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隨舟很早就關注南湘,婚後更是照顧有加,南湘剛懷皮皮糖糖的反應他也都記得清清楚楚,就是和現在一樣,聞到一點腥味兒就乾嘔起來。
南湘聞言看向紀隨舟。
紀隨舟小聲問:“是嗎?”
南湘仔細回想,這些天她一如既往的忙碌,其實心裡麵時時刻刻地擔心著紀隨舟的安危,根本就沒有關注月經,這麼一想,她好像快兩個月左右沒來月經了,她目光轉向紀隨舟。
紀隨舟立馬懂了:“走,我們去市醫院。”
“不用吧,可能是我最近壓力大,所以推遲了——”
“那也得檢查一下身體,再說了,你忘了,那次你帶著皮皮糖糖到滬市找我,我們那一晚——”紀隨舟沒有說下去,反正那一晚兩個人坦白了各自的心思,是真正意義上的身心交融,在他要退出的時候,南湘緊緊摟著他不放,想要看上天願不願意再給他們一個孩子,所以他懷疑孩子是那次就懷上的。
南湘也回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
“走吧。”紀隨舟拉住南湘的手。
“那皮皮糖糖——”
“醫院人多又雜,先把他們交給阿姨帶。”
“好。”
兩個人才剛商量完,梅紅梅元麗帶著皮皮糖糖過來,汪氏突然間也沒明白怎麼回事兒,先把兩條魚放到廚屋裡,然後再來到南湘跟前問:“南湘,你怎麼了?”
本來汪氏也就是用手拿了一下魚,一般人聞不出來腥味,偏偏南湘此時此刻鼻子特彆靈,隱隱約約的魚腥味都讓她趴在牆角繼續乾嘔,紀隨舟趕緊拿來了水,先給南湘喝一喝,然後和汪氏梅紅梅元麗三人說:“南湘不舒服,我帶她去醫院看一看,皮皮糖糖就麻煩你了。”
“趕緊去趕緊去。”汪氏三人催促。
“寶寶,媽媽身體有點不舒服,一會兒爸爸媽媽就回來。”看著一臉疑惑的皮皮糖糖,紀隨舟蹲下和兩個孩子解釋了一下。
皮皮糖糖一起點頭。
接著紀隨舟就帶著南湘來了南州市第一人民醫院,掛了號,做了檢查,南湘確實懷孕了,已經一個多月了。
聞言南湘看到紀隨舟臉上的喜悅,紀隨舟也看到了南湘臉上的欣喜,他們都是期待這個孩子到來的。
“真是有驚無險。”出了醫院,紀隨舟說。
“怎麼這麼說?”南湘問。
“昨天晚上我們不知道,我還是挺用力地做。”
“……”昨天晚上兩個人是許久沒有見麵後的**,雖然是溫柔型的,但是沒有傷到孩子真是很幸運。
“以後不能這樣了。”
南湘點點頭。
“懷孕很辛苦,這是最後一次。”紀隨舟說:“生下來,我來帶。”
皮皮糖糖生下來就是紀隨舟一個人帶,南湘都沒有帶過,導致她對皮皮糖糖三歲以前的樣子很模糊,心裡總是很愧疚,這次她不能再當甩手掌櫃了,於是說:“我們一起。”
“好。”紀隨舟給南湘打開車門。
送南湘回到一湘製衣店時,二人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梅紅梅三人,大家一片歡樂,南湘十分耐心地和皮皮糖糖說了二寶的事兒,不對,應該算三寶了,皮皮糖糖的小夥伴們都是兄弟姐妹幾個的,幾乎沒有獨生子女,皮皮糖糖很習慣,所以知道會有一個弟弟或者妹妹,兩個孩子接受的很好。
就是南湘身體上有點難接受。
之前不知道懷孕的時候也沒什麼感覺,現在知道了,開始各種反應了,聞到魚、香菜、豬油、蒜等等就能乾嘔不止,吃多了吐,吃少了餓,不但她以極快的速度瘦了七八斤,也折騰的紀隨舟瘦了七八斤。
“這孩子怎麼那麼折騰人啊?”剛剛聞到蔥花味兒都乾嘔的南湘,躺在床上難受的不得了:“懷皮皮糖糖的時候都沒有那麼難受過。”
紀隨舟心疼極了:“可能前幾個月反應比較強烈,後麵就好多了。”
“幸好一湘公司各個店麵都走上正規了,夏季衣服也都畫出來了,不然真的折磨死我了。”南湘念叨著:“皮皮糖糖呢?”
