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抽了抽嘴角喊道:“曾祖父。”
“是小烈啊。”嶽瞥了他一眼,懶洋洋笑道:“不錯不錯,比你阿父可能耐多了,這麼小就知道找女人了。”
烈黑線,便是一旁的慧也有些無語。
嶽缺的兩隻手一隻隻是缺了小臂,一隻卻是擦著肩膀被咬斷的,隻看那猙獰的傷口,就知道當時有多凶險。
然而這會,那隻缺了小臂的手還沒有太大的問題,但另一隻手……
慧看向烈和堅幾人道:“砍下去的時候不要猶豫,一定要將這些傷疤都切掉,否則長出來的手可能會是畸形的。”
本來打算動手的堅這會忍不住冒汗,“可是那個位置,若是一不小心切到了心臟……”
“沒事,便是心臟被捅了我也能救回來。”慧鼓勵道。
嶽見不得兒子這副慫樣,直接指著烈道:“你來!”他看曾孫之前的動作挺利落的。
烈也不客氣,上前就是乾脆利落的一刀,堅看得差點窒息——他看到自己親爹心臟的一角都被切下來了!
好在下一瞬,綠色的光芒湧現,包括被切掉的一角心臟,嶽失去的東西都重新長回來了。
因為浦西部落的殘疾人都是舊傷,慧不得不一個一個來,如此,花費的時間難免比較多,忙到了入夜才算是結束。
旁人還不覺得如何,烈卻是心疼壞了,期間幾次想要打斷,讓慧明天再來,偏偏那些浦西部落的殘疾人不樂意——好不容易能恢複健全了,誰願意再多等一天啊?
最氣人的是,他們治好了殘疾還不算,還指著臉上身上鬥毆的傷口笑嘻嘻地讓慧也順便治療一下。
然後第二天,烈就去找那群混蛋約架了。
他倒是沒輸,然而一對多,哪怕是車輪戰,他的年紀擺在那,體力消耗得也夠嗆,回來連飯都沒吃上一口就累到了。
這下輪到慧心疼他了,她也沒做什麼,就是那些被烈打成重傷的人跑來聖林的時候愣是沒找到她。
哼,欺負她的人,她才不給他們治療呢。
她卻不知道,私底下嶽跟堅說:“烈這妻子找的好。”
堅嚇了一跳,手裡正端著的瓷碗差點掉下去,他猛地轉頭,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道:“阿父你剛剛說什麼?”
“你說妻子?你居然承認慧信女能夠成為烈的妻子?”
浦西部落的男人彆看好戰,但真心不是濫情的人,在感情上稱得上專一。為堅生下淩和昂的那個信女,他不止一次想要和對方確定夫妻名分,但卻都被嶽鎮壓了。
等到後來,那個信女死了,他的堅持也沒有意義了。
但是如今,自家固執的阿父居然那麼容易就認同了慧信女作為曾孫媳婦?
嶽白了他一眼道:“很奇怪嗎?”
太奇怪了好不好?
堅差點尖叫道。
卻聽嶽道:“雖說部落流傳已久的規矩不能破,但有時候也是要看人的。慧信女這樣的,彆說烈本就鐘情於她,便是沒有這回事,我也得想辦法讓她生下我們浦西部落的孩子。”
“如今倆孩子你有情我有義,破例了之後就不僅僅是拉攏對方,還能讓對方成為我們部落的助力和底牌。這樣好的事,傻子才因為所謂的規矩就反對。”
堅臉都僵了。
卻聽嶽道:“不過我雖然讚同他們兩個在一起,但卻不同意烈留在江燕部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