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天 Haru(1 / 2)

大約每個人都會有個不太處的來的朋友。

見麵的時候會忍不住吵嘴,雖然彼此不會承認,但又確實是真心把對方當作朋友。

安室透看著麵前的青年,腦海一片空白。

這家夥不應該是出國了嗎?

他為什麼在這裡?

他是因為自己暴露才被拖累的嗎?

安室透看著屋子裡的人,以及對方腳踝上明顯是用於禁錮的鎖鏈,一瞬間腦子裡閃過許多亂七八糟的猜測,甚至呼吸急促瞳孔緊縮,由於肌肉繃地過緊,甚至開始細微地顫抖。

幸好伏特加並不擅長察言觀色,且背對著安室透沒有看到他的表情,先他一步走進屋裡。

安室透強行壓製自己的情緒,他的臉上到底有沒有表現出異樣,就算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全部的精力和自製力都放在了控製自己的五官和四肢上,隻有這樣他才不會撲過去,問清楚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人縮著蹲在餐桌邊的椅子上,手裡攥著剛才扔出去的半隻瓷碗的另一半,橫在身前充當防禦工具。

銀藍色的眼睛從兩個人臉上掃過,最後定在安室透的臉上,裡麵飽含警惕和懷疑——這點讓安室透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他怎麼好像不認識自己的樣子?甚至對於自己的警惕性還要高於對伏特加的?

不過安室透更加關注的是對方身上的傷口,額頭上貼著醫用大號創口敷料,左手上打著繃帶,看起來行動不便,手腕無力的垂下,寬鬆的條紋衣服像是病號服,衣服之下或許還有更多的傷口。

安室透試探著上前兩步,那人更用力的攥緊碎瓷片,幾乎是立刻有猩紅的血順著掌紋滴了下來,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越攥越緊。

安室透隻能重新又退回了門口,終於找回了自己僵硬的聲音:“這家夥是精神不太正常嗎?”

話音剛落,那人很明顯有些不爽的皺眉,蒼白穠麗的臉上終於出現了幾分鮮活氣。

安室透:還好,至少能聽懂他的話,沒有傻到底。

“誰知道呢。”伏特加哼了一聲,大哥自從那天把這人帶回來後,照顧起居的工作就一直是他來做,這點讓他怨氣叢生,一秒鐘都不想在這裡多待。

他真不明白大哥為什麼要執意留下這個家夥,伏特加照顧了他這麼多天,從來就沒聽到他說過一句話,八成是個啞巴,渾身上下也就那張臉異常出色,難道大哥是想把人送到政府議員的床上?

伏特加簡單交代道:“他頭部受過傷,顱腦內有瘀血,你注意不要讓他磕碰到頭部,然後每天至少給他準備一頓飯和水,不要讓他死了就行。”

“那我要照顧到什麼時候?”安室透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

伏特加對於這點表示理解,這種活又辛苦又耗神說不定還會得罪人,沒有人願意去做。

本來組織是絕對不會接收這種來曆不明的家夥,但這是大哥。

琴酒的原話是,能用則用,不能用再處理也來得及。

不過因為這種照顧人的活,就像是飼養家裡的寵物,不僅要求主人有一定的生活技能,還得多少有點耐心,這種人在組織裡幾乎絕跡,而且也沒人願意乾。

同樣的報酬,照顧人需要兩個月,而殺人隻需要兩秒。

大家推來推去,最後還是貝爾摩德提議,用還沒進入組織的新人苗子,來暫時照顧這家夥,順帶還可以考驗檢查新人,一舉兩得。

“這點具體要看這家夥的恢複程度。”伏特加說:“不過最多也就這一個月了,如果還不能恢複的話,他就會被處理,我們不養廢物。”

“嗯?難道這種來曆不明的家夥也會加入嗎?聽起來你們也不是很靠譜啊……”在伏特加的注視下,安室透慢吞吞地說:“我隻是在擔心我的個人安全問題,畢竟我也不想加入你們後,還要每天承擔著被這種來曆不明的家夥出賣的風險。”

“這個你放心。”伏特加粗聲粗氣地解釋道:“這家夥的背景我們很清楚,再說也隻是當作工具使用,不會讓他有背叛的可能。”

安室透的心狠狠往下沉了沉,但麵上還是做出輕鬆的表情,攤了攤手,裝著甜品的塑料袋掛在手指上晃動:“如果是一個月的話,我就姑且忍耐下吧。”

伏特加對他的識時務很滿意,臨走的時候還順手給他指出了客廳監控的位置,半是警告半是提醒:“彆做多餘的事情。”

安室透笑眯眯地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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