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天 Hiro的失敗(1 / 2)

香取晴把紙牌整齊地分為三份,從最上麵給兩個人各自拿了兩張。

雖然失憶,但這些東西卻像是本能刻在了骨子裡啊。蘇格蘭身體前傾:“黑傑克?”

也就是二十一點。

“玩過?”香取晴快速翻開兩人麵前的牌:“那就更好了,可以省去介紹規則的時間。”

蘇格蘭快速掃了眼自己的牌,是J和A,這在黑傑克中相當於10和1,也就是11。

而香取晴翻開的那張牌則是2。

對於蘇格蘭來說,這是不好不壞的開局。在黑傑克中想要在不‘爆牌’的前提下比對方大,相對理想的數值是十八到二十一。

而黑傑克中除去數字牌外,A代表1,J、Q、K和小鬼代表10,也就是說無論蘇格蘭接下來的牌是什麼,他都不會爆牌,但同樣的他想要摸到接近二十一的牌,概率也相對更小。

香取晴作為莊家,一張暗牌不可見,一張明牌2,也就是說他的和數在3到12之間。

蘇格蘭:“要牌。”

香取晴沒什麼表情的發牌,蘇格蘭也並不能從對方的臉上猜出對方牌的好壞。

第一輪要牌,蘇格蘭是2,香取晴是6。

蘇格蘭:“要牌。”

第二輪要牌,蘇格蘭是4,香取晴也是A。

蘇格蘭在心裡默默計算,第一輪香取晴要牌,也就是說他的暗牌是小於8,第二輪香取晴依舊要牌,那他的暗牌範圍就繼續縮小,暗牌數值小於7。

目前來看他的牌和數為17,香取晴的牌和數小於十七。

香取晴不動聲色地打量對方,男人留著短碎的黑發,下巴上的胡茬修剪整齊,穿著白色的連帽衛衣,袖口領口乾淨,總的來說是很注意個人形象的人。

這種男人的性格通常來說會相對於保守、溫柔、注重細節。

也可以說是謹慎、多疑、陰險狡詐。

香取晴的手指虛攏在牌堆上,銀藍色的眼睛中清波漸起:“您還要牌嗎?”

目前來看,如果蘇格蘭不再繼續摸牌,那麼贏的概率就很大,黑傑克玩的就是概率。這對於蘇格蘭這種性格謹慎的人來說,就是最合適的誘餌。

蘇格蘭接下來應該不會再……

“要牌。”

香取晴手指微頓,但很快就繼續伸出手去發牌。

雖然蘇格蘭要牌這件事出乎意料,但他還有後手,這場遊戲的最後勝利者一定是他。

“等等。”蘇格蘭在香取晴掀開牌的最後瞬間,伸手按住了他的手指,手掌上粗糙的槍繭摩擦過香取晴的手背,讓他忍不住的皺眉,但他還是沒有抽回手。

荷官法則1:在不違反遊戲規則的前提下,尊重客人的所有行為。

蘇格蘭眨眨眼睛,像是沒有察覺他的不適,說道:“開牌前,能先告訴我為什麼要把這裡裝扮成這個樣子嗎?”像是某間地下賭場。

香取晴假笑:“和遊戲無關的問題,我有權拒絕回答。”

荷官法則2:遊戲中禁止和客人談論牌局之外的話題。

“差點忘了。”蘇格蘭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改口:“那我換個問題,你把這裡布置成這個樣子,是為了提高遊戲勝率嗎?”

根本就是一樣的問題,隻是改變了問法吧??

香取晴額角青筋跳起:“不是,隻是我的個人習慣。”

這家夥如果再問下去,他就不打算再管什麼荷官法則了,反正他現在也不是什麼真荷官,他隻不過是想通過這種方法,找回當年的感覺。他就算是把這位討厭的客人一腳踹出去,門外的伏特加也不會說什麼。

就在香取晴即將爆發的時候,蘇格蘭敏捷地收回了自己的手,露出個堪稱乖巧的笑容:“我沒有問題了,可以繼續了。”

香取晴深吸一口氣,把那張牌‘pia’的一聲摔在蘇格蘭麵前,那是張3。

這家夥運氣真好。香取晴挑眉,加上前麵的十七,蘇格蘭的牌和數已經高達二十,無限接近二十一點。

香取晴緊接著去拿自己的那張牌,旁邊卻再次探出一隻手,是蘇格蘭又伸手去抓他的左手腕,這家夥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香取晴早有準備的縮手,反手就按住了這家夥的手腕。

