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人家毛子打的是衛國戰爭,他目前身份是德軍侵略者,不賣隊友已經很好了。
何況,他手上的槍連子.彈都沒了,赤手空拳和毛子動手?還打個屁,打個寂寞嗎?
葉良看著從樹後走出的身影,這?套製服很有辨識度,果然是個蘇軍小士兵,十六歲左右的模樣,圓圓的臉蛋因為?寒冷而泛紅,軍銜是最低的列兵,但精神氣很足,對著葉良就說了一串俄文,然而,葉良半個字都沒聽懂。
不好意?思,他的數據庫並沒有點亮“俄語”這?一項。
不過雖然語言不通,但這?個世界的肢體動作還是相通的,扔掉武器,舉起雙手,表情乖順,都充分表達了葉良想要投降的心情。
不虐殺俘虜,是《日?內瓦公約》後,各個現?代國家明麵上允諾的條例之一。但誰也沒有真正嚴格遵守,就算是美英兩國,向來標榜自己人道主?義,也對一些?集中營的德國看守進行了屠殺。
德國和日?本就更不用?說了,除非是很缺勞工,否則基本抓到戰俘就殺,德軍對蘇軍尤其如此,約莫是恨透這?群毛子的抵抗力了,而日?本……按照日?本人的武士道精神,被俘虜的都該去切腹好嘛!八嘎,投降的士兵都是人類恥辱!(法國:你禮貌嗎?)
而蘇軍主?要是為?了報複,蘇.聯甚至都沒簽訂《日?內瓦公約》,說起大規模屠殺倒是很少,多半是靠強製勞役虐待德軍戰俘,但死亡率也極高,不過衝著蘇德的血海深仇,這?兩國對待戰俘的態度還真是彼此彼此。
但無論如何,既然敵人主?動投降了,己方又占了優勢,就沒必要直接殺了戰俘。
蘇軍戰士把葉良的槍踢走,把他綁了起來,嘴裡罵罵咧咧不知道說了什?麼,動作十分粗魯。葉良很理解他的心情,所以也沒反抗,任由他打罵了一頓。
等到小戰士忙完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晚了,而他們兩個早就脫離大部分很久。西伯利亞的地?方太大,樹林又多,就是蘇軍自己有時候都會迷路,何況小戰士看起來剛剛當兵,根本沒什?麼經驗。
聽說二戰後期,蘇.聯把能扛得動槍
的男丁全部征召走了,小戰士約莫就是這?時候入伍的。他臉上還寫著稚氣,要是在和平年代,還是個在念初中的孩子呢。
葉良還是想和小戰士交流,先後換了德語、意?大利語、英文和日?語,而小戰士仍舊是一臉不解,粗壯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思考了半分鐘後,葉良又試探性地?說了句中文:“你叫什?麼名字?”
“閉嘴!”小戰士竟然聽懂了,當下罵了回去。
葉良的眼睛倏忽亮了,哎哎哎,小戰士聽得懂中文,聽這?個口音,教他中文的還是個河南人呢!
“是誰教你中文的?打仗之前,你是還在讀書嗎?”
小戰士被他念叨煩了,直接一槍托砸在葉良背脊上,後者踉蹌地?倒在地?上,泥濘的臟水沾在了臉頰上,不過本來戰場屍堆裡鑽出來的,也乾淨不到哪裡去,軍裝都皺成了鹹菜。
淦哦,他這?個老腰!
葉良扶著腰站起來,這?回老實?多了,頭也不回地?走在前麵,後麵的蘇軍小戰士不時用?槍戳一戳他的腰背,催促他走快一點。
夜已深,再趕路實?在危險,而大部隊依舊不知在何方。
小戰士抿唇,稚氣未脫的圓圓臉龐上首次閃過一抹憂慮,他不敢生?火堆,隻綁了葉良在某棵樹上,自己則把帽子蓋住半張臉,抱住自己的武器,靠在樹乾上打盹。
烏鴉淒厲蒼涼的鳴叫在樹林裡回蕩,還有西伯利亞的冷風,吹動樹葉嘩嘩,宛若無數戰死沙場的亡靈為?無法歸家而哭泣。
無論是被本國的政客和野心家欺騙,還是為?了守護自己的祖國,最終他們的屍骨都堆在了一起,鮮血浸潤了西伯利亞的焦土,戰爭吞噬著整個人類文明,又成全了誰的輝煌?
葉良的手被反綁在樹上,小戰士紮得很牢固,但耐不住葉良有外掛。和去夏洛克所在的偵探世界不同,這?一次他的噩夢力量並未被封印,隻是因為?身處曆史中,他不敢輕舉妄動。
時空旅行極為?危險,他記得微笑?天使再三的嚴肅囑托,這?位噩夢領主?並沒有開玩笑?。
當夜幕降臨,小戰士也抵不住疲倦睡去的時候,他才?從手心中散出一縷血霧,輕易地?解開了繩索,
消無聲息地?往外走了兩步。
雖然很對不起這?位好不容易抓到俘虜的小戰士,但他畢竟有任務在身——尋找噩夢博士和黃金三角。
噩夢博士是一個美國人,在當局拒絕再資助他的實?驗後,他帶著黃金三角在二戰後期時神秘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