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巧秀半天才回過神來:“梅梅……暈倒?”
許嵩嶺聽她似乎半點都沒有把梅梅放在心上,咬牙說:“寶寶丟了我也很著急,但你要相信公安的力量,我們一定能把寶寶找到。你不要遷怒梅梅,要保持冷靜。”
周巧秀冷笑一聲,轉過臉沒有說話。
麵對周巧秀的冷淡,許嵩嶺也無可奈何,將目光轉向一直站在周巧秀身邊的趙向晚,眉毛一皺:“你是誰?”
刑警大隊隊長自帶一股煞氣,趙向晚還沒開口,周巧秀已經擋在她麵前:“這是我的學生,一直陪著我找寶寶,怎麼了?不允許嗎?許隊長你不要在這裡耍威風!”
趙向晚不願看到他們夫妻爭吵,主動解釋:“許警官,寶寶找到了,正在急診室緊急處理。”
許嵩嶺眼睛一亮,瞬間又一暗,踏前一步:“寶寶找到了?她怎麼了?”
想到之前許嵩嶺一味維護梅梅、根本不相信自己,周巧秀不想和他說話,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
許嵩嶺急得直跳腳:“周巧秀,周老師,你快說啊。”
趙向晚清晰而冷靜地說出過程:“梅梅故意把寶寶丟在炒貨店門口,被店老板收留。但他們害怕寶寶哭鬨,在牛奶裡摻酒令她昏睡,酒精中毒嚴重,醫生正在治療。”
周巧秀沒好氣地說:“趙向晚,你彆跟他說,寶寶的死活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許嵩嶺呆站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話。
【梅梅是故意的?這怎麼可能?她隻有十歲,還是個孩子。我和巧秀把她從孤兒院領養出來,一直把她當作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疼愛,她怎麼會?她怎麼敢!】
想到自己一直以來對梅梅的信任與寵溺,許嵩嶺茫然地盯著周巧秀:“巧秀,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寶寶找到了是好事,也許,也許不是梅梅故意,她還小……這個罪名太大。”
先前沒有找到寶寶的時候,周巧秀雖說懷疑自己收養了一隻不知感恩的白眼狼,但畢竟沒有實際的證據,心底存著一絲期待。現在寶寶果然在炒貨店找到,所有信息都緣自趙向晚詢問梅梅的對話之中,她再無僥幸,確信寶寶就是梅梅故意丟棄。自己的孩子因為酒精中毒在醫院救治,而愛人卻還在為梅梅辯解,不由得怒火中燒,霍地站了起來。
“你還在為她狡辯!你知不知道我深夜衝進炒貨店找孩子的時候有多緊張?你知不知道醫生剛才告訴我寶寶酒精中毒可能會有後遺症的時候我有多麼害怕?你不知道!你隻知道護著那隻白眼兒狼!”
她的聲音越說越響,在安靜的醫院走廊回響。
急診室的門突然打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出來,皺著眉顯然不太高興:“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們吵架的地方。”
周巧秀慌忙閉嘴,跑到醫生麵前急急地問:“怎麼樣?孩子怎麼樣?”
醫生沉下臉教訓:“這麼小的孩子你們大人為什麼讓她沾酒?太不負責了!等孩子醒來你們記得多喂水促進酒精排泄、代謝,在醫院再觀察兩天。”
周巧秀忙不迭地保證,待醫生讓開一條路,她便碎步邁進急診室,看著躺在病床上打點滴的寶寶掉眼淚。
許嵩嶺心裡牽掛小女兒,也跟著進來,站在周巧秀身後默默地看著孩子。
平時愛哭愛鬨的寶寶現在安靜地躺在床上,圓圓有臉蛋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雪白的床單襯得她虛弱而可憐。這是他的親生骨肉啊,雖說有點恃寵而嬌,不比梅梅乖巧懂事,但依然是他愛著的孩子。
轉過頭正看到周巧秀無聲地流淚,淚水安靜地滑過她憔悴的麵頰,許嵩嶺心中湧上來複雜的情緒,既有愧疚、也有疼惜,更多的則是對犯罪分子的憤怒。
“是人販子乾的?可惡!你們報警了嗎?我親自過問這件事,一定要把這些人販子繩之於法,重判!”
周巧秀聽到愛人在這個時候依然不願意責怪梅梅,失望透頂。
【既然他這麼護著那隻白眼兒狼,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離婚!讓他帶著梅梅單過去。刑警工作忙,兩個孩子都是我一手帶大,家裡原本就指望不上他。】
寶寶找到、周巧秀夫妻倆都守在醫院,趙向晚見沒自己什麼事,原本打算離開。可是聽到周巧秀內心計較著要和許嵩嶺離婚,趙向晚駐足抬眸,看向站在老師身邊那道高大威武的背影,想聽聽許警官是怎麼想的。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為市局臨時通知有任務,我應該帶著她們三個去公園,也就不會把寶寶弄丟,害得孩子在醫院受罪。巧秀罵得對,我應該理解她的心情,不該在醫院和她爭執……
該死的人販子,明天我就打報告要求市裡專項整頓拐賣婦女兒童案,至於梅梅,如果真是她故意,必須嚴肅批評。她從小被父母拋棄,既然我們收養了她,就得負責任,是我沒有教育好她,是我的錯。】
身為公安大學的學生,趙向晚深知警察職責,對他們有著濃濃的同理心。許嵩嶺雖然性格固執、偏心養女、對妻子缺乏信任,但他責任感強,工作負責儘職,對收養的女兒沒有一絲偏見。
想到這裡,原本打算功成身退的趙向晚停下腳步,看向走廊那頭赤腳站立的梅梅。
作者有話要說: 蹭玄學,今天更新時間改到9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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