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嗨爪隊員5-7(1 / 2)

喬舒亞離開集中營後的日子過?得不錯,他外公最終還是接受了他們一家,一家人團團圓圓,日子平淡卻幸福,沒?有再?遇到什麼不幸。

圭多夫婦最後都是生病去世的,而喬舒亞成?了一位作家,除了這本自傳之?外,還寫了不少以二戰為背景的,都廣受好評。

後來,他迎娶了自己的大學同?學,一位小提琴藝術家,生育了好幾個子女。

再?之?後,他的兒女們也漸漸長大,有的成?了律師,有的做了教授,還有的開了意大利餐廳,好像還就在紐約,是家很有名的資深美食店。他們各自結婚生子,喬舒亞現在都有兩個孫子和?三個孫女了。

葉良真心為這孩子感到高興,有時候,他覺得喬舒亞就像自己兒子似的。

明明他還是單身……卻有了做老父親的感受。

葉良又靜靜看了那?張全家福幾分鐘,接著刪除了所有的搜索記錄,他不會去找喬舒亞一家。他絕不能把這家人再?卷入生死是非之?中,這世上早就沒?有什麼蘭洛特了,如今還活著的是九頭蛇隊員伊森·卡文。

他不能冒險讓九頭蛇或神盾局注意到這家人。

這樣?就很好了,知道喬舒亞過?得那?麼好,知道圭多夫婦壽終正寢,知道他們還記著自己,甚至還為他寫了一本書,這就足夠了。

葉良合上了手提電腦,表情卻仍有些不舍失落,以至於連美國隊長走進來買咖啡,都沒?第一時間注意到。

是的,他不是純粹來咖啡店蹭網的,他是來完成?任務……至少嘗試完成?任務。不管怎麼說,之?後往上彙報的時候,也好交待自己至少努力過?了,對吧?

不是我等?無能,是美隊太狡猾!

史?蒂夫·羅傑斯在排隊等?自己的黑咖啡,他甚至都不用?回頭,就感覺到不止一雙眼睛落在自己背後,其中還有一道視線非常不客氣、不收斂。

史?蒂夫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都能猜到對方?什麼來頭。

就算他和?神盾局強調了一萬遍,他們還是我行我素,不斷往他身邊安插人手。每次他想發脾氣了,又拿出?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還試圖

打感情牌。

算了,史?蒂夫揉了揉太陽穴,除非他打算和?神盾局徹底翻臉,否則還真就隻能忍受這群無孔不入的特工。美國隊長是個講道理的人,就算心裡不太開心,但他從不遷怒這些工作人員。

隻是今天派來的到底是誰啊?這眼神也太直接了,都快把他後背燒出?一個洞。

史?蒂夫忍無可?忍,拿好咖啡,給完小費對服務員道了聲謝,轉頭就徑直走到那?人桌子對麵,直截了當問道:“你們認真的?(really?)”

葉良眨著眼,看著麵前傳說中的人物。

哦豁,他可?能……有些敷衍得過?分了。

“沒?辦法,隊長。”葉良真誠地抱歉道,“工作需要,理解一下嘛。”

大概葉良說得太過?坦蕩自然?,史?蒂夫一時間竟不知如何作答。他的眼神帶著滄桑與?疲憊,再?次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歎氣道:“即便是工作,你也太直白了些。”

神盾局的人能力不過?關啊,美隊眼神中帶著淡淡的譴責。

然?而,葉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訝然?道:“難道我不直白,你就發現不了了?”

“……”不,事實上我都能發現。

“你知道我們是誰,我們也知道你知道我們是誰,我們也知道——”葉良的繞口令剛念了個頭,就被美國隊長無奈地製止了,“總之?,我們彼此都知道,為什麼還要浪費這個時間彼此試探呢?就像現在,你發現我了,我就算任務失敗,可?以派去做彆的事情。”

比如去調查噩夢計劃。

史?蒂夫打開咖啡喝了一口,才點頭道:“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我們還要浪費這個時間。”

“說實話,你不如直接挑兩個人,就讓他們跟著,也省的上麵三天兩頭換人跟蹤你。”

史?蒂夫默默地看向他。

葉良一攤手:“我也知道你不樂意,但你又不能打死他們。”

也就是仗著美國隊長脾氣好,不隨便傷人,更不會傷害霍華德和?卡特一手建立的神盾局。皮爾斯還真是打蛇上棍,十?分地不要臉。

美國隊長聞言,最終沉痛地點了點頭。

於是,三個小時後,葉良見到了神盾局的老大們。

尼克·弗瑞,黑人獨眸,一個傳

奇人物,終年穿著一身黑風衣,氣勢強到宛如龍卷風入境,哪怕隻是抬眸看一眼你,都讓人害怕到僵住。

旁邊坐著的副局長亞曆山大·皮爾斯倒是滿臉溫和?笑意,像是個慈祥的老人。前提是你不知道他就是目前九頭蛇在神盾局的一把手。

這可?是一條陰狠的毒.蛇。

葉良並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了上了大佬們的見麵名單的,他覺得很慌,並且擔心下一次見麵,X隊長會直接謀殺了他。

“美國隊長提出?由你來作為他的聯絡人,監控並協助他平時的生活。”尼克·弗瑞沉聲道,語氣宛如在審問一個犯人。

不,我覺得隊長肯定沒?有說“監控”這個詞。葉良眼神有一瞬間的放空呆滯,然?後是痛徹心扉地對美國隊長的內心控訴!

