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勇開口道:“你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了,棉布可不是誰都能夠穿的,更彆說是染了色的棉布了。還有你看她的皮膚,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是信女沒錯了。”
烈猶豫了下道:“可是不是說信女隻能待在聖林中嗎?”
勇也愣了,半晌有些遲疑道:“……也許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內情?”
烈糾結了半晌後道:“不是信女就不是信女,那樣好,我可以直接把她帶走。”
勇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堂弟是看上人家了,他一臉不敢置信道:“你開什麼玩笑?忘了族規了?”
外人不知道,他們還不清楚嗎?浦西部落說是部落,其實是一個大家族,大家相互之間都是有血緣關係的。
也因此,浦西部落的凝結力比彆的部落要強,但規矩也多。
烈歪了歪腦袋,拳頭敲在手掌上道:“沒關係,隻要我打敗祖父就能當族長了,族長是可以更改族規的。”
“你開什麼玩笑?”用低聲咬牙道:“便是族長能夠更改族規,但這種事關立族根本的規矩,是不可能讓你更改的。”
“那我就把所有人都打趴下。”頓了頓,烈又補充道:“再者我也不是要造福族人,隻是造福我自己就行了。以後,族中誰是最強,誰就可以娶老婆!”
勇差點翻白眼,然而,不等他再說,烈就已經將手上的大公雞塞到了他手裡,自己一個飛衝就消失了。
“堂兄你幫我拿一下,我去辦點事——”
臭小子的聲音遠遠傳來,他氣得差點把眼珠子都瞪出來。
因為弟弟妹妹的緣故,慧跟部落裡的孩子處得都不錯,她難得出來,一群孩子便都圍了過來。
“慧信女,這是我釀的花蜜,送給您。”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將巴掌大的小罐子遞了過來,小聲道:“這一罐梨花蜜是最好的,慧信女您嘗嘗,可甜了。”
“謝謝。”慧微笑道。
這個部落的人對信女非常尊敬,甚至說是奉若神明也不為過。
——雖然,在慧看來如果不是自己到來做出的改變,他們對信女雖然有尊敬,但卻是缺少尊重的。
不過,對於他人純粹的敬意和感激,慧沒有不珍惜的理由。
收了一波禮物,又旁觀他們玩了一會遊戲,慧正打算送鬥回去,一個小腦袋突然出現在了她麵前。
“我是烈,你叫什麼名字?”那張美得沒有性彆界限的臉上掛著純然喜悅的笑容,眼睛乾淨又熱烈,讓慧的心一下子便燙了起來。
“我是慧。”她眉眼彎彎,輕笑著道。
她認出來了,眼前這個男孩正是之前扛著大公雞的那個。
“喂,你誰啊?”鬥這會的危機感前所未有的高,他站在慧麵前,一臉敵意道:“不許你跟阿姐說話。”
阿父說了,不能讓浦西部落的人接近阿姐,他們都會傷害阿姐。
烈原來正打算一腳把這討厭的小豆丁踢開,然而一聽他對慧的稱呼,頓時便蔫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