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青梅,也沒人會往外傳消息,封苒輕輕搖頭,之後隻能遣散青梅,這也是為她好。
韋泉則咬著牙關,道:“此事非同小可,凡人界的未來到底如何,便看封苒真人……”
“嘭”地一聲,靳燎拍桌打斷韋泉的話:“住口!”
顯然他知道是什麼事的,隻有跟過來偷聽的封苒一臉茫然。
韋泉磕頭給自己壯膽,道:“若凡人界崩潰,從此上億人口顛沛流離,他們或許到不了修真界,但絕對會成為地刹界的食糧……”
他的意思是,凡人界有一場浩劫。
封苒頓住,也不由皺起眉頭。
靳燎卻是怒極。
他沒有說話,隻是抿著嘴唇,兩眼之中暴露的殺意,讓人絲毫不懷疑韋泉再不停下來,他會直接踢爆他的腦袋。
韋泉終於噤聲,一動不動。
封苒偷偷跟在靳燎身後,忽然靳燎朝她這看了一眼,那目光和往常完全不一樣,而是充滿銳利的殺氣。
紅豆餅跟著向她看過來,十分警惕。
靳燎回過頭,說:“無礙。”
封苒一頓,沒想到她偽裝得這麼好,靳燎還是能有察覺,她要更加小心。
韋泉又一次鼓起勇氣:“魔君大人,此事還是要告訴封苒真人的……”
隻見靳燎揮手趕走韋泉:“滾出去!”
他情緒動蕩之際,封苒忽覺渾身一凜,一股極大的風把她吹起來,待她再次睜眼,她來到黑壓壓的空間。
麵前正是那棵樹枝參差不齊,欲刺破天際的枯木。
封苒驚喜道:“我回來了!”
枯木:“……”
封苒:“我想試試能不能回來找你,結果真的可以。”她盤腿坐下,問:“我還是想和你探討一下,你說你是靳燎的爹,這個世界以靳燎為主,那你也是萬物的爹?”
枯木可能覺得爹不爹的這種說法還是太粗魯了,道:“吾隻是根源。”
封苒點點頭:“哦這樣啊,但是你既然這麼強大,又為什麼駕馭不了靳燎……”
枯木說:“之前吾已經同你說過,靳燎勝於我。”
“哦對,”封苒“啪”的一下拍手掌,麵帶笑容,“那也就是即使你不存在,對我們所在的世界也沒有影響,是嗎?”
“你不存在對我們又沒有什麼影響,但你存在是讓我們必須跟著無名走,是不是?”
枯木安靜了。
封苒知道自己猜對了。
因此此時枯木的樹枝開始震顫起來。
封苒繼續說:“你知道我原來並非這個世界的吧,我可是學過現代生物的,不知道你聽過寄生蟲嗎?”
“沒聽說也沒關係,由我來跟你解釋,寄生蟲就是寄養在彆的生物上,吸取彆人養分養活自己的生物,有的和宿主共生,有的卻要宿主的命……”
紙片般的樹葉刷刷地掉下來,封苒隨手撿起一張,上麵都是密密麻麻的一團,像是一個極度狂躁憤怒的人隨手畫出來的。
她輕輕一笑,問,“所以,你是萬物的根源呢,還是寄生蟲呢?”
封苒手上的樹葉無火自燃,她以此火為起點,向枯木拋去一個火訣:“二曰火!”
枯木震怒:“反了!”
霎時這一片黑暗的空間天崩地裂,封苒小心地以枯枝為落腳點,四處閃避枯木的攻擊:“這是被拆穿後的憤怒麼?”
“這回,為什麼不強行將我彈出你的世界?”
封苒隨手拿起一張紙,折成小狗的模樣,施加傀儡之術,紙狗在枯木上亂跑亂跳,枯木用樹枝卷住紙狗,啪地撕碎。
但在它做這個動作時,越來越多紙儡把它包圍起來。
封苒退到戰圈外,她自己腳尖站在一艘小船上,不怕枯木操作什麼攻擊她的腳底,便悠哉地說出自己的猜測:
“我一直很奇怪,你為什麼什麼都不肯多說,原來是做賊心虛,而我在你的世界停留的時間是有限的,超過某個時間,你就能把我彈出你的世界,是不是?”
枯木沒有回答,但它下一個動作確實印證封苒的猜想,她隻覺一股大風拂麵,再次睜開眼睛時,她回到自己房間。
一共是一炷香的時間。
一炷香?真熟悉啊,當時她被透明化,就是一炷香之後會回來。
她連忙站起來,看來凡人界的事,也和枯木有不可繞開的關係,她必須弄清楚。
剛一打開門,就看靳燎站在她門外。
封苒一頓,笑著問:“怎麼了,一聲不吭的。”
靳燎低頭,道:“剛剛你也在吧,你聽到韋泉的話了?”
封苒歪歪頭,說:“聽到什麼?韋泉來了?他說什麼了嗎?哎對了,把韋杏兒的屍身還給韋家吧……”
靳燎盯著她,好像在判斷她有沒有說謊,半晌,他提了提嘴角:“沒事了。”
封苒卻要假裝被勾起興趣一樣不依不饒:“到底是怎麼了?”
靳燎大發慈悲一樣,說:“韋泉說,純靈仙府要給我們兩個辦大婚之禮。”
封苒:“……”
你編謊話能不能再真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天生病了,有一整天躺在床上啥也乾不了,現在好多了,隻是喉嚨還是疼到說不出話,隻能希望快好吧,大家夥也注意身體啊,彆和我一樣暴飲暴食或者熬夜,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