“你就不要想皮皮糖糖了,有我呢,你困了就睡一會兒。”
“嗯。”南湘應一聲,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紀隨舟給南湘蓋好毯子,伸手摸著南湘瘦了一圈的小臉,滿心都是心疼,希望這個孩子乖一點,他低頭親了親南湘的額頭,轉身要出去時,看見皮皮糖糖趴在門框上,露出兩顆小腦袋。
看起來特彆可愛。
他笑著走過來,把房門帶上問:“乾什麼呢?”
糖糖問:“爸爸,媽媽又難修遼?”
“嗯,媽媽困了。”紀隨舟說。
“弟弟太煩銀遼!”皮皮皺著小眉頭說。
“等他長大遼,我要打他屁屁!”糖糖一臉凶巴巴的。
紀隨舟笑:“你們怎麼知道是弟弟?”
皮皮說:“弟弟不乖,妹妹乖!”
糖糖認同地點頭。
紀隨舟摟著兩個孩子說:“這也不是弟弟願意的,媽媽懷你們的時候,也難受過,吃不下去,睡不安生,你們慢慢長大,她還要挺著大肚子帶你們散步,希望你們健康快樂成長的。”
皮皮糖糖聽不太懂爸爸說的這些話,但是這些話似乎又在他們心上起了作用,聽到爸爸說要疼媽媽時,兩個孩子還是重重地點頭:“嗯!”
“我們家的寶寶真有心。”紀隨舟說。
皮皮糖糖嘻嘻笑。
接下來皮皮糖糖真的在南湘跟前乖多了,再也沒有猛撲她,而是跑到南湘跟前,輕輕地抱住南湘的腿,可把南湘給暖到了,懷孕的難受也減少了幾分,很快又過了半個月,南湘的症狀稍微好了一點,可是依舊比懷皮皮糖糖的時候強烈,碰到不喜歡的味道又會反胃。
至於不喜歡的味道是什麼呢?
南湘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她可以前一天吃兩個荷包蛋,第二天聞到荷包蛋就犯惡心,就這樣反反複複,又把紀隨舟折騰瘦了三斤。
她實在覺得對不住紀隨舟了,托人請了一個很好的保姆,每天打掃衛生和做飯,給紀隨舟減一減負擔,這個時候也到了大忠和元麗的婚期了,按照南州市的婚俗,元麗要在家化好了妝,等待大忠過來接她。
南湘紀隨舟既熟悉元麗又熟悉大忠,本來南湘作為娘家人去元麗那兒,紀隨舟幫著大忠接新娘,可是南湘懷著孕,身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不舒服。
於是紀隨舟和大忠元麗商量了一下,他一家人先作為元麗的娘家人,到元麗家,然後再跟著婚事到大忠家,變成大忠這邊的人。
這種事情也是有的,大忠元麗非常樂意地答應了,於是婚期這天早上,一家四口都穿的十分得體,皮皮糖糖衣服上還特意帶了紅色,喜慶又可愛,
一起來到了元麗家,還沒有見到元麗,元麗父母像見了恩人一樣,小心翼翼地嗬護著南湘,見人就說南湘是元麗的老板,到處誇獎南湘長得漂亮又非常有本事,現在他們一家子的吃、喝、用和兩個孩子上學的學費都是南湘給的。
南湘不好意思地說:“不是不是,是元麗自己努力的。”
“麗麗努力是一回事兒,沒有你這個老板幫助,她再努力也沒有用啊。”元母說。
元父在一旁點頭:“沒錯。”
元父元母是真心感謝南湘,要是沒有南湘的幫助,他們彆說穿衣服了,現在還餓著肚子呢,元麗也不可能遇到那麼勤勞懂事的大忠,說完南湘又說紀隨舟也是老板,他們家女婿就是給紀隨舟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