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啦啦的熱油淋在黃鱔的身上,頓時芳香盈滿了整座酒樓。
上菜的服務員就吆喝道:“壓軸菜壓軸菜上桌了哎!”
其實,若換作是平時,江刀跟黃鱔比,肯定是黃鱔比不過江刀的。
可奈何今天江刀是主席,黃鱔就成了特邀嘉賓。
特邀特邀,在一道道鮮香淡雅的江刀菜後上一道濃墨重彩的軟兜黃鱔,那是極好的。
林福貴摸了摸自己已有九分飽的肚子,卻對這道軟兜長魚仍有極大的食欲。
該怎麼形容這道軟兜長魚好呢?
首先,圓形的碟子上是堆得小山高一樣的黑色黃鱔,魚身被攔腰掐斷,呈一段一段又長又軟的長條形。
吃這魚時,軟綿綿的魚身用筷子夾起,放在湯勺上,再一勺塞進口裡。
你若還斯斯文文地小口小口咬,那是體會不到它的美妙之處的。
必須大口大口咬,大快朵頤。
外表還掛著濃鬱湯汁與熱騰騰油香的鱔魚皮觸碰齒間,白齒咬下,魚中的汁水一下噴|射|出來。
魚身之間還夾雜著細碎的蔥絲,被炒至金黃的蒜瓣,拌著嫩滑的魚肉。
這鱔魚的魚肉可不是一般魚肉的嫩滑,而是嫩滑中帶著彈牙。
總之,你把鱔魚放進口中,它就像果凍一樣吸溜進嘴裡了。
焦香的蒜香伴著魚香,實在讓人難以不回味。
林福貴隻吃了一口,就忍不住第二口第三口地不斷吃下去……
所有菜上完,客人們吃飽了。
林福貴捂著肚子坐在一旁,一點兒也不比客人們不撐。
錢少華得意洋洋地在一旁問道:“怎麼樣啊?是不是很好?”
“我家經理沒騙你吧?這新廚子是不是非常能乾?”
豈止是能乾啊?簡直是超級能乾好吧!
林福貴也不是沒有吃過好菜,他家大部分老廚子都是很好的。
隻是,有這更出色的一對比,就覺得自家的還是略差一籌。
有這神仙的美味,哪愁沒有客人啊?
大概是太驚訝了,林福貴麵上就表現得有些晃神。
錢少華看林福貴一臉讚歎的樣子,心裡很是受用。難得自己也會被人羨慕,他得瑟得很。
然而,沒等他問林福貴“怎麼樣,我們天福居是不是有資格跟你們合作呀?”,就見林福貴晃晃悠悠地從客席上站起,又晃晃悠悠地朝葉銘忻走了過去。
他捂著個肚子,走到葉銘忻麵前站定,隨即伸出右手,友善一笑:“這位天福居主廚是吧,有沒有興趣考慮到我們四海一居工作啊?”
“我們福利也很好的,一點兒也不比天福居差。”
錢少華:???
作者有話要說:有一種溝通叫我想跟你合作你卻隻想挖我牆角,錢少爺實慘
話說鱔魚真的超級好吃,我沒吃過江浙的軟兜長魚,但是在彆的地方吃過豆鼓鱔魚。
豆鼓鱔魚它跟軟兜長魚倒是有一點點不同,它的鱔魚不是這麼直接一長條的,而是打橫切成一小段一小段(大概隻比魚片厚一點點那個厚度吧),然後撒上豆鼓、蔥片蒸熟,魚出鍋後鍋裡放蔥絲蒜瓣熱油之類炒香,等油有滋滋香味的時候再淋在鱔身身上,整條魚就巨香。
這種鱔魚一般不老,然後魚肉又鮮軟又彈牙,咬一下就有魚脂吱吱地滲透出來,而且裡麵的骨頭也是細細軟軟的,嚼一嚼就可以直接吞食。
基本吃它就隻用吐兩邊的魚鰭和最裡麵那根大骨頭,我在酒席上吃的時候都會悄咪咪地多夾兩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