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天 不該出現的家夥(2 / 2)

“回安全屋,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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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時候,下了一夜的雨終於停了,守在警備線的看守人員眼底青黑,叼著煙強打著精神,等待著換班的同事們。

這次的爆/炸案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處在一個非常尷尬的位置上。因為是發生在人員密集的居民區,又有警察因此傷亡,而兩名嫌疑人還有一名在逃。所以受到了社會麵的廣泛關注,警視廳方麵也承擔著壓力。

“欸,聽說了嗎?”站在左側的警員先開口說道:“那件事。”

“嗯?什麼事?”右側年紀較大的那位警員,提起點興趣。

“就……”年輕男人壓底聲音:“就昨天的爆/炸,萩原隊長不是唯一活下來的幸存者嘛,他們都說他能活下來,是因為和那個炸/彈犯認識,所以才被手下留情救下來了。”

中年男人下意識皺眉,他和萩原研二的關係更好,聽到這種傳言感到有些不快,嗬斥道:“你在說什麼瘋話!萩原不是那種人,你如果再說這種話,我就真的生氣了!”

雖然兩個人的職位相當,但對方遠比年輕男人更有資曆,所以年輕男人實際上有些害怕對方,所以心虛地縮縮脖子。

“前輩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在說萩原隊長的壞話,畢竟萩原隊長雖然年紀小,但能力那是沒話說。”年輕男人:“我隻是在說那個炸/彈犯啦,大家都說那個出現在現場的家夥,是萩原隊長和鬆田隊長的同期,這次的爆/炸案也是他一手策劃……啊!”

他話還沒說完,身後就傳來大力,被人一腳踹倒在地上,牙齒狠狠磕在樓梯的碎石上,血腥味彌漫。他罵罵咧咧的爬起來:“哪個兔崽子……”

另一側的中年男人先看清了踹倒他的人的臉,沒伸手去扶他,默默地把吸到半截的煙藏到身後,按滅在牆上,一本正經的背手站直,大聲道:“鬆田隊長!”

年輕男人罵罵咧咧的嘴立馬停了下來,狼狽著爬起來,連身上沾著的灰塵都不敢拍乾淨,趕緊回到原位站好,結巴道:“鬆、鬆田隊長……”

對方比他高了半個頭,黑色的西裝褲上皺皺巴巴,顯然是經過了一夜的奔波後,直接就趕來了這裡。儘管對方帶著墨鏡,男人還是感覺到凶狠暴戾的目光穿透墨鏡落在他臉上,讓他瑟瑟發抖。

可能是幾分鐘,也可能是幾秒鐘,最終鬆田陣平從他身邊擦身而過的時候,他才重重地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鬆田隊長未免也太生氣了吧,他和萩原隊長是在交往嗎?也太勁爆了吧!”

“原田二郎。”惡狠狠的聲音再次從後麵傳來:“舌頭如果不想要,我可以幫你切掉。”

中年男人:……

原田二郎遲早要因為他這張破嘴吃大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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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的電梯已經不能用了,所以等到鬆田陣平爬到昨天發生了爆/炸的樓層的時候,太陽已經徹底出來了,陽光穿過破損的玻璃,落在亂七八糟的磚塊上。

準確來說的話,鬆田陣平現在也並不是位於昨天發生爆/炸的二十六層,而是二十五層,抬頭向上看,向上兩層的樓板都已經坍塌崩裂,殘缺的鋼筋像是張牙舞爪的藤蔓。

僅僅是從現場的廢墟,也能感覺到昨天這裡發生的爆炸劇烈。鬆田陣平觀察著現場的情況,眉頭越皺越深,這種程度的爆/炸,就連十幾公分的水泥樓板都被炸裂,他很難想象萩是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幸存的。

是幸運,還是……有人幫忙?

醫院裡的萩原研二剛剛脫離危險,鬆田陣平就馬上趕來這裡,也正是為了確定這點。

鬆田陣平低著頭,眼睛在角落裡掃視,很快找到了他的目標——某處樓板掉落後,形成的三角形空間,那裡的碎石堆露出的點不顯眼的綠色。

鬆田陣平蹲下,用手裡的塑料水瓶去撥弄那堆碎石,眯著眼睛把裡麵幾塊泛著墨綠色的石頭撥弄出來,然後扭開瓶蓋,用乾淨的水衝洗。

石頭表麵的灰塵被衝乾淨後,裡麵璀璨的綠色露了出來,在水光的浸潤下,簡直像是在粼粼波動。

這四五塊的玉石,都是半弧形、兩側是破損的斷口。鬆田陣平把這幾塊拚到一起,這下能看出原本的形狀了,是一隻圈口很小的玉鐲——不過還缺了一塊。

而這塊剛好在他手裡。

鬆田陣平的臉色並不好看,他從口袋裡拿出最後那塊拿出來,最終完美無缺的拚合。

這是他昨天晚上從萩原研二緊握著的拳頭裡拿出來的,上麵還沾著幾滴暗紅色的血跡。

更糟糕的是,他知道這隻手鐲的主人是誰。

而那家夥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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