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錯過那個人看到她時眼睛裡的驚豔和貪婪。
看來是個不自量力的人呢。
範峙叮囑好宋絲藤,打開車門下去,問:“你們有什麼事兒嗎?”
那個男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我們有能力戰鬥的人在一次和喪屍鬥爭的時候死了一大半,現在就剩我們幾個青壯年了,其他的都老的老小的小,還有殘疾的。”他囁嚅著,喉嚨上下滾動,那乾涸在他身上的鮮血味道十分刺鼻。
“你們,你們能帶著我們走嗎?”那個男人的姿態很低的問道。
範峙打量了他一下,又越過他,看向他身後的公交車。那上邊的人個個目光呆滯絕望,整個車隊給他的感覺就是頹喪。
他們的目光讓他想起了邊疆戰爭中四處奔波逃命的老百姓,雖然時代不同,但是底層人民的痛苦卻是不曾有什麼大的變化。在天災**麵前都是一樣的無力、絕望。
“行,你跟在我們後麵吧。吃飯自己解決。有喪屍你們也得自救。”範峙冷冷的說。
男人狂喜點頭:“謝謝恩人,謝謝恩人,我叫王德順,末日之前是個修手表的,我們車上有收音機,有什麼消息我都馬上和你們說。”
這倒是個好消息。
“最近s市情況如何?”範峙也不客氣,直接問。
王德順說:“挺好的,政府好像控製住了,而且好像有個實驗室的疫苗研製已經有了眉目。我們就是想去那兒看看,要是形勢好,就常住s市了。”
範峙從懷裡拿出一包壓縮餅乾,扔給王德順:“知道了,你回去帶著車隊和我們走吧。”
他的注意力都在王德順的身上,說完話也就扭身走了,而他沒有發現在那塊兒壓縮餅乾到王德順手上時,那一車裡大半的人露出了劫後餘生的表情。
宋絲藤倒是看到了,卻隻當是他們有吃的了開心。
三輛車一次啟動,穿行在泥濘坎坷的路上。
半下午的時候,開在最後的公交車打起了雙閃,緩慢的停了下來。
停車的地方離進入s市所在的省已經很近了。
範峙不得不也停下車去問詢一下情況。
王德順苦著一張臉:“我們車好像出了什麼問題,突然熄火了,你能看看嗎?我們車上沒人會修。”
範峙看了一圈:“發動機的問題,能修。你們下車,我去修一下。”
王順德上車把所有人都叫了下來,其實也沒有多少人,不過十五六個人。
他們大多沒什麼力氣,下來的腿都是抖的。
範峙折回卡車,取了工具,便去細致的排查故障。
紫毛五人對此毫無興趣,他們隻崇拜強者,對於這種搭順車的人他們沒什麼興趣交流。便都窩在車裡,也沒下來。
在範峙鑽到車下的時候,王德順帶著他們車裡唯三的青壯年就像卡車衝去,速度極快,幾乎能看到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