你怎麼可?以這樣?啊,隊長!你是要害死我啊,隊長!

伊森·卡文的身份到底經不經得起查?開玩笑,他昨天才剛在神盾局入職的吧。不過?這時候,葉良也無計可?施,隻能看背後的九頭蛇到底給不給力了。

還有,過?了眼前尼克·弗瑞這關。

尼克·弗瑞見慣了大風大浪,人老成?精,他會不會一眼看出?葉良是個二五仔?說真的,葉良心理完全沒?底,雖然?一直身處曹營,但他從未做過?臥底,著實沒?相關經驗,此刻被神盾局長一隻眼盯著,後背都被冷汗浸透。

臥底真不是人乾的活兒,還不如和?惡魔對峙。

好在尼克·弗瑞隻是問起了他之?前的雇傭兵經曆,這些資料沒?有作假,和?“伊森”殘留的記憶是一樣?的。葉良略過?了他們被九頭蛇招安的過?程,直接替換成?加入神盾局。

“最近從中東被召集回來,正好趕上這個任務,派去接近隊長。”葉良老老實實地稟報,眼神都不帶亂晃的,乖巧得不得了。

“你太緊張了,士兵。”尼克·弗瑞在他背後冷不丁說道,一隻手按在他肩膀上,聽不出?語氣道,“放輕鬆一些,我有這麼可?怕嗎?”

“不是,局長,我隻是沒?想到隊長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已經決定單方?麵記仇美國隊長了!

尼克·弗瑞點點頭,道:“我也覺得奇怪,不

過?既然?是隊長自己的要求,我覺得沒?有必要駁回,你準備一下,搬到美國隊長隔壁去住。”

“……是,長官!”

尼克·弗瑞和?亞曆山大·皮爾斯同?時露出?了滿意的表情,但葉良覺得,他們兩個滿意的點絕對不一樣?,說不定還正相反。

他必須再?說一遍,臥底,真不是人乾的活兒!

還有,美國隊長,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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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良恨不恨的,反正事已成?定局,無論是麵對神盾局還是九頭蛇,作為最基層的小人物,他隻有服從罷了。

他也沒?有東西可?以收拾的,本來就是身無分文從九頭蛇基地出?來,情報部門還裝模作樣?弄了套公寓,笑死,裡麵根本沒?有任何私人物品。

如今換到美國隊長隔壁住,依舊不用?他操心,連洗漱用?品買的都是公寓同?款。

當史?蒂文穿了件休閒服,脖子上掛了條毛巾走出?來打招呼的時候,葉良甚至連行李都沒?拆,更彆說吃晚飯了。

“這裡附近有什麼吃的?”葉良隨口問道,看著美隊像是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

“都是一些快餐。”美國隊長顯然?不是快餐的簇擁,“而且,我覺得自己在家做飯更有營養。”

“那?你還有多餘的食材嗎?我可?以買一點。”在葉良的觀念裡,問鄰居借油鹽醬醋,乃至於借點食物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出?生在弄堂裡,有點像是北方?的胡同?,各家各戶都是抬抬腳就到,夏天還經常拿著小板凳坐在弄堂口乘涼,連西瓜都是切好了放在塑料盆裡,隨便取用?。

葉良小時候就躺在媽媽懷裡,聽著鄰居們帶著方?言的嘮嗑,感受著蒲扇搖曳的清涼,鼻尖是西瓜汁水的清爽甜美,接著安心黑沉地進入夢鄉。

而在弄堂之?間,連孩子都可?以住在彆人家,借東西多普通不過?啊。

不過?,美國隊長大概是沒?見過?入住第一晚就問他要食材的神盾局特工,停頓了幾秒後,性格熱情淳樸的大兵笑了起來,說道:“正好我多做了點,一起過?來吃吧。”

葉良從神盾局給他準備的行李箱裡翻出?一瓶葡萄酒,然?後作為禮物送給史?蒂夫,也算是慶祝喬遷之

?喜,雖然?他們都知道這裡麵是怎麼回事。

美國隊長是單身漢的手藝,好不到哪裡去,也難吃不到那?裡,不過?分量倒是管夠。

“能力超級之?後,食量也會超級嗎?”葉良好奇道。

“不會,我是正常成?年男性的胃口。”史?蒂夫把剩餘的沙拉撥到自己碗裡,然?後拒絕了葉良給他倒酒,“平時我不喝酒,謝謝。”

