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指尖兩側和拇指指腹有薄繭,這種……不是?”工藤新一皺眉:“那你的工作應該也經常能接觸到紙張或者紙牌,你是荷官?”
香取晴:……
工藤新一:?
香取晴緩緩瞪大眼睛,做出了0.5倍速的吃驚表情:“當然不!我可是守法良民,怎麼會從事那麼危險且犯罪的職業?就算日本的警察和政界黑暗形同虛設,博/彩業也是犯法的!你這個高中生怎麼一點常識都沒有?現在的高中拿著學費和稅,都在乾什麼呢?”
工藤新一:……你認真的?
假過頭了吧?你這家夥剛才沉默的時候,絕對是在想借口吧??借口還這樣蹩腳!
絕對是在從事什麼非法行業吧!!!
“你撒謊!”工藤新一咬牙切齒:“剛才我在玄關矮櫃上,還看到了撲克牌!”
“個人愛好而已。”香取晴攤手:“我玩牌超——爛的,不信你可以和我玩兩把,我絕對不能贏的。”
“玩就玩,不過要讓目暮警官和伊達警官看著你的牌麵,諸伏先生可以看著我,避免我們有牌卻耍賴不走,故意輸掉的情況。”
香取晴順從地彎彎眼睛:“行啊。”
……
都贏了。
工藤新一像是被抽走了渾身的骨頭,癱在沙發上,還稚嫩的臉上露出了懷疑人生的表情,未成年第一次見識到了大人肮臟的(牌技)手段。
他從來都沒贏得這樣順暢,這樣理所當然,他這幾局的手氣好到爆/炸,就算是他想作弊輸掉都做不到,隨便拿出最小的牌,都能碾壓香取晴三分之二的牌麵。
這家夥居然真的很不擅長卡牌遊戲?那些繭如果不是洗牌切牌造成的,又會是什麼呢?
工藤新一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伊達航看著鬱悶到掉色的工藤新一,有些欲言又止。
乾什麼不好,非要和香取玩牌呢?是輸是贏還不是香取說了算,他就見過香取晴一次性能算六副牌,往往遊戲進行到後半場,每個人手中的牌他都一清二楚。
更何況這副牌還是從香取晴家裡拿的,他如果願意在卡牌背麵做手腳,甚至能把大悲經用陰影筆寫上去。
再說……工藤新一才是真的那個不太會玩牌的單純孩子吧。伊達航能看出來,工藤新一是單純靠著聰明在推出牌順序,實際上連拿牌的手勢都不對,撲克牌幾次從他手指裡飛出去。
他和目暮十三還犯了個最大的錯誤,和香取晴玩牌,怎麼能把注意力完全放在牌麵上呢?看這家夥的手啊!!
工藤新一專注地看著自己手中的牌麵,目暮十三的眼睛則看著香取晴左手的牌麵,香取晴還‘好心’的把展開是扇形的牌送到目暮十三麵前。
然後他的右手順勢就翻開了倒扣在桌子上的底牌,把好的牌麵插到單數,把壞的牌麵插到雙數。
然後敲敲桌子,提醒工藤新一摸牌。
工藤新一摸牌,大鬼。
工藤新一:……兩個王四個二,他玩怎麼輸?
這家夥以前每次月末沒錢的時候,就會找他們五個玩UNO,美名其曰UNO不算撲克,還讓輸的人請他吃飯,其中總是不信邪的鬆田,是被害的重災區,最後就會演變成兩個人乞討一樣的蹭飯。
當初他們五個還背地裡討論過,香取晴到底是怎麼出千的,每次想儘辦法都抓不到端倪,隻能從最後離譜的牌麵上,猜出這家夥原來又偷換兩個人的牌了。
這也是這家夥的惡劣之處,他明明不用換牌就能贏所有人,但偏偏要炫技一樣的出千,明明出千能讓他們發現不了,但偏偏要像是挑釁一樣讓他們發現。
伊達航就因為他,直到現在有人找他玩牌他都會下意識地摸摸錢包,懷疑對方是騙子。
就在香取晴以為對方放棄了,打算收拾撲克的時候,工藤新一突然從沙發上彈跳而起,滿臉都是不甘心:“再來一次!我肯定能輸!”
“再來一百次,輸的也是我,你省省力氣吧。”香取晴繼續手上的動作。
“再來一次!”工藤新一按住香取晴的手:“你肯定是作弊了!再來一次我一定能抓住你的把柄。”
香取晴:“……就一次。”
工藤新一眼睛亮晶晶的,非常果斷且誠懇的點頭。
如果香取晴接觸的未成年再多一點,他就會明白這個表情的含義了。
伊達航:……
雖然他也很看好這個少年,對方的觀察力和分析力都是一流,很多成年人都難以企及,如果給他一段時間門,他一定會在很多領域都大有作為。
但是。
伊達航歎氣。
他想要在紙牌上贏香取,就像是想騎著撒歡的驢上天。
純屬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