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的起因很簡單,一句話就能交代完的故事。
那個叫“懷特”的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變態神,想要找到葉良的真身,並且吃掉,達到雙方的再次“合二為一”。
那麼,問題就來了,葉良的真身藏在哪裡?
懷特一直以為微笑天使把葉良的真身藏在了夢域裡,那裡是噩夢生物最熟悉和感到安全的地方,所以他就回去找了。
要論對夢域的熟悉程度,又有誰比他更清楚呢?
可他搜了好幾圈,愣是連根毛都沒看見,反而被四大領主合作埋伏,差點沒跑出來。這時候,懷特終於回過味來了,好家夥,這是發現他來了,所以故意把真身轉移走了。
“你說多可笑。”這個變態竟然對葉良抱怨道,“明明我們是一體的,都是他們的效忠對象,可他們卻都拚死保護你,而把我當成了最大的反派。”
葉良:……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你心裡沒點逼數嗎?
想想你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好嘛!
“微笑是個工作狂,也是一個控製狂,他喜歡把什麼事情都攥在自己手上,好的壞的,都一個人扛著,把一切都當做自己的責任,哪怕被折磨到快瘋了,臉上卻永遠是那一個笑容。”
“你知道,為什麼他叫做微笑天使嗎?其實他剛誕生的時候,根本不會笑,因為某個傻子神靈是個新手,所以創造的第一個東西充滿瑕疵。”
很真實了,就像黏土佬的第一個作品,總是會讓人懷疑他的審美是不是碳基生物。
“祂想創造一個溫文爾雅、細心周到、永遠帶著溫柔笑意的助手,結果花了那麼多時間和心血,卻隻捏出來一個不會笑不會哭的呆滯人偶。祂很失望,本該毀掉這個殘次品,卻有些舍不得,啊,畢竟第一次總是值得紀念的。”
“所以祂將那個人偶扔在一邊,沉浸在第二次嘗試中,但祂沒想到,那個人偶其實能自己思考,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好,讓自己的造物主失望了。所以,就在神靈嘗試第二次、第三次創造時,人偶也在努力改變自己,讓自己滿足造物主的需求。”
“然而,他可以學著做到溫文爾雅、細心周到,卻始終學不會笑。於是,這個人偶擅自改動了自己的臉,能讓自己永遠笑著對自己的主人,他懷著所有期待,儘力做到最好,卻不知道他臉上的笑有多可怕和詭異,而且因為他不成熟的力量,他再也無法做出除詭笑外的任何表情。”
“沒人會喜歡那樣的笑容,那也不是他造物主所希望的東西。”
“可惜,他變不回去了,除非用幻術遮掩,否則他永遠隻能掛著那個表情,甚至在我一次次折磨他時,他也隻能帶著那種微笑承受一切。所以,他才叫‘微笑天使’哈哈哈。”
“你特麼的……”葉良終於忍不住了,直接出拳揍了過去,說實話,他並不了解,甚至戒備著微笑天使,那個總是一臉成竹在胸模樣的夢域副君。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失去了起碼的同理心,以這個變態的行事作風,他都能想象到微笑天使這段時間被折磨成什麼樣。
可即便如此,對方都不肯說出所謂的“真身”在哪裡。
“彆生氣,聽我說完。”變態神靈輕而易舉地就鉗製住葉良,親昵地彙報自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像是完全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這個fg一樣。
“所以,按照微笑天使的行事作風,他一定不會把真身下落告訴任何一個領主,隻會自己硬扛著,將真身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看管。也就是這時候,我注意到了這個世界,微笑一直留在這裡當什麼X隊長,他那麼偏愛這個世界,說不定就把真身藏在了這裡。”
“所以,我來到了這個世界,翻遍了整個世界都沒找到我們的真身。”
“既然找不到,那這個世界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不如乾脆毀掉它。我抓了微笑天使,順帶發現了另一個世界有他的手下,還有你的手下們。說起來真可笑,一個信仰基督的教宗竟然會自主選擇成為噩夢生物,血衣教皇……”
葉良看著眼前的瘋子,沉聲問道:“所以,是你強行將兩個世界合並。既然你這麼強大,為何不直接毀掉這兩個世界?”
頂著葛希瑪一世身軀的神靈微笑起來,眼神平靜中帶著一種想要毀掉一切的瘋狂,他的手指在桌麵上劃過,漫不經心道:“如果直接毀掉,又怎麼能把你們引來呢?”
“不把你們引來,我怎麼能毀掉你在意的人……你知道,當我回到夢域,看到你又成為了噩夢領主,被這麼多手下圍繞的時候,我的心是多麼煎熬。原來這就是你拒絕我、害