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川景:“畢竟是小孩子,不能要求太高。”
安室透:“可是這種笨笨的小孩子,很容易被騙走賣掉哦。”
綠川景:“這兩年好像很少有做那種生意的人了吧?”
安室透:“是少一些,不過都變成直接摘取人體器官的買賣了。”
香取晴看那女孩癟著嘴,眼淚汪汪的樣子,感覺快要被這兩個演戲上癮的家夥嚇哭了。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拉著諸星大去窗口給這孩子買票了,再多留一秒鐘,兩個大的一個小的都得為此留下心理陰影。
綠川景和安室透用餘光看著兩個人走遠,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嚇哭小孩子這種聽起來就沒品的事,做起來更是考驗心理素質,看著小孩子因為不得不說的垃/圾話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他們兩個感覺自己簡直罪過地可以下地獄了。
綠川景趕緊蹲下身安撫對方:“好了好了,忘掉剛才聽到的話吧……我們隻是在開玩笑而已。”
世良真純這時候還是個比鬼臉輸掉就會哭鼻子的小鬼,現在聽到溫柔的安慰,離家出走沒有大人依靠的委屈更是全部都湧上來,哭到止不住聲音。
小孩的抽噎聲是最讓綠川景心軟的聲音,他伸手去摸貝斯包,被安室透伸手按住。
安室透示意他看那邊買票窗口的諸星大,對方顯然也是一直留意著這邊,和兩個人的視線相交。
“沒關係。”綠川景明白他的意思,但他同時也相信自己的判斷,低聲回答:“我能看出來他很在乎這個女孩,剛才某個瞬間他能為了這個女孩放棄一切,能把家人的性命放在第一位的人,不會是什麼喪心病狂的家夥。”
綠川景最後還是拿出了那把用做掩飾的貝斯,他撥弄了兩下,發現雖然很久沒校準過,但音準還算可以。
貝斯的聲音雖然比起大部分撥弦樂器來說有些沉悶,但在這個人不算多的車站,也清涼的像風,撩人心弦。
“追逐過野兔的那座山,釣過小魚的那條河……”香取晴忍不住跟著小調哼哼了兩句歌詞。
諸星大從售票窗口接過票,回頭看他:“你是日本人?”
“不是。”香取晴並不在意這點,他對日本和緬甸兩個地方都沒有什麼歸屬感。他的母親雖然到死都留在了緬北,但從照片上來看,她的長相也並不像是東南亞人。
如果香取晴想要調查自己,大概隻能從他那從未露麵的父親入手,但他根本沒這個興趣。
“但是你的日語歌唱的很好,像是在日本長大。”
“一般而已。”香取晴皮笑肉不笑的把這句試探刺回去:“是你和你妹妹的日語太差了,轉折的時候就有英語的發音習慣,讓人一聽就知道是外國人。”
“……”
“你給你妹妹再買點吃的,我看她應該是昨天晚上就跑出來了,回去的車程要兩個小時,小孩子不耐餓。”
諸星大跟著他停在便利店門口,卻沒有走進去,反而問他:“你有什麼目的?”
“目的?”香取晴哼笑:“也算是有吧,我幫你保守今天的秘密,作為交換回去之後,你告訴琴酒你接任不了蘇格蘭的工作。”
“你很喜歡蘇格蘭?”
“你們總是問我這種沒意義的問題。”香取晴:“我不想換掉他和我不喜歡他並不衝突,隻是覺得他做飯好吃。”
諸星大搖頭:“這種說法在組織裡也隻能騙騙伏特加,我不相信琴酒也不會相信。”
“那就讓他不得不相信。”香取晴草草把這個話題帶過,又示意諸星大去買食物,不要在門口磨蹭:“感謝你妹妹吧,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這麼好說話。”
“?”
“我對有妹妹的男人比較有耐心。”
諸星大先是表情迷茫,緊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麼,猛然後撤了一大步,和莫名其妙的香取晴拉開了距離。
“你怎麼了?”雖然諸星大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但香取晴還是從他臉上看出了震驚到快要裂開的情緒。
旁邊便利店的收銀台離門口很近,所以收銀台後的店員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內容,是個年紀不大的女生,用手捂著嘴,自以為聲音很小的嘀咕:“哦天呐,這就是最近gay圈的性癖嗎?喜歡有妹妹的類型?好怪,不過能理解……”
香取晴:???
不是啊!!!
你們都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