“隻是一個人住,經常會無意識做多了。”這話語多少有些落寞。

葉良本想給自己倒一點,但總算及時想起來自己是個特工,執行任務時喝酒也就算了,還在目標麵前喝,就實在太囂張了。

他把葡萄酒放到一邊,戳起了碗裡的冰激淩,終於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為什麼選我,隊長?我記得之?前您對麵住著一位女性同?事,您看起來對她?也有好感。”

美國隊長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他頓了頓,還是決定坦誠。既然?對方?一直以真誠待他,他就絕對不會遮遮掩掩。

“我沒?有興趣和?曾經戀人的親屬談戀愛,如果我一開始就知道她?是誰的話。”說這話的時候,史?蒂夫臉上還有一閃而過?的惱怒。

葉良:……你們美利堅一向這麼狂野的嗎?

不過?,好在美國隊長是個正經的傳統人。

事實上,葉良換位思考,如果有哪個組織這麼對待自己,讓自己曾經愛人的親緣女性故意接近自己,還不告知身份,那?他多半也會氣瘋。

感情是容不得替身的,尤其還是有血緣關係的替身,真的很挑戰三觀。

都二十?一世紀了,所以咱們能彆夢回封建帝國了嗎?什麼姐姐死了,讓妹妹代替,姑姑死了,讓侄女代替之?類的狗血劇情。

真是惡心到吐。

說實在的,神盾局(又或者是九頭蛇)這麼幾次三番挑釁,美國隊長竟然?都忍下來了,由此可?見,隊長的脾氣真心很不錯了。

和?美國隊長聊天並不是一件煩悶的事情,也許隊長性格並不幽默,但他見識廣博,尤其涉及到二戰話題時,他和?葉良更有話題可?聊。

“辛德勒先生嗎?”史?蒂夫點頭讚歎道,“我聽說過?他,是一位偉大的人,不過?當時這樣

?的人雖少,卻不止一個人,隻是辛德勒先生最為有名而已。”

“聽上去你還知道彆的人?”葉良更有興趣了。

“事實上,我還見過?其中一位。你們可?能很少有人聽說過?他,蘭斯·萊茵西斯,當年是他幫了我們突擊隊,隻可?惜他因此而死。不過?他有一個哥哥叫蘭洛特,也同?樣?是位英雄,有人為他寫過?一本書。”史?蒂夫感歎道。

!!!

這不可?能!

蘭洛特根本沒?有兄弟,他是獨生子,哪裡來的蘭斯·萊茵西斯?!

葉良的瞳孔迅速縮小,在極度驚愕之?後,握緊了手裡的勺子,卻硬生生克製下自己的過?激反應,以免被美國隊長發現。

那?個蘭斯,到底什麼人?

葉良低下頭,繼續挖著冰激淩,狀似無意地問道:“那?你有去找過?他的下落嗎?或許他還活著,又或許能找到他的家人?”

史?蒂夫搖頭:“我找過?,但關於蘭斯的信息非常少,你也知道東西柏林的事情,以至於當年的很多文件都遺失了,萊茵西斯近乎斷絕,他哥哥也死在了集中營裡,之?後萊茵西斯老夫人也去世了,他就像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聲音逐漸低沉下來:“他用?性命救了我們,卻沒?有人記得他存在過?。”

葉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安慰道:“也許你也可?以為他寫一本書,隊長。”

史?蒂夫還當真了,他甚至想了想,才認真說道:“我不會寫書,但我畫了他的肖像畫,你想看一看嗎?另外,你可?以叫我史?蒂夫。”

有時候,一頓飯就能建立起一場初步的友誼,全看兩人投不投緣而已。

而美國隊長覺得他和?這位伊森·卡文特工非常聊得來,對方?雖然?是神盾局的特工,但為人真誠直白,也不必擔心自己沒?有時髦幽默的話題,很有一種老朋友的感覺。

他確實已經很久沒?和?人溝通了,尼克·弗瑞的擔心的也有道理。

史?蒂夫從書桌上拿了自己的速寫本,翻到某一頁遞給葉良看,畫麵上是一個典型的日耳曼男性,有一雙讓人簡直難忘的眼睛,雖然?因為是素描而沒?有色彩,但隊長把神態抓得非常好,

那?雙眼睛宛若深淵,一眼望不到底,沉靜得沒?有一絲活氣。

這個男人身上穿著德軍上尉的製服,和?蘭洛特還真的有幾分相似之?處。

葉良微微瞪大眼睛,旁邊的美國隊長會錯意,點頭道:“我知道,他看起來不像善類,一開始我們也確實因為這個而誤會他,但事實證明,以貌取人是不可?行的。蘭斯勇敢而無畏,內心善良正直,會向所有需要幫助的人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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