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28天 嫌疑人綠川君(2 / 2)

她驚訝的是,剛才在青年擺牌的時候,他隻是從一摞牌的最上麵的那張開始,直接扣著放在床上,以她的眼力竟然沒有看出他是什麼時候偷看了牌麵。

青年很快翻開所有的牌,把牌打款順序理成一摞。

貝爾摩德在床邊坐下,看著青年指尖翻飛的紙牌像是脫離地心引力的羽毛,她上次見到能把牌洗成這種效果的人,還是黑羽盜一。

“和我玩一把。”

“好。”

青年抬眼看她,答應的很快,貝爾摩德第一次聽到了他的聲音,聲音微啞卻也乾淨。銀藍色的眼珠微動,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但貝爾摩德卻突然產生了‘這個家夥終於看我了’的想法,那雙眼睛的焦點終於落在了她臉上。

他們玩的是二十一點,貝爾摩德三局全輸。

青年顯然已經對遊戲失去了興趣,但是出於某些原因,沒有提出停止遊戲,反而繼續陪她玩了下去。

貝爾摩德還是接著輸。

兩副牌內,她也會算牌和記牌,曾經因為某部電影還特意去學習過賭術,所以從來都沒輸的這麼慘過。

但她發現牌桌上的青年變得更好說話了。

“你叫什麼名字?”

“香取晴。”

“還記得從哪裡來的嗎?”

“緬甸。”

“為什麼到東京?”

“不記得了。”

“有認識的朋友嗎?”

“不記得了。”

“原來的工作呢?”

“……荷官。”

貝爾摩德當天晚上就離開了那間門安全屋,並且第二天去給他找了新的‘監護人’波本。

青年不記得的事情太多了,就算是他自己也像是斷線的風箏,找不到更多的線索和有用的信息。

所以繼續留在那裡看著對方,還不如把這隻風箏放出去,看看它會在組織這個染缸裡染成什麼顏色,產生什麼有趣的變化。

這就像是種果樹,春天埋下種子,總要有耐心才能等到秋天收獲果實。

貝爾摩德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而他也果然沒讓她失望。

變得有趣起來了。

貝爾摩德看著電腦屏幕上蜷縮在角落裡的青年,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留下的照片。

貝爾摩德語氣輕緩:“最近組織中有個很有趣的傳聞,波本和黑麥的愛情故事,你聽說過嗎?”

香取晴感覺自己後頸上的手指明顯收緊,他嚴重懷疑這女人現在說這種話,就是在蓄意報複他。

“黑麥是蘇格蘭的前任搭檔,黑麥的狙擊技術相當優秀,作為搭檔來說無可挑剔,所以我很好奇波本是用什麼條件交換,才讓蘇格蘭舍得放人。”

香取晴的睫毛在臉上投出一片陰影,聲音懶洋洋的:“你想說蘇格蘭暗戀波本?你和基安蒂真的不考慮去做小說作家嗎?一定會爆火的,我會買全係列的。”

貝爾摩德笑地更開心了,但笑過之後並不被他帶偏話題,又繼續說:“蘇格蘭或許真的有喜歡的對象,但以我女人的第六感來看,並不是波本哦。”

“你不會想說是我吧?”香取晴歎氣:“我暗戀他還差不多,我們第一次見麵我就問他要不要做我的床/伴,被他直接拒絕了。”

貝爾摩德沉默。

“如果你們想要用我做魚餌引誘他進入圈套的話,就該現在放我回去,讓我再繼續努力勾/引他,說不定還有成功的可能。”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貝爾摩德的聲音才重新傳來。

“這也是波本教他的?”

琴酒冷笑:“是蘇格蘭。”

諸星大:就算是他也替那兩個人覺得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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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一共從三名嫌疑人身上搜出了可疑物品。”

其實這次的案件線索非常清晰,所以就算是不看這些證物,諸伏高明也能鎖定凶手,但現在他還是站在這裡挪不動腳步。

因為那位第三位嫌犯實在是有些過於眼熟了。

就算是戴著兜帽,就憑剛才對方抬頭那匆匆一瞥,諸伏高明也能確定對方的身份。

正是他那個從警校畢業後就聲稱辭掉了警校工作,和他失去聯係的弟弟,諸伏景光。

諸伏高明也作為警察係統裡的一員,對某些保密級彆高的部門也有所了解,所以他其實早就有設想過和諸伏景光相遇的場景,裝作陌生人視而不見,和對方擦肩而過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他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裝作視而不見,會被旁邊的公民誤以為是受賄的黑警,包庇嫌疑犯的。

太糟糕了,簡直糟糕到不能更糟糕的地步了。

諸伏高明硬著頭皮上前例行公事地詢問情況,想要趕緊結束這種酷刑。

“綠川景,和被他受害人伊藤人建無直接相關社會關係,在宴會期間門和受害人接觸兩次。”

諸伏高明:“咳、他是何緣故出席宴會?”

“他是田中川奈夫人的朋友……這位是田中川奈夫人。”

【熱烈歡迎香取君到長野縣遊玩~】

【熱烈歡迎安室君到奈美醬的家鄉~】

【歡迎諸星君和綠川君。】

“綠川……”上原由衣盯著田中川奈那張熟悉的臉,突然想起了什麼,脫口而出:“是那天車站的牛郎!”

諸伏高明:……

諸伏高明用拳頭遮住嘴,清咳:“咳咳、繼續,從他身上找到了何物?”

巡查警員神色嚴肅,就差在臉上寫著我懷疑他是犯人幾個字了。

“兩顆氰/化/物膠囊。”

諸伏高明:……

上原由衣輕聲嘀咕:“這次案件結束的很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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