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1 / 2)

幾乎一見麵,貝爾摩得就忽然明白了,為什麼琴酒會如此看重鈴木秋人。

麵前的少年明明隻隨意穿著襯衫和長褲站在那裡,卻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危險的氣息頻頻迸發,就連組織裡的人也沒有這般恐怖的氣場……不難看出,對方的身上一定藏匿著數條人命,成年累計後才會形成驚人的氣場。

刹那間,貝爾摩得就不敢小瞧來人了,原本逗弄的心情逐漸變得嚴肅,就算眼前之人看起來還是個少年,但卻失去了輕視的態度。

貝爾摩得用精妙的變聲術,將自己徹底偽裝成了男性,終於切入了話題:“你終於來了。”

“我來了。”對麵的少年連回複都是淡淡的,似乎並沒有因為她們組織的危險身份而產生彆樣的態度。

這正是這種態度,才讓貝爾摩得高看他幾分。

貝爾摩得正打算按照正常的話術解釋自己的來意:“我將你叫到這裡的目的……”

但她的話還沒說完,對麵的鈴木秋人卻忽然豎起一根手指在嘴邊,打斷她的話語:“不必多說,你叫我來的原因我大概明白了。”

“哦?不錯。”貝爾摩得見他態度篤定,還害怕隔牆有耳阻止她說出危險的話題,將一切都掌握其中,不禁又對他滿意幾分。

而左右打量確認四周無人後,鈴木秋人這才放下手鬆了口氣,怪盜基德也是,這麼重要的秘密竟然要在這種地方說出口,起碼以後選個秘密的地方再談啊!

他都懂,肯定是要跟他談論下為什麼自己跟工藤新一長得像這件事對不對,明白明白。

鈴木秋人完全了解他的心情,也克製住了想要繼續刨根問底的想法,隻是提出個疑問:“你目前信任我嗎?”

這個問題,貝爾摩得幾乎不用思考就能得出答案:“說實話,一般,我對你還不了解。”

鈴木秋人早有預料,他害怕怪盜基德不能真正與他交心,因此連忙表達出自己的誠心:“我該怎麼讓你信任我?”

“……”貝爾摩得眨眨眼,有些意外他竟然這麼積極,這裡的‘你’可以代表她也可以代表著組織,所以這句話的意思應該是怎麼讓她讓組織信任對方。

“多做事,少問不該問的。”貝爾摩得言簡意賅地總結,“隨著後麵的逐漸溝通,你就會越來越了解我們,也讓我們更信任你。”

我們?

鈴木秋人愣了下,後知後覺恍然大悟,難道我們指的是怪盜基德和工藤新一這兩個人?

“我明白。”為了朋友可以兩麵插刀的鈴木秋人當場表示了解。

而貝爾摩得更是越發喜歡他人狠話不多的爽快性格,這樣的人才是真正能夠為組織作出貢獻的人。

她決定直接切換到正題,結束這次的碰麵:“那麼,給我一個答案,你是否決定了要加入我們之中?”

當她最後進行確認時,得到的便是鈴木秋人那毫不猶豫地頷首:“當然。”

於是,貝爾摩得的目的到底就正式結束了

她滿意地最後看了眼鈴木秋人,低聲道:“很好?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之後會有人前來接應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到那時詳細的詢問……”

說罷,就在鈴木秋人的注視中,迅速地離開了原地。

等到塔頂變得隻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鈴木秋人再次警惕地掃視了周圍一圈,這才也慢慢地走下了樓,故意與怪盜基德錯開時間。

這樣一來,他現在就算是正式加入了怪盜基德和工藤新一之間的小團體了吧。

專門有人來接應他……少問不該問的……鈴木秋人默默將這兩點記在心裡,堅決要替朋友保守秘密,贏得怪盜基德的信任。

而當他下到展覽會場的時候,竟看見柯南無奈地從門口進入,對上他有些詫異的眼神時忍不住一攤手:“讓基德給跑了,我又沒帶什麼裝備,想要抓住他實在是太難了,你那邊怎麼樣秋人哥,你是去天台了吧?”