蘇格蘭的手背被狠狠砸在木質桌麵上,他的上半身也不得不跟著小臂擰轉的角度側身。

香取晴的目中冷光閃動:“你知道嗎?要是在賭場,你的這隻手應該已經沒了。”

因為疼痛蘇格蘭額角冷汗浸浸,但他臉上依舊是那副溫和的笑容,突然開口說道:“黑傑克又叫二十一點,看起來是純粹通過運氣和概率來決定勝率的遊戲,但曾經有個朋友和我說過一個‘絕對勝率’的方法。”

香取晴:“……”

“黑傑克中除了數字牌,代表1的A,和代表10的J、Q、K、小鬼之外,還有一張能決定勝率的牌——大鬼。”蘇格蘭艱難的立起手掌,用指尖去勾香取晴按著他那隻手的袖口。

[看不清麵容的青年,指尖旋轉著撲克牌,聲音懶散:“大鬼是黑傑克中的任意牌,所以隻要能保證自己拿到大鬼,就能決勝黑傑克……因為這個規則純靠運氣,所以很多地方在遊戲中都會拿掉大鬼和小鬼。”

“玩家各莊家都是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拿到大鬼牌,怎麼保證這張牌在自己手裡。”

“簡單。”青年輕笑,那張鬼魅一樣漂亮的臉從黑暗中浮現出來,他用食指和中指夾住大鬼牌,然後手指蜷縮再伸直,指尖的撲克牌就消失不見,他甚至攤開手掌向對方展示空蕩的手心,最後魔術般的用左手從右手袖口裡拿出了那張鬼牌。

“很簡單,隻要讓鬼牌不下場,就能保證鬼牌百分百在自己手裡了。”]

“隻要從最開始就把鬼牌藏在自己手裡,再趁著對方不注意的時候,換掉某張牌,就能保證‘絕對勝率’。”

香取晴沒有反駁他,也沒有躲開,隻是垂目看著蘇格蘭的指尖勾上了他的袖口,猛然用力。

蘇格蘭:“!”

他的臉上終於出現了愕然的表情,香取晴彎折的袖口鬆垮的垂落下來,蓋住了香取晴的大半手掌,柔軟的襯衫布料裡並沒有蘇格蘭預想之中的那張鬼牌。

香取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伸出空閒的左手撩了撩垂到前麵的長發,發底飽和度極高的青色晃的人眼暈。

蘇格蘭眼底閃過一抹暗淡。

香取晴頭發這種鮮豔的青藍色,顯然需要每個月去理發店補色,而這個家夥連男朋友都不記得了,卻還記得要給自己的頭發補色……

香取晴莫名感覺有些後頸發涼,就在他愣神的片刻,蘇格蘭猛然掙脫了他的鉗製。

香取晴腳尖微動,但還是停留在了原地。

蘇格蘭反手打開防盜門,在門外正試圖偷聽的伏特加差點一頭摔進門裡。

伏特加尷尬地站直:“咳……你們談完了?”

他的眼睛不停的在兩個人臉上打轉,神情喜憂參半。

喜的是這麼長時間終於出現了沒有被香取晴一腳踹出門的人,大約能符合大哥的要求了;憂的是這人是蘇格蘭;喜的是蘇格蘭是他們行動組的人,比起波本相對更可控;憂的是這是蘇格蘭,好像也沒那麼可控……

伏特加總感覺如果把這個‘要在波本和蘇格蘭之間選人’的消息報告給大哥,相對於這兩個人來說,他自己才是最危險的那一個。

蘇格蘭偏頭看向伏特加,聲音溫和有禮:“我合格了嗎?”

“啊……嗯,是這樣,但是……”伏特加看向香取晴,難得有些磕巴。

通常情況下,伏特加還是把香取晴當作半個同事來看,所以他也會在表麵上相對客氣一點。

蘇格蘭維持著友善的笑容,聲音輕緩強勢:“我想這件事應該是輪不到他來決定吧?伏特加先生。”

伏特加:“……”

香取晴:“嗬。”他收回剛才的話,這家夥總能看穿他這點,真的很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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