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39章 秘密(1 / 2)

琴酒是突然闖進安全屋的, 但他看到的並非是他和香取晴所說的,能在屋子裡自由活動的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早就猜到,就算是出於某些他不清楚的內情, 把他留在香取晴這裡,以組織的謹慎, 必然會派人來給他加上第二把鎖。

所以諸伏景光早早就把haru給他拆開的腳銬重新帶了回去,穿上上衣又用剪刀給自己做了幾個傷口, 這樣就算是有人進入安全屋, 看到的也是他被囚禁的狼狽樣子, haru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沒錯,琴酒舉著槍打開門的時候,看到他安分地戴著腳銬, 琴酒臉上流露出了可惜的神色。

如果他有任何異動, 琴酒都會以此為理由, 毫不猶豫地解決他這隻僥幸苟活的老鼠。

琴酒並沒有走進臥室,跟在他身後的伏特加先是看到了垃圾桶中沾血的棉球,先入為主的以為這是諸伏景光的血。

伏特加:“看來這條子昨晚吃了不少苦,被自己曾經照顧的狗咬上一口的滋味怎麼樣?”

諸伏景光目光冷冷的看回去,脊背筆直像是永遠不會彎折的綠竹, 隻有下巴上深深裂開的傷口, 才能說明他遭遇了什麼。

伏特加下意識地縮了下脖子,雖然對方是在他們的安全屋裡還帶著枷鎖,但他總是恍惚他才是被抓到警視廳審訊室的人,他果然還是很討厭條子這種東西。

琴酒瞥了眼他沒出息的樣子, 額角青筋跳了跳,從口袋裡拿出煙盒,磕出支煙咬住, 點火。

伏特加熟練地給大哥搬來凳子,然後退出房間,還貼心地關上了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不知道做過多少次。

“你能活到現在,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琴酒率先開口,聲音中是毫不掩飾的惡意:“你現在應該跪下來,求我饒你一命。”

諸伏景光神情平靜:“你如果能殺我的話,以你的性格根本不會和我廢話,在進門的瞬間就會開槍,所以就算我坐在這裡,你也不能殺我,是吧?”

“哼。”琴酒冷哼:“能在組織的追捕下,存活幾個月的老鼠,果然比一般的老鼠更聰明些……不過如果你真的是聰明人的話,就應該把所有的東西交代清楚,早點去死也能少受折磨。”

看來組織他們是還想從自己這裡問到更多的情報,所以才留下了他的命。

這樣看來情況倒是變得比之前預想的要好些,至少不會牽連haru和zero。

諸伏景光冷淡地閉上眼睛,一副拒絕溝通的樣子。

雖然組織對待俘虜的手段可怕,但如果想要在留下他命的同時控製住他,方法就變得局限很多了,就算是最麻煩的藥物控製,他也有信心能在之後拿到解藥,或者熬過戒斷反應。

更何況他剛才看到了伏特加放在門口的黑色箱子,封口上的封條是組織武器庫的標識,武器庫的東西就不可能是藥物之類的了,電子鐐銬或者微型炸/彈的概率比較大。

他希望琴酒能趕緊離開這裡,因為看時間haru快回來了,諸伏景光出於擔心和某種隱秘的憂慮,並不希望haru和琴酒這個危險的家夥頻繁見麵。

黑色的皮質項圈被扣在脖頸上,右側的微型炸/彈壓迫著頸動脈,這枚炸/彈被取下來之前,他的性命將會永遠被捏在彆人手中。

琴酒後退半步,聲音譏諷:“愚蠢的感情,就像是狗自己主動帶上了項圈。”

琴酒這話聽起來像是在說他,但諸伏景光敏感地察覺到了違和感,他的態度絕對稱不上是主動。

諸伏景光睜開眼睛,猛的抬起頭:“你在說誰?”

琴酒:“你可以猜。”

在乎他的人,才會甘願因為他而被束縛,這個組織中能甘心做到這點的,不是zero就是haru,無論是這兩個人中的哪一個,諸伏景光都無法接受。

必須問清楚!

諸伏景光站起身,在琴酒驚訝到想殺人的目光中,掙脫本就是虛扣著的腳銬,一拳砸在了琴酒臉上,用另一隻手摸走了他腰間的槍。

琴酒後退兩步,再抬頭的時候綠眸中殺意淩然,嘴角腫脹火辣的痛意,勾起了他並不愉快的記憶。

“你找死。”

諸伏景光端著槍,再次詢問:“你剛才說的人,是誰?你也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老鼠手裡吧?”

琴酒陰森地看著他,諸伏景光突然感覺脖頸後刺痛,他瞬間意識到不對,但也已經晚了,手臂的肌肉被迫鬆軟下來,□□脫手,他無力的靠著牆壁坐下去。

又是麻/醉劑!

諸伏景光有種一連兩次在同一個地方絆倒的鬱悶,這種管製藥品已經到了人手一份的地步了嗎?安全科的人都在乾什麼?!

琴酒冷笑著撿起槍:“蠢……”

門後卻傳來了門把手被轉動的聲音,諸伏景光的視線漸漸黑下去,但他卻發現自己還能聽到屋子裡的聲音,注射的藥物似乎並非是常規的麻/醉劑,而更像是肌/鬆劑,但藥勁更大,他現在甚至有些呼吸費力的感覺,連手指都很難移動。

聽聲音是琴酒開了門,門外傳來香取晴的聲音。

兩個人短暫交談,香取晴很快就發現了地上坐著的他,經過死寂的沉默後,諸伏景光聽到了極其憤怒的吼聲。

“琴酒,我要給我的橘子報仇——”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

就算他脾氣好,不忍心和haru生氣,但這種時候聽到這種話,他還是生氣啊!!橘子比男朋友還重要嗎?

但諸伏景光現在完全動不了,隻能聽著沉悶的拳拳到肉的聲音,一邊擔心一邊接著鬱悶。

有的時候他也會懷疑haru是否是真的喜歡自己,haru有的時候就像小孩子一樣。

雖然能做出得體的回答,但實際上haru大部分時候對其他人的感情都是遲鈍的,回答的話也像是模板標準空洞。

諸伏景光就不止一次發現,他委婉拒絕女生表白的時候,使用的都是完全相同的話術。

zero在和haru關係還沒有緩和的時候,也因此說過對方冷血。

「“就算是不想相處,也應該好好拒絕,他這樣做就是把彆人的真心踩在腳下。”

“說不定是有其他的原因呢,我感覺對方並不是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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