這一刻,鈴木秋人還是忍不住地感慨柯南的演技真不錯,明明背地裡都跟怪盜基德聯手了,現在表現的卻像是根本不熟的樣子。

為了配合柯南,鈴木秋人也隻得附和點點頭:“嗯,去了,不過沒有看見其他人。”

“我想也是。”追蹤基德一路的柯南基本已經斷定真正的怪盜基德真的已經乘坐滑翔傘逃跑了,因此並沒有露出什麼詫異的眼神。

他一邊往掛著畫的那麵牆壁走去,一邊安慰道:“不管怎麼說,還好是保住了這幅畫……嗯?!”

突然間,他頓住了,越是靠近那幅畫,他的直覺就越覺得不對,連忙蹙起眉湊得極近進行觀察,“等等、這幅畫……”

見他神色異樣,鈴木秋人不禁也疑惑地走上前:“怎麼?”

“好像有些奇怪,給我的感覺不像之前那樣毛骨悚然了……”柯南一邊疑惑地嘀咕著,一邊小心地去觸碰畫的表麵。

鈴木秋人卻對他的理由感到無語:“現在這種狀況才正常吧。”

從一幅畫上感受毛骨悚然,也確實是相當詭異了!

可柯南卻不依不饒地去檢查那畫作,最終,他似乎探索到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將有些翹起的邊緣一角撕開,目光一凝。

“你看這裡!”

當他繼續往上將那仿佛貼上去的畫紙徹底撕掉後,二人這才意識到,這幅畫早就被怪盜基德調了包!

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隻是用紙糊上的贗品!

“這是假的!”柯南憤憤地跺了跺腳,到底還是沒有阻止怪盜基德偷畫,“一定是黑暗的時候,他趁機將畫調虎離山,拿了個這樣的贗品對付我們!可惜當時太混亂了,誰都沒檢查這幅畫,可惡!被他給得逞了!”

“……”鈴木秋人同樣有些肉疼,“十億就這麼沒了!”

雖說對於鈴木集團而言,這十億有和沒有都沒什麼區彆,但柴米不知油鹽貴,自從玩遊戲體會到破產的痛苦後,鈴木秋人就學會了心疼這些錢。

怪盜基德走就走唄,偏偏還把他的畫給順走了!

不行,下次見麵的時候一定要拿回來!

鈴木秋人在心中暗自想著,決定等下次怪盜基德派人來跟他交接的時候,他再提出拿回這幅畫的事。

就這樣,整個晚上東京塔附近都在忙碌著,可誰也沒能抓住怪盜基德,到頭來還把畫給搞丟了,在鈴木次郎吉氣得火冒三丈、怒斥警察和偵探都沒派不上用場之時,鈴木秋人小心地退開戰場,乘坐私家車選擇了離開。

隻是他根本沒有注意到的是,等鈴木家的車開走後,一輛在街道附近停靠的銀色小車卻慢慢按下了車窗,露出了一張金發黑皮的青年的臉。

“那就是鈴木秋人嗎……”

青年的眼底閃過銳利的鋒芒,忽然扭頭看向坐在副駕駛的穿著西服的男人:“風見,你調查過他的背景,有調查出什麼嗎?”

“是,降穀先生。”名為風見裕也的公安連忙翻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翻了兩頁後,有些為難地搖搖頭,“目前的話,除了他是鈴木集團的繼承人,平日裡幾乎不怎麼出門,看起來很孤僻沒什麼朋友等等表麵的調查外,並沒有找到其他問題。”

“……是麼。”本名降穀零,但目前化身為安室透的公安麵色陷入一片沉思。

現在他正在黑衣組織當臥底,最近剛剛打探到組織的no.1殺手琴酒有一個非常看重的人才,那個人就是這位看起來家世清清白白的鈴木秋人。

“今天是組織派人跟他接觸,邀請他加入的日子……”安室透想著最近努力打探來的情報,眉毛緊緊蹙起,“雖然沒看見有組織成員的身影,但十有八九二人在裡麵剛剛談完,晚了一步嗎。”

“您的意思是,他即將成為組織的一員?”風見裕也瞬間麵色鄭重起來,組織的勢力越大,他們公安就越是難以根除對方,況且,他們不可能就這樣眼睜睜的放過那些未來的犯罪者!

“沒錯……”安室透長舒一口氣,想起了關於組織謠傳中鈴木秋人的情報,眼底深沉,“而且,這個人彆看隻是個少年,據說曾經犯下無數起案件,還為組織巧妙的解決過很多敵人,更是有著高智商犯罪分子的稱呼。”

風見裕也驚愕了:“那為什麼還沒有人逮捕他,甚至都沒有警察懷疑他!”

