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49天 合法逮捕(1 / 2)

昂冷笑, 積攢了一天一夜的怒氣,已經是他的忍耐極限了:“你算是什麼東西?”

他像是被侵犯領地的小狼,躍躍欲試地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諸伏景光沉默了片刻, 把刀放回了廚房, 慢吞吞地挽起了袖口,雖然大部分時候他不願意用暴力解決問題,但如果是必要時刻, 他也不會介意使用這種手段, 讓對方快速冷靜一下。

香取晴:“……”

他沒有錯過那雙貓眼中暗沉的藍色,屬於蘇格蘭的氣質逐漸出現在對方身上。

香取晴自認為沒有能力阻止兩個人, 他隻能在心裡給昂默默點了支蠟燭。

任何因為諸伏景光的外表,而忽視他的戰鬥能力的人,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諸伏景光的格鬥術是從警校學到的標準擒拿術,而他和昂都是自己瞎學的打架路數,就算是後來再學習,也很難改正早就養成的習慣。

街頭格鬥的時候還好,但是如果在狹小空間對上接受正規訓練的諸伏景光, 肯定要吃虧。

香取晴伸手從昂袖口的暗袋中,摸走了他隨身帶著的幾條蛇, 那蛇吐出信子,嗅到了他指尖的味道,就乖乖地放軟了身體,任由香取晴拎著它們。

“哥——”昂不滿地拉長聲音。

這幾條蛇都是毒蛇, 昂因為自身體質的原因, 並不擔心中毒,所以他從不隨身攜帶血清。

香取晴知道他打的是什麼注意,所以並不理他, 這家夥在緬甸無法無天慣了,現在該有人好好管管他了。

而且……

他真的很難再和hiro呆在同一個空間裡了,就算是不經意間的對視,他也會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修長乾淨的手掌,逐漸升溫的空氣,低啞帶笑的嗓音和那雙眼睛中翻湧著的、像是要把他拆吞入腹的情/欲。

雖然沒有預想的那樣讓人討厭。香取晴關上臥室的門,終於鬆了一口氣似的放鬆下來,臉上的紅暈迅速蔓延。

但是他還是要好好冷靜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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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

某個鬼鬼祟祟帶著兜帽的家夥,左腳剛踏進公寓的門,客廳的燈就被人啪的一聲打開,明亮的燈光讓他無所遁從。

鬆田陣平眼底青黑的站在他麵前,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你是不是該解釋解釋你這半個月去哪了?”

十五天前,萩原研二在休息日的早晨,說要出門辦點事情,結果一去不返,電話、郵箱、短訊通通失聯。

如果不是搜查一課的人說,萩原研二在下午的時候出現在辦公室給自己請了一個月的年假,鬆田陣平恐怕就真的要報警了。

萩原研二在消失前,還能去警視廳請假,至少說明他對自己可能會遇到的麻煩,有所預料。

他後來又去問了伊達航,了解到萩原研二的失蹤,或許和香取晴有關係。

他也想過是否要去找香取晴,搞清楚萩原研二在失蹤前到底經曆了什麼,但最後他還是克製住了。

因為如果萩原研二真的遇到了棘手的麻煩,那麼這時候他找過去,也隻不過是會遇到和萩原研二同樣的事,甚至有可能會在同樣的地方摔跟頭,最後造成兩個人都陷入麻煩的境地中。

而hagi沒把事情提前告訴他,或許也是處於這種想法的考慮,這樣就算是一個人出事,至少還有另一個人可以找外援。

所以鬆田陣平隻能暫時選擇信任hagi,信任對方能在一個月內,解決他所遇到的麻煩,平安的回歸正常生活。

他把這一個月當作是行動的最後底線,隻要一個月內hagi沒有回來,他就會馬上出發去香取晴的那個住址,同時聯係班長讓他在外圍接應。

思路很清晰,但依舊不影響他失眠。

鬆田陣平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第一次……第二次體會睜眼到天明,心臟砰砰亂跳血壓飆升的滋味。

第一次也是因為這兩個混蛋,那時候萩原研二在急診手術室裡搶救,香取晴留下帶血的玉鐲下落不明。他坐在醫院搶救室外的椅子上,後怕的滋味幾乎要吞噬他。

鬆田陣平一把揪住萩原研二的衣領,把人甩在牆上,撞擊間萩原研二頭上的兜帽滑落,露出張頭發淩亂,滿臉胡茬的臉,眼底的青黑比鬆田陣平更勝一籌,他們兩個麵對麵站著,簡直像是兩隻熊貓一樣。

鬆田陣平舉起的拳頭頓住,雖然早有猜測,但是看到對方這副狼狽樣子的時候,還是有種被人潑了涼水的錯愕。

萩原研二舉起手擋在臉前,誇張地叫道:“彆打臉——小陣平聽我解釋!!”

鬆田陣平悻悻地收回拳頭,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先去洗個澡,臟死了。”

半個小時後,把自己收拾乾淨的萩原研二,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和毛巾,聞到了奶油泡麵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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