下來的水筆塞到了口袋中。
“大曲你這麼說……”察覺出些許不對的伊達放慢了動作,“好像的確是有點奇怪——”
“為什麼三船教練會把圓珠筆放在廁所裡啊?”
“關鍵點不隻是這個吧!”大曲用手抵住了隱隱作痛的眉心。
掀開地毯替換了最後一支圓珠筆的伊達直起身體:“好了,廁所這裡應該已經沒有漏網之魚了。”
覺得伊達可能隻點亮了尋物天賦的大曲抽了抽嘴角:“算了,反正都這樣了……那我們現在就去替換臥室裡的筆吧。”
沒有異議,伊達上前擰開把手的同時吐槽道:“說起來,三船教練為什麼要把廁所的門關起……來啊啊啊啊!”
一把捂住了不複高冷人設的伊達的嘴,大曲恨鐵不成鋼地壓低了聲音:“小點聲,你是要害我們被三船教練發現嗎?”
“唔唔唔……”瞪大了眼睛的伊達抬起微微顫抖的手指向了臥室房間的一角。
“你要我看什……”轉過頭定睛望去的大曲卡住了後半句話。
“這就是君島說的飯量不大的——小,寵,物嗎?!!”
……
另一邊的書房裡。
君島遊刃有餘的聲音還依稀在毛利和越智耳邊回響著:
【“據三津穀提過的情報來看,三船教練的房間裡有一些小機關。”
“不過隻是教練的愛好,除了動靜外殺傷力應該不會太大。”】
“這算是——小,機,關?!!”幾乎以劈叉姿勢踩著兩個地.雷的毛利虛著眼。
當然,他也不是倒黴到一腳下去就踩到了
兩個地雷。以周圍地.雷的密集程度,他隻踩到兩個已經算很幸運了。
畢竟誰能想到滿書房都鋪滿了地雷啊!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地雷啊喂!
三船教練你真的沒有走神軍火嗎!
才脫臼離開通風口又把關節複原的毛利沒有移開腳,他並不想以身驗證地雷的真偽和威力程度——
因為他還沒買人身意外險啊混蛋!
從毛利打開的書房窗戶翻進房間,越智在後輩的示警下,避開了木質地板上顏色相近如滿天星般遍布的地.雷。
看著毛利進退不得的處境,他擔憂地擰起了眉:“壽三郎,你先不要動,我來想辦法。”
“安啦安啦。”仗著腿長還能遊刃有餘維持這個姿勢的毛利擺了擺手,“月光你還是先把筆都替換掉,完成任務後再解決我的事情吧。”
知道孰輕孰重的越智點了點頭:“你再堅持一下。”
顧忌著毛利這個姿勢可能難以長久維持的高大青年很快就把肉眼可及地方的筆全都替換成了他們所帶來的可擦性水筆。
“月光,那裡還有最後一支筆!”隻能口頭指揮的毛利朝著書房窗沿的方向努了努嘴。
“好。”穩穩跨過地雷,踩著安全區域的越智伸手準備取出恰好卡在窗台間隙裡的筆。
“啪嗒。”什麼東西被蹭到後倒下的清脆聲音。
下意識轉身看了眼完好無損還維持著原本姿勢的毛利,剛鬆了一口氣的越智就聽到身後了無數連貫的“啪嗒”迭起。
“嘩啦啦——”
不知誰堆砌起來的多米諾骨牌一張接一張地倒下,繞了個圈,又蜿蜒伸向了書架的角落。
!
精神敏銳到即刻察覺出危機的越智當機立斷地撩起厚重的劉海。
瞳孔微凝,幾乎化為實質的精神攻擊射向了綿延倒下的多米諾骨牌。
精神刺客的眼神攻擊像一把利刃一般掐斷了宛若燃燒著最前端的‘導火線’。
斷裂處立著的多米諾骨牌大幅度地晃了晃,在毛利和越智的摒息裡最終停止了倒下的趨勢。
“呼——”毛利長籲了一口氣。
“沒事了。”越智沉穩地開口。
小心翼翼地放輕腳步,想知道多米諾骨牌最尾端倒向何方的銀藍發青年探究著向沒倒塌的儘頭走
去——
越智看見了竹筒狀捆紮著的炸.藥包。
以及,上麵不停跳動著的倒計時。
敞開著的窗口吹來了一陣微涼的夜風。
“啪嗒。”那枚被吹動的多米諾骨牌搖晃著倒下。
“嘩啦啦——”全部倒下的多米諾骨牌在房間凝滯的氣氛中,顯露出了如同小醜大笑般的完整圖案。
……
“轟——”
“轟隆隆——”
幾聲震響,被三船放在一旁閒置的詭異綠色葡萄酒內蕩出了一片波紋。
不少焦黑色的煙氣和嗆人的味道一同從書房的門縫裡泄露了出來。
仿佛沒有聽到刺耳的聲音,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異狀,抖了抖手裡一疊照片的三船正醉醺醺地自我欣賞著:“真是令人懷念啊,我的青春歲月。”
將最前麵那張騎手照片移到其他照片之後,三船湊近了第二張照片。
“這是我當獵手的那段日子。”單手擦拭著不知從何而來一杆□□的三船帶著醉酒的紅暈感慨道,“我最喜歡木倉打躲在灌木叢後,自以為沒有露出馬腳的小動物了。”
走廊上,就著自己故意沒有關攏的門縫偷聽加觀察屋內情況的君島【背後突兀地泛上一股涼意】:三船教練難道已經……發現他了了?!
沒有真的舉木倉射擊,拿起又一張照片的三船端詳了幾眼:“對了,這一張——我拿到多米諾骨牌世界冠軍的那段時間。”三船用瓶口點了點照片裡的獎杯,“我最喜歡多米諾骨牌一路倒下,直至儘頭砸出勝利的聲音。”
“全部倒下的多米諾可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哦哦!我又回憶起來了,”看著照片裡身上沾著泥的過去,三船露出了追憶的神色,“這是快樂的埋地.雷時光!”
“我最喜歡那些完全沒有危機感的蠢蛋,踩中保埋的陷阱了。”絡腮胡的三船把空了的酒瓶扔到一旁,“真是徹徹底底的大豐收!”
從書房門縫中冒出的嫋嫋黑煙已然淡了不少,但火.藥味還依稀可聞。
“還有這張,我最懷念的時光——”三船頗為滿意地自言自語道,“在馬戲團當訓獸員的日子!”
“我還記得,還記得……我可是沒有被獅子吃掉過的王牌馴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