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並不會?日語,所以他對伽椰子說的話?,是英語混著幾句日語,連帶用手比劃。
然而,他大概忘記了自己手裡還拿著人家?的頭發,一揚手,瞬間?頭毛翻飛,糊了榻榻米上?的托尼滿臉頭發。
伽椰子瞬間?暴怒,渾身的陰氣殺意更盛,不管不顧地衝著葉良殺過去,她身後的鬼孩子更是張嘴發出一聲恐怖的鬼嘯,這種呼嘯中帶著特殊能量場,活人聽了就和斯塔克此刻一樣,眼睛鼻子都在往下流血,而像葉良這種純粹靈體也會?有一瞬間?的停頓呆滯。
伽椰子已經殺到了葉良麵?前?,後者?渾然不懼,濃重的血霧彌漫開來,鐵鏈從背後像雙翼展開,牢牢束縛住對方,並將?女鬼高高舉起?,後者?身體扭曲掙紮,發出“咯咯咯”的頭骨摩擦聲。
一旁的鬼孩子看到母親被抓,又再次仰臉想發出尖嘯,葉良頓了頓,他倒是不怕鬼嘯,頂多停頓上?一會?兒罷了,但再來一次,他背後的托尼斯塔克就要當?場暴斃了。
葉良放開了伽椰子,無聲地看向了鬼孩子,那一瞬間?的氣勢,竟像是某個?高高在上?的王者?,隻用輕輕一瞥,就讓百鬼畏懼退散。
俊雄真的害怕了,他抱住媽媽的魂體,下一刻就消失在了房間?裡,再不敢和葉良當?麵?對上?。
托尼斯塔克在榻榻米上?喘著粗氣,這一套鬼混互毆有些刺激,他塌掉的科學觀還沒有重建回來。
這個?世界真的有鬼?還是說,他穿越到了一個?有鬼的世界。
葉良轉頭看向斯塔克,頗有幾分?頭痛,他能感覺到木雕牌對他的束縛,強行突破本體會?損傷力量,但如果依舊附身在木雕牌上?,他就必須和斯塔克解釋清楚。
該怎麼自我?介紹呢?嗯,我?曾經是九頭蛇的人?啊不行,會?被當?場打死的。那麼,換成“嘿,我?曾經是美國隊長的鄰居”,似乎也不太妥當?。
最終,葉良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自認為人畜無害的笑容,熟練地用英語自我?介紹道:你好,斯塔克先生,我?是你的守護天?使啊!
美國人應該比較吃這套?
然而,托尼斯塔
克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一臉“你特麼在騙鬼”看智障似的表情。
托尼:嗬嗬,守護天?使,神特麼的守護天?使!為什麼我?的守護天?使會?從剛買的木雕牌上?鑽出來,你說啊你說啊!你就算說自己是木雕牌天?使都更可信一點吧?
看到情緒明顯不穩定的斯塔克先生,葉良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了笑,往男人那裡飄了飄,後者?立刻往後退,退到一半僵住了,仿佛覺得這樣很丟臉,就硬撐著和葉良對視。
“好吧,實話?實說,我?大概知道你的問題出在哪裡,鋼鐵俠先生。”
托尼焦糖色的瞳孔微微放大。
葉良用手撐著下巴,飄蕩在半空中,斟酌道:“如果說我?認識美國隊長,會?不會?讓你更有親切感一點。”
哦,不會?,這話?說完,他看到斯塔克的表情更謹慎警惕了。
“九頭蛇有個?研究項目,叫做噩夢計劃,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他們論證了一個?神秘空間?的存在,那個?空間?聯係著不少平行世界。而平行世界會?不斷融合和分?開。你穿越到這個?世界,應該就是這個?情況。”
隨著葉良對噩夢計劃的介紹,托尼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耳麥中的人工智能也回答道:“sir,上?次事件中,在九頭蛇殘留的數據庫,確實發現了噩夢計劃的資料,隻是連九頭蛇內部都覺得不可能實現而放棄。”
托尼皺了皺眉,他並不相信麵?前?這個?男鬼,但目前?他也沒有太多選擇,隻能繼續問道:“那麼,你有辦法讓我?回去嗎?”
葉良噎住了,啊這,他大概是沒辦法的。除非托尼願意被轉化成噩夢生物,一起?回到夢域找到屬於自己世界的血路。
又或者?,等待這兩條血路再次融合?
一看葉良的表情,托尼就知道沒戲,他忍住自己翻白眼的衝動,很想回去再睡個?回籠覺。
“你不怕了嗎?”葉良好奇地飄到他身邊問道,而托尼隻把被子裹得更緊了一些,敷衍地回應道:“怕就能阻止女鬼嗎?”
“你可以搬出去?”
“我?覺得房東可不會?退我?那兩百美元。”
托尼太過疲倦了,嘟噥了兩聲,竟是很快又睡
過去。
葉良是魂體不需要睡覺,就在人工智能的監控下,在房間?裡隨便溜達探索。
接著,他找到了廁所的一麵?大鏡子,從裡麵?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不是屬於最初的那位中國青年,而是另一個?陌生而熟悉的麵?容。
葉良撫摸著鏡子,半透明的手卻從物品中劃過,他凝視著鏡子裡的美國青年,喃喃道:“尼普特?”
鏡子裡的人儼然是他穿越第?二個?恐怖屋世界中的身份,那個?因為小偷小摸而被鬼怪殺死在惡魔之屋裡的年輕人。
他原以為黃眼惡魔離開,鬼屋倒塌後,尼普特應該也獲得了解脫,但現在看來……
為什麼?尼普特,你為什麼還不肯離開人間??你為什麼會?在一個?木雕牌裡……等等,佐伯?!
葉良想起?來了——蕾拉,尼普特在日本留學的妹妹,她當?時說自己接到了一個?家?教工作?,就是教一個?姓“佐伯”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