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鐵聽了半天,皺起眉頭道“福喜對你二哥說話客氣點。”
楊福平還來不及露出笑容,楊鐵就看向楊福平道“你也爭氣點,這麼大的人了,被弟弟這樣說都不覺得臉紅嗎?”
楊福平本來沒臉紅,聽到這話臉紅了。
“爹,怎麼連你也……”他一臉委屈。
“我正要說呢。”純曦開口道“今年的徭役讓二哥你吧。”
“什麼!?”楊福平嘭地跳了起來,瞪著她道“你想害死我不成?牧純曦,我平時對你不賴吧?你至於這樣害我嗎?”
關於純曦的姓,是當初牧春花一哭二鬨三上吊,非要女兒跟她姓的。一家子拗不過她,想著閨女本來就要外嫁的,便也應了她。
純曦回視向他,淡淡道“你是賺錢給我買過布料首飾還是上山打獵讓我吃肉了?”
在普洲,女性的地位本來就高,更彆說是純曦這樣種了兩棵芥子樹的了。
這個家裡,哪怕蠻橫如牧春花,也不會讓純曦受委屈,更彆說是楊鐵父子幾個了,哪怕家裡條件不好,但純曦一直穿棉布衣,從來沒穿過父兄日常穿的麻布衣,雖然沒有金首飾,但銀首飾卻是能湊出一整套頭麵。
而這些,基本都是爹娘哥哥們一點一點攢給她的。
至於楊福平,他不是沒有給純曦買過東西,但花的從來不是自己賺的錢。
楊福平一臉訕訕道“那你也不能讓我去服徭役,那多累啊。”
“你也知道累?三哥難道就不累?他還比你小四歲呢。”純曦冷笑道。
“那個妮兒啊,要不你讓你二哥乾點彆的?”這時,楊鐵開口道。
純曦瞪著眼睛道“那今年讓五哥去服徭役。”
“你五哥還小。”楊鐵想也不想便道。
純曦冷聲道“我不管,反正今年三哥不去服徭役。要麼二哥去,要麼你們花一兩銀子抵徭役。”
她轉頭看向楊福平道“以後你一年最少要賺一兩銀子用來抵徭役,要不然就去服徭役。”
“我沒錢,你要抵徭役的話自己出錢。”牧春花對著楊鐵道。
見楊鐵為難,一向老實的楊福生開口道“要不讓爺爺來打鐵鋪幫忙,今年我去服徭役?”
“不行!”純曦和楊鐵同時開口。
楊鐵道“你爺爺年紀大了,看著健朗,一個不好就容易受傷,打鐵鋪離不開你。”
純曦則道“我說了,今年的徭役要麼花一兩銀子抵,要麼讓二哥去。”
她一臉堅決,所有人都看出了她的態度有多不容置喙。
這時候,便是牧春花也不敢開口發表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