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左有些糾結，但想到他現在是他嫂嫂的人設，隻好忍著心底的彆扭，認真給小女孩做科普。
雪：【生殖係統那一課，關於女性初-潮的。】
遲暖希看著她發來的信息，不由愣住了。
她吸了吸鼻子，用紙巾擦了擦眼淚，然後去書架上抽出生物課本，又跑回馬桶上坐著，翻開來看。
她漸漸想起，這個知識點老師確實有講過，但好像不是考點，所以老師隻簡略地說了一下而已。
她完全沒有想到，原來這是一件這麼可怕的事情！
小希希：【我看到了……所以我不是得了絕症嗎？】
雪：【嗯。】
小希希：【可是我肚子好痛。】【可憐】
看著那淚眼汪汪的動態表情，顧左仿佛能想象，女孩紅著眼圈可憐巴巴望著他的樣子。
他不由心頭一軟。
回想了一下曾經從嫂嫂那裡聽來的知識，他敲擊回複。
雪：【這是正常的，可以喝點紅糖薑水，然後用熱水袋捂一下肚子。】
小希希：【哦哦，好的……但是我還有一個問題……】
雪：【什麼？】
小希希：【這個初-潮好像要幾天才能結束，那我要一直坐在馬桶上嗎？】
“噗——”
顧左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蹲在地上玩尾巴的棉花糖，聽到笑聲，不由扭頭看向他，好奇地歪了歪頭。
顧左對此一無所覺，他想象女孩此刻坐在馬桶上的糾結表情，雖然不厚道，但還是控製不住想笑。
雪：【你可以跟你媽媽說一下，讓她去幫你買衛生棉。】
小希希：【那可以跟管家伯伯說嗎？媽媽現在肯定還在睡覺。】
管家？顧左對她的家境有了些許猜測。
雪：【還是告訴女傭好一點。】
小希希：【哦哦，好的。】
然後過了許久，女孩沒有再回複他的信息，估計是找女傭去了。
回想剛剛和她的對話，他不免又想起了他的嫂嫂。
記憶中，她也是這樣迷糊的性子，雖然溫柔可親，但偶爾會弄出點烏龍，讓人哭笑不得，卻並不覺得討厭。
所以，有錢人家的大小姐都是這麼傻白甜的嗎？還是……物以類聚？
顧左並沒有發現，這是他自家裡出事以後，第一次回憶往事時，心中不再密布著揮之不去的陰霾。
小希希：【雪姐姐，我回來了！】
“滴滴滴——”女孩的信息再次彈了出來。
小希希：【我現在躺回床上了，感覺自己已經是一條鹹魚，一點也不想動了。】
小希希：【嗚嗚，剛剛真的嚇死我了！幸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處理才好。】
小希希：【雪姐姐我真的好愛你啊！你答應我，不要再突然消失了好不好？不然我肯定會瘋掉的！】
顧左望著她最後的信息，忽然一怔。
她是不是察覺到什麼，所以才這樣說的……
雙手放在鍵盤上，然而過了許久，他敲下的字，寫了刪，刪了寫。
最後的最後，他無奈地歎息了一聲，終於回複。
雪：【好。】
小希希：【哈哈哈，好棒！雪姐姐最好了~】
看著女孩的歡呼雀躍，顧左的嘴角，微微彎了起來。
真的，沒有辦法拒絕啊……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