安室透冷笑一聲:“那是因為他從來都沒有真正動過手,隻是用蠱惑的話語跟人交談幾句,然後就可以坐等著殺人案件的發生,他就是有著這樣的能力……而正因為沒有直接證據,即使警察懷疑過他很多次,也沒有真正將他逮捕。”

越是念著鈴木秋人的情報,安室透的表情就越是難看:“這種殺人狂要是進入組織,還不知道會犯下多少罪孽。”

“風見……盯著他,隻要一旦捕捉到他蠱惑人心的證據,就告訴我。我會提前解決他,不讓他有危害社會的可能!”

作為一名為人民服務的公安,安室透鏗鏘有力地說到,眼中的光芒化成濃濃的敵意,追逐著鈴木秋人所離去的車子,最終冷冷地笑了一下,重新關閉了車窗。

*

此時,還在打開遊戲誇讚著太宰治又一次成功破解了麻煩的鈴木秋人忽然感到渾身一陣惡寒,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怎麼回事,有點冷呢。”他將手機放在一邊,害怕入冬後會因此感冒,而下意識地在車內拿起毛毯蓋在腿上,並喝起早就準備好的車內熱飲起來。

與此同時,結束了與boss的交談的太宰治確定對方已經不在附近,本想懶洋洋地回到房間休息一下,結果就又一次被森鷗外抓到了首領辦公室開會。

至於為什麼說又……自從那幅繪製著boss的肖像畫消失後,這樣大大小小的會議,太宰治也參加了不少,不過最終得到的線索也鮮少無幾。

他們隻是到目前真的調查出最後那幅畫像是被送往韋特拍賣會場,可線索到這裡就一度被中斷,至於是誰拍的畫、鈴木集團等等信息,都仿佛又一次被完美犯罪異能所屏蔽那樣,根本沒有這方麵的線索。

於是目前,他們的搜查就再次陷入了僵局。

本以為森鷗外這次召開會議也是為了畫的事,結果來到首領辦公室後,太宰治才發現來到這裡的也就隻有他和中原中也兩個人。

而坐在沙發椅上的森鷗外難得嚴肅地看著他們,忽然擲地有聲地吐出幾個字:

“世界將要融合了!”

“……”這一番話令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同時愣住。

不過太宰治是很快地陷入深思最終恍然大悟,而中原中也則是滿頭的問號,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森鷗外毫不意外二人的這副表情,微微露出些許笑意,“看來你們都有各自的想法了啊。”

太宰治也笑著聳了聳肩:“差不多吧,畢竟提示都已經很明顯了。”

森鷗外意味深長看過去:“你指的是什麼提示,上一次,還是上上次?”

太宰治:“上上次雖然感覺到有些異樣,不過真正確定的還是上一次吧。”

兩個人對答如流宛如在加密通話,且雙方都能夠理解彼此,說的那叫一個雲裡霧裡。

這不禁讓現場唯一的觀眾中原中也聽得一臉懵逼,一邊扭頭看看森鷗外,一邊扭頭看看太宰治,在完全不能理解的氣氛中、最終忍無可忍地打斷了對話:“等等,哪一次啊,你們說的是哪一次!彆說了,我根本聽不懂啊!”

……

於是太宰治和森鷗外同時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太宰治露出了此人為何如此愚笨的無奈的神色,森鷗外則溫和的講解道:“我們在說reborn來訪的那一次。”

頂著想要揍人的欲望,中原中也狠狠瞪了眼太宰治,隨即依舊滿臉迷茫:“reborn怎麼了?”

“簡單的來說,他是處於另一個時空的人,以前能夠到達我們這裡應該是boss的幫助,但現在因為世界逐漸在融合,他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走過來。”

中原中也:“……哈???”

這一刻,他發現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因為他現在更

加茫然了。

等等,reborn竟然是另外世界的人??什麼鬼???

完全是頭一次聽說這件事,中原中也直接傻眼了。

森鷗外耐著性子為中原中也講述了下reborn是如何到達他們港口黑手黨的故事,隨即才在對方恍惚的神情中無奈地一攤手:“世界的融合是我們無法控製的,也不清楚他對於我們到底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所以我們要做好準備,隨時對待那些可能來的天外來客,這就是我想說的。”

這一番話都讓現場的幾人陷入深思,世界陷入融合,為什麼會這樣,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會對他們平靜的生活造成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