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姐的木偶戲5(1 / 2)

末日遊輪[無限] lesliya 6786 字 3個月前

莫小堯覺得, 這個人可能就是之前米歇爾提到過的約翰,跟他在同一個馬戲團的人。

如果隻是普通的團員,必然是不會單獨提出來的,但既然有過對話, 差不多就表示這個人物和這個劇情有關。

為了不暴露自己, 莫小堯掃了約翰幾眼後, 就收回了目光, 繼續作為旁觀者觀賞著彆人走劇情。

愛德華已經被仆人們重新扶起做到沙發上了, 倒下的落地燈以及一些其他的家具,也在仆人們的整理下被還原到原先的位置。

窗戶依舊是打開的, 沒辦法判定是一直這樣, 還是被什麼驚擾到愛德華的人打開的。餐車橫在一邊,上麵已經是空的了,原本的茶具和餐點都被放到了茶幾上, 莫小堯就覺得那套茶具很熟悉, 像極了自己之前擺弄的那套。

在靠近窗戶地方,有一張書桌,上麵堆放著一些文件和看似信件的東西,具體寫了什麼莫小堯看不到,在眾目睽睽之下, 也不能真走過去翻看那些東西。

牆上, 掛著兩幅全家福的畫像,左邊那張,中間坐著一對有著金發藍眼的中年夫婦, 在他們兩側,站著兩個同樣金發藍眼的孩子。

變成了木偶並沒有影響到莫小堯的視力,她被幸運餅乾加強的眼神很容易就看到了畫框下麵寫著的那一行不算太小的字。

理查雷登、伊麗莎白雷登、愛德華雷登,邁科雷登,畫於1898年7月。

瞥了眼還在咕噥著“有人要害我”這種話的愛德華,和為他檢查身體的醫生——應該就是那個“色狼羅伯特”,莫小堯確認這張全家福上的中年男人不太可能是愛德華。

相似是肯定的,但卻是那種直係親屬間的相似,再聯係到右邊那張全家福上的人和年代,可以確定兩個金發藍眼的孩子中,有一個是愛德華。

或許是年長的那個,考慮到這個劇本設定的世界觀,非常有可能是長子繼承製。當然,也不排除是次子的可能,如果長子不幸夭折的話。

右邊的全家福裡,也是四個人,一對中年夫婦,他們中間站著一個男孩,距離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年齡更小的女孩。

在畫框下麵的字,則寫著:愛德華雷登、瑪麗雷登、安東尼奧雷登,卓婭雷登,畫於1919年3月。

這下就很清晰了,左邊全家福裡的中年男女,應該是老雷登夫婦,就是這具身體卓婭的爺爺和奶奶。

莫小堯注意到,在左邊的全家福裡,這一家子都是金發藍眼,而右邊,則有趣得多。

四個金發,但眼睛的顏色卻有了三種。愛德華的藍色,瑪麗夫人和安東尼奧的綠色,以及卓婭的褐色。

按照莫小堯粗略學習過的生物學來解釋的話,卓婭的眼睛顏色應該是隨了她的母親,就是之前掛墜裡看到的那個和卓婭容貌相似的褐色眼眸的木偶。

考慮到顯性基因和隱性基因的問題,如果安東尼奧是卓婭的同父同母哥哥,眼睛顏色無論如何也不該是綠色——但有個問題,在這個副本中,一定會遵循這種設定嗎?

沒等莫小堯想清楚,羅伯特就開始行使自己醫生的權利,或者說開始讀他的劇本。

“男爵閣下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大家都回去吧,太多的人會分薄新鮮的空氣,而且會讓男爵閣下覺得不安——安東尼奧,你留下,讓男爵吃點甜點,或者喝杯茶,有助於他的情緒穩定。”

安東尼奧點了點頭:“我會照顧好父親的。”

之後,按照瑪麗夫人、羅伯特、卓婭、蘇珊娜的順序,木偶們紛紛離開了愛德華的臥室兼書房。莫小堯注意到,之前那個臉上有疤的男木偶已經不見了,應該是趁走劇情的時候,悄悄離開的。

這一次留給莫小堯等人的自由時間也不是很長,眾人隻來得及正式介紹了一下自己,是被迫又分開了。

莫小堯得到的任務是在18點50之前回到臥室,這很簡單,她來之前就記住了路線,這個時候回去甚至不需要箭頭的指引。

回去後,米歇爾已經等在房間裡了,顯然是跟她之間有一大段劇情。

莫小堯:“噢,米歇爾,你沒事吧?剛才父親房間中傳來的騷亂讓我嚇壞了。”

米歇爾:“噢,彆擔心,卓婭,我跑得很及時。他認出我了,他叫我安東尼奧,冥獄之主在上,難道這是我們的父親安排的嗎?”

莫小堯:“真教人難以置信!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可是他的兒子啊。”

米歇爾:“可現在占據了‘安東尼奧’這個名字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莫小堯:“米歇爾,我親愛的哥哥,你打算怎麼做?”

米歇爾:“我要再想一些辦法,讓他親口承認這件事——他的精神很不穩定,我偷偷進入房間後,還聞到了奇怪的味道。如果再加入點幻覺之類的東西,我有足夠的把握——你知道的,我是個馬戲團的團長,雖然我的養父從沒讓我的雙手沾染過罪惡,但我依舊知道該用什麼。”

莫小堯上前一步,握住了米歇爾的手:“米歇爾,那太冒險了。”

米歇爾反手握住莫小堯:“可那是必須的,卓婭,我不騙你,我需要這筆錢。現在到處都是戰爭的聲音,許多人都被強行征入了軍隊,我的團員們已經接不到演出邀請了,在那些村子裡也幾乎要不到什麼錢——這是我的養父留給我的唯一財產,也是我最重要的責任。”

莫小堯:“你真善良,米歇爾,真希望是媽媽還在,如果她能看到真正的兒子,該多快活啊。”

米歇爾:“噢,媽媽,多麼陌生而親切的稱呼。我隻有養父,沒有養母,我的童年是在馬戲團中長大的,他們照顧了我,現在輪到我照顧他們了。如果我能恢複真正的身份,就能得到應有的金錢和土地,這樣馬戲團就能支撐到戰爭結束,他們既不用被趕出去,也不會吃不飽飯了。”

莫小堯就覺得,多虧是這種毫無起伏的音調,外加被控製,不然真聲情並茂來這麼一次,她不是笑場,就是得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