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2 / 2)

後半句話,幾乎被他咬牙切齒⒁[(,一字一頓的念出口,殺氣也赫然飆出了幾米遠。

安室透沒由來的打了個冷顫,表情瞬間凝固了……

他,安室透,本以為二天的折磨將會苦儘甘來,奔向陽光大道,結果到頭來才發現……麵前的一切原來才是真正的地獄啊!

救命!!

……

要是困難能將安室透打倒,他早就不當臥底了!

足足花費一周時間意識到太宰治這邊是此路不通、根本無法靠近後,安室透便果斷打起了彆的主意。

就算無法得到太宰治的信任,他也一樣可以找到獲得情報的方法。

於是,安室透將目光放在了情報部門中據說手中掌握著無數情報、想要得到他的敵對勢力數不勝數的那位存在——阪口安吾!

隻要能找機會跟阪口安吾搭上線,那獲取情報就完全輕輕鬆鬆。

當然,安室透也知道,這種做法也相當困難,但凡事都隻有試一試才能知道結果。

安室透也就千方百計的進行了打聽,終於從港口黑手黨成員的八卦中,聽到了阪口安吾在疲憊的時候就喜歡喝一杯的情報。

再加上他努力隱藏身形進行蹲點、跟隨著出門的阪口安吾往前一條小胡同走了一段時間,從中得到的情報來看——

安室透最終在一家名叫lupin的酒吧門口停了下來。

儘管不敢跟蹤阪口安吾太近,隻知道他大概往這個方向走了,但安室透憑借著出色的偵查技能,還是發現了對方最有可能前往的小店,也就是這家酒吧。

確定了目的地後,就是設計進一步的計劃了。

他目前所想的計劃很簡單,偽裝與目標在酒吧偶遇,在與酒這個共同話題中進行閒聊,隨後慢慢試探。

就算沒這麼容易打動阪口安吾,混個臉熟也是成功的。

於是當晚,安室透就穿著平常喜歡的那套私服,第一次走進了lupin酒吧裡。

一進門,他便左右環顧著四周,將每一細節都記住在腦海中,算計著是否能夠在與目標接觸中發揮這些優勢。

隨即他才發現,這麼大的酒吧裡竟然沒有什麼人,唯一的客人就是坐在酒吧台前的一名紅頭發的青年,看對方的穿著——並非是港口黑手黨成員。

安室透的眼底閃過稍縱即逝的光芒,他徑直坐在青年身邊的椅子上,友好的與對方搭訕起來:“你好,我還是第一次來這家酒吧,感覺氛圍很不錯,你有什麼推薦的酒嗎?”

被他搭訕的青年似乎愣了下,緩緩扭過頭,對上他的眼睛。

安室透這才發現,對方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紀,臉上留著未能及時清理的胡茬,發絲也未經過細致的打理,稍顯淩亂。

“你好。”而他在頓了幾秒鐘後,才慢慢地向自己點頭示意,似乎性格有些溫吞,“我隻喝威士忌,感覺還不錯。”

將紅發男人的基本情報收攏眼底後,安室透臉上再次露出了友好的笑

容:“謝謝你的提案,那麼老板,來一杯跟他相同的威士忌。”

他招手向酒吧台前的調酒師說了菜單,爾後先是裝作左顧右盼一會兒,隨即才又看向身側的男人:“這裡的人似乎很少,沒有多少人來嗎?”

“畢竟是位於小巷子裡,沒有多少人發現吧。”紅發的男人遲疑地回答。

“原來如此。”安室透雖然在附和著,內心卻不讚同,很大可能這一代是港口黑手黨的地盤,所以很多人都不敢前來。

至於眼前的男人到底是因為過於遲鈍所以沒有察覺,還是跟港口黑手黨有關……還需要進一步試探。

安室透眼睛一眯,一邊接過調酒師準備的威士忌,一邊狀似隨意的問:“欸……都幾乎都是什麼人會來這裡呢,若都是一些不錯的人的話,我就想一直留在這裡喝酒呢。”

“經常來的人啊……”麵對他側麵提出的問題,紅發男人眨眨眼思考起來。

與此同時,安室透的心也懸起來,不知道是否可以從他這裡聽到阪口安吾的名字,隻要提到一點點的線索,安室透便有自信可以根據這條線索全麵展開對話,獲得更多關於對方的情報。

而紅發男人在稍加思索後,在他緊盯著的視線下,最終緩緩一點頭:“嗯,有各種各樣的人吧。”

安室透:“……各種各樣是指?”

