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鬆田陣平腳踩著沙發, 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放在地上的人形口袋,右手拿著從工具箱裡翻出來的卡尺,有節奏的敲擊著左手掌心,臉上的笑容猙獰中透著囂張, 活像是街頭惡霸。
終於。
這個家夥終於落在他手裡了!
鬼知道這幾年來, 他有多少次被這個家夥氣的睡不著覺,滿心的鬱悶憋在心裡, 想要揍人也抓不到人, 半夜坐起來都要氣的和被子摔跤的程度。
hagi說他有段時間, 做夢說夢話, 都是在喊香取晴不準走,簡直像是被人欺騙了感情。
地上的口袋動了動,似乎是裡麵的人試圖坐起來。
不得不說這家夥很識時務,就算鬆田陣平解開了勒住嘴的繩子, 他也沒有大喊大叫。這點讓鬆田陣平有點失望, 沒看到這家夥驚慌失措的樣子,總感覺缺了點什麼。
好不容易當一回綁匪,體驗感卻被腰斬, 鬆田陣平更不爽了。
萩原研二也注意到了這邊, 他把四麵的窗簾拉好, 門窗鎖死, 所有危險的剪子和刀也收起來,這才和鬆田陣平點頭示意可以打開了。
總是這樣綁著肯定會手腳發麻, 他們的本意也不是讓對方在這種地方吃苦頭。
鬆田陣平拉來口袋的綁繩, 聲音壓低也難掩興奮:“警告你不準反抗,否則……嘎?”
威脅的話戛然而止,鬆田陣平由於舌頭停止的快過腦子, 最後半個音節還是從嗓子眼裡擠了出來,變成了個清楚的‘嘎’。
袋子裡的人經過幾個小時的折騰,頭上的繃帶亂糟糟的,由於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麵對這這兩個同期,最終諸伏景光隻能麻著臉,從腦海中搜刮這種時候能讓大家沒有這樣尷尬的開場詞。
“……早上好。”
鬆田陣平/萩原研二:“……”
鬆田陣平像是看見鬼一樣,卡尺脫手,被袋子裡的人眼疾手快的接住,他噌噌噌後退大步,如果不是他們租的公寓麵積太小,他還能接著後退。
鬆田陣平伸出顫抖的手指指向某個他熟悉的,但是絕對不應該現在出現的人。
“你、你、你……”鬆田陣平一連說了個你,大腦宕機:“你怎麼把自己整容成hiro旦那了。”
這句話槽口太多,諸伏景光甚至不知道先吐槽哪個,他維持著禮貌的微笑:“有沒有可能,我就是呢。”
萩原研二也恍惚道:“為什麼要在睡覺的時候在頭上纏繃帶?”
因為haru喜歡。諸伏景光的臉紅了一下,沒說話。
好在對麵的兩個人並沒有注意到這點,鬆田陣平暴躁道:“重點完全不是這個吧?!haru那家夥呢?你不是說那是香取被困的公寓嗎?他人呢?為什麼會變成hiro在那兒?”
萩原研二滿臉靈魂出竅的表情,繼續恍惚點頭:“正常嗎……哦也正常……對有什麼不正常的呢……”
鬆田陣平:“你在說什麼鬼話?!”
萩原研二:“畢竟是情侶,住在一起也很正常吧?”
鬆田陣平:“啊??”
萩原研二:“……啊?小陣平你不知道嗎?”
鬆田陣平像隻暴怒的霸王龍,搖晃萩原研二的肩膀:“啊——我應該知道嗎?!你到底還瞞了我多少事!”
萩原研二被他晃出殘影,目光都開始渙散:“大家…不都知道嗎…當年…hiro…不是暗示過我們了嗎…”
鬆田陣平突然鬆手,茫然道:“什麼時候的事?”
萩原研二一屁股坐在地上,順勢倒在地板上:“具體我也記不住啦,反正就是有幾次小香取不在的時候,景老爺……噗、暗示過大家,小降穀知道,班長也肯定猜得到,我還以為小陣平你也猜到了,隻是因為小香取不想公開,才從來不提呢……原來小陣平真的是笨蛋。”
諸伏景光:你中間的時候是偷笑了吧!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擼起袖子:“你想死是嗎?”
諸伏景光:“等等,鬆田……”
萩原研二聽到他的聲音轉頭看他:“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為什麼要把頭包成這個樣子啊!”
諸伏景光露出平和的笑容:“沒事了,鬆田你繼續好了。”
諸伏景光抱膝坐在原地,等著兩個打成一團的家夥終於消停下來的時候,才默默舉起手。
“兩位,如果方便的話,請把我再送回去。”
鬆田陣平/萩原研二:“?”
諸伏景光苦笑:“不然恐怕要出大麻煩了。”
*
港口某臨時倉庫。
那個被誤打誤撞綁回來的少年被關在倉庫最裡麵,而赤井秀一人也是站在倉庫靠近門的位置,壓低聲音交談。
朱蒂垂著頭,神色懊惱:“都怪我在沒有確認目標的情況下,就給秀一你們打了信號,導致抓錯人。”
卡邁爾更鬱悶,本來就凶惡的臉龐皺成一團:“我也有責任…這次任務和上次任務都是我的失誤,才導致我們落到今天的境地,是我太鬆懈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這件事我們都有責任。”赤井秀一對他們說:“而且我們這次行動並非沒有收獲,或者說我們現在的成果,比預想中的更好。”
卡邁爾有些茫然地問:“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