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天 抱歉,看一下(1 / 2)

這人手長腳長,身手又出乎意料的好,打架的時候像是不要命,鬆田陣平一時也拿他沒轍,又看到萩原研二在旁邊呆站著不來幫忙,有些惱火:“hagi!”

萩原研二猛然回神,這才想起來現在的情況並不適合他發呆,有些猶豫的擺了個起手式。

但他會猶豫,對麵可不會。

鬥篷人反應快到出奇,側身躲過鬆田陣平勾拳,扭身對著萩原研二當胸就是一腳,萩原研二當即被他踹地向後退去。

“hagi!”

這腳沒踹實,萩原研二連忙直起腰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鬥篷人似乎也是被萩原研二悶哼的聲音短暫吸引了注意力,下意識地偏頭。

那熟悉至極的聲音又響起,他對著萩原研二說道:“你……”

話音未落,鬆田陣平的拳頭就追了上來,鬥篷人的反應力超乎常人,儘管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能瞬間仰身躲開。

鬆田陣平的眼睛中卻瞬間閃過狡黠:“哈!上當了!”

靈活的手指反手就勾掉了他頭上的兜帽。

那人反應極快的低頭,幾乎是瞬間就把帽子戴了回去,轉身就跑。

兩個人隻看到淺灰色的刺蝟頭在視線中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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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

香取晴幾乎是腳不沾地的跳上車,帶著渾身冰冷的水汽。被用匕首割斷的頭發,亂糟糟的支在頭上,像是某種小動物的毛發。

他在後座坐穩後,抬起眼睛對上後視鏡中那雙寫滿‘你是不是有病’的森綠色眼睛,才想起來今天接應他的不是願意給他開車的伏特加,而是琴酒。

這位大爺正四平八穩地坐在副駕駛上,而香取晴又跳上了後座,更重要的是這輛車也不能無人駕駛,也就是說現在車上兩位都是乘客,根本沒人開車。

香取晴反應迅速,單手放倒駕駛座的椅背,探身扭開車鑰匙,順手抽回他藏在車座側麵的重/狙。

這時候剛才在裡麵對他窮追不舍的兩個條子也追了出來,跳上了那輛停在他們不遠處的黑色馬自達,他們顯然並沒有香取晴這邊‘誰來開車’的麻煩,車子良好的性能和主人優秀的操控,讓車幾乎是瞬間發動並衝了過來。

香取晴並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條子對於他的興趣這麼大,竟然完全放棄了裡麵另一個用來轉移注意力的外圍成員,把火力完全集中在他身上。以至於攪亂了香取晴的計劃,逼得他不得不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逃竄。

兩輛車的距離極速拉進,就算香取晴現在鑽到駕駛位上再發動汽車,大概率也來不及了。

香取晴端平槍,緊盯著瞄準鏡的眼睛微微眯起,既然明知道自己跑不過對方,那最好的方法不是接著逃下去,而是讓對方停下腳步。

‘口彭——’

香取晴開過槍後,果斷收槍,也不回頭去確認結果,順著放倒的座椅靠背爬到駕駛位,踩下油門,轟鳴的發動機在雨中揚起一片水霧,囂張地甩尾離開,鮮紅色的尾燈在水汽中搖曳拖拽。

而他們身後的車失控著撞上了留置場的外牆,嗡鳴兩聲,徹底熄火。

副駕駛的鬆田陣平率先跳下車,下意識地追了幾步,發現根本沒有任何可能能夠追上後,恨恨地踢了腳車胎撒氣。

“混蛋!”鬆田陣平:“讓這家夥跑了!”

和情緒激動的鬆田陣平不同,駕駛位上的萩原研二看起來有些精神恍惚,右手搭在受過傷的左手腕上,無意識地摩挲,指節泛白。

會是haru嗎?

萩原研二本來以為不管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見到haru,他都該是開心的,畢竟對方是他的救命恩人,隻要確定haru平安無事對他來說就應該是最大的驚喜了。

但他現在又確實開心不起來。

殺人,開槍,逃竄。

無論是哪條聽起來都有些過於驚悚了,以至於萩原研二感覺自己今天受驚過度的心臟,隨時可能會停止跳動。

不管今天的事情,haru在背後有什麼苦衷,一旦讓彆人知道這件事就完蛋了,haru就永遠也彆再想回到警察這個行業了……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不愧是幼馴染,他也和當時的鬆田陣平產生了同樣的想法。

這件事暫時還不能說出去。

亂七八糟的顧慮讓人心焦。

萩原研二簡直感覺有一群小人在頭頂打架,吵的他頭大如鬥。

他強製自己冷靜下來,在心裡反複告誡自己,還沒有切實證據能證明那就是haru,他不能因為相似的聲音和發色,就捕風捉影的給haru定罪。

鬆田陣平在車下打了幾個電話,叫了警視廳的人來接手留置場的爛攤子和救援車,然後敲敲車玻璃,示意萩原研二把車從牆裡先倒出來,自己則是繞到車頭的位置去檢查彈孔。

彈孔並不明顯,鬆田陣平用手指在車體表麵來回摸索,殼子上大部分的凹凸都來自和牆麵的碰撞而非子彈,隻有一個幾厘米的狹長豁口,像是被刀切割過那樣,最後精準無誤地沒入了車體,最後打斷了保險杠,讓車瞬間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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