紅發男人:“就是各種各樣。”

安室透:“……”

這一刻,安室透忽然覺得跟天然呆的人交流,隻會讓他的口才無處施展!

這話題根本進行不下去啊!

偏偏紅發男人還在一本正經地回答:“唔,隻要經常來就能看見了吧。”

“……說的也是。”安室透皮笑肉不笑地深吸了一口氣。

看來跟對方交談,短時間內進行是得不到什麼有效反饋了,安室透及時調整了自己的計劃,慢慢的與紅發男人從最基本的閒聊開始對話。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下,也或許是安室透故意有趣的引導下,二人越聊越投機。

很快,安室透就了解了男人的名字叫織田作之助,23歲,在一家偵探事務所進行工作,工作內容就是完成來自委托人的各種各樣類型的問題委托,有時候還會跟警察一起合作探案。

聽到這個信息,安室透臉上的微笑不自覺真誠了不少,知道對方不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知道對方與警察有很密切的聯係,安室透也就不自覺的感到了對對方的親近。

縱使他並非是橫濱的警察,也從沒有受過織田作之助的幫助,但對織田作之助的喜愛和感激還是從眼神中流露了出來。

稱呼也從一開始的隨意變成了後麵的敬稱——

“是這樣啊,織田先生,看來你們偵探社確實有位探案能力非常強大的偵探呢,正好我最近也對探案有些興趣,要是有時間的話也想要拜訪一下。”安室透與織田作之助敬了下酒,溫聲說道。

“當然歡迎。”織田作之助貼心地提醒道,“要是你有什

麼麻煩的委托也可以過來,如果可以接下,我們就會幫你解決。”

安室透笑了下:那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但實際上,他卻對這種邀請沒有什麼特彆的想法,畢竟擺在他麵前的困難可是跟港口黑手黨的秘密資料有關,難不成他們的偵探事務所還能有港口黑手黨的資料嗎?

隻是到這裡,安室透看待織田作之助的態度還是處於親近的狀態,而當織田作之助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從電話裡傳來的嘈雜的孩子的聲線,傳進安室透的耳朵,安室透下意識側耳傾聽起來。

“嗯……嗯,我很快就去看你們……彆擔心。”織田作之助認真聽著那邊孩子們的講話,嘴角若有若無地勾起一抹溫暖的弧度,“下次會帶禮物的,嗯……好。”

等到織田作之助放下電話,安室透已經在無意識中套取情報了:“剛才打電話的是你的孩子嗎?似乎是很熱鬨的一家人呢,你很幸福吧。”

這本來隻是最客套最恭維的一種手段,但織田作之助卻搖了搖頭:“謝謝你的誇獎,不過我是孤兒,那些孩子同樣也是孤兒,不是家人。”

安室透愣住了。

“他們是在戰爭中失去了父母的孤兒,因為無處可去,所以我就收養了他們。”織田作之助用手指慢慢撫摸著杯壁,語氣平靜地講述著那些悲慘的過去,即使沒有什麼情緒,也令安室透感到了其中的辛酸,“但我需要工作,僅僅每隔幾天才會去看他們一次,剛才的電話也是孩子們想我了……我作為監護人,應該是不稱職的吧。”

“不……”這一刻,安室透直直地凝視著他,幾乎將內心的話語脫口而出,“織田先生,你是一個很偉大的人,能夠收養那些孩子,給他們物質上的富裕,就已經相當偉大了。”

腦海中仿佛回憶起以前在孤兒院的記憶,回憶起那些偶爾會對他溫柔,他卻能夠銘記一輩子的人,安室透的表情倏地軟了下去:“……我很感謝你為孩子們所做的一切,也真的覺得你很厲害,打從心底敬佩你的為人……”

織田作之助有些疑惑地眨眨眼睛,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會說這些肉麻的話語。

而安室透卻已經在這時,決定不再隻將對方當成工具人,而是一個真正的值得來往的朋友。

織田作之助那善良、溫柔、有同情心、正義感的種種品質,都讓他無比的敬佩,對於這樣的男人,抱著不純粹的目的接近,是對對方的一種褻瀆。

安室透想要拋去所有的因素,真正與織田作之助成為朋友。

因此,在接下來的話題裡,二人不存在刻意試探,而是天南海北的交談著,氣氛卻越來越開心,氛圍也越來越輕鬆。

直到夜幕完全籠罩了一切,安室透才戀戀不舍地與織田作之助告彆。

踏著溶溶月光往回走著,安室透因為在臥底生涯中遲遲找不到方向的鬱悶感終於煙消雲散,他抬頭看著皎潔的銀月,忽然就對明日有了期待。

翌日,就算太宰治依舊用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折磨他,他的心

情也宛如陽光普照大地一般輕鬆。

而等到夜晚再次降臨後,他就毫無意外地前往了lupin酒吧,再次看見了坐在吧台上的紅發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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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的表情柔和了下去,與友人打了個招呼:“今天你也在這裡啊,織田先生。”

“嗯,正好下班結束,我就喜歡到這裡喝一杯。”織田作之助看著他在自己身邊坐下,“你呢?也是下班嗎?什麼工作?”

“我啊……”這是織田作之助頭一次主動詢問他的事情,安室透並不想騙他,卻又不能將引以為傲的公安的職業告訴他,而唯一能夠說的目前的組織……又是那可恨的黑手黨,安室透握緊拳頭,不想在朋友的眼底看出失望的神色,因此陷入猶豫之中。

熟練的點了杯波本酒,安室透一邊把玩著透明的玻璃杯,一邊有些諷刺的勾起唇角:“我目前的工作……是讓我厭惡讓我感到疲憊的工作,我無時無刻不想脫離這個危險的漩渦,卻又隻能被迫停留於此……”

有些沉重的呢喃出真心,又在織田作之助茫然的眼神裡微微一笑:“沒什麼,就是不太喜歡的工作罷了,不值一提。”

“來,織田先生,我來敬你一杯。”

——為這份友誼!

酒杯清脆撞在一起的悅耳聲音,令安室透的眉眼越發柔和,他晃動著酒杯,一如昨日那樣與織田作之助交談一些沒有意義的話題。

然而這時,隨著一隻手推開lupin酒吧的大門,一道跟照片中一模一樣的身影走了進來。

他穿著有些厚重的長大衣,手提公文號,鼻梁戴著圓框的眼鏡,嘴巴上麵還有著一顆黑痣……

當餘光掃到來人的時候,安室透瞬間呼吸一滯,腦海中刹那間浮現出他潛伏在酒吧裡的任務——接近阪口安吾!

而他心心念念的目標,終於在這個平靜的夜晚,悄聲無息地走進了他的圈套。

能否完成臥底的任務……就看現在了!

安室透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他一邊跟織田作之助進行交談著,一邊集中注意力觀察著阪口安吾的動作。

看著對方慢慢走向吧台,看著對方慢慢接近自己,看著對方最終停留在自己的身後,似乎有些遲疑地思索了一會兒。

正當安室透繃緊神經,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的時候,他清晰地聽見了阪口安吾吐出有些疑惑的語氣:“你是……”

安室透抑製著呼吸,裝作茫然地回頭對上阪口安吾的眼睛。

那看起來嚴謹又認真的青年打量著他,一瞬間念出了他的身份:“我記得你,你是組織裡新加入的成員對吧?因為表現優秀,目前跟隨著太宰治行動。”

安室透的心臟重重一躍,隨即狂跳不止,對方竟然一瞬間就背出了他這種無名小卒的情報,這大腦裡到底裝了多少的情報啊。

但最令他緊張的卻是在他身後的織田作之助,織田先生知不知道他的身份,如果知道他來自邪惡的黑手黨又會有什麼反應,會不會從此拒絕跟他來往……這一切的可能性都讓他無比緊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找到的友誼,不想就這樣輕易的葬送掉!

正當他糾結著該怎麼挽回織田作之助心中的自己的形象時,他卻看見了麵前的阪口安吾突然疑惑地向他身後的織田作之助問道:“織田先生,你是怎麼認識他的,看起來你們聊的很愉快啊。”

而織田作之助同樣嫻熟地朝阪口安吾一點頭:“安吾,你也來了。就是這兩天認識的,跟他聊天很有趣。”

“正好今天沒什麼事,總覺得來這裡能看見你。”阪口安吾一屁股坐在織田作之助的左側,點了杯與織田作之助相同的威士忌,“老板,老樣子。”

“畢竟我經常在這裡啊。”織田作之助與他親密的碰了下杯。

……

眼看著二人相談甚歡的模樣,安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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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這什麼情況?!

一瞬間,大量問號衝擊了安室透的大腦,讓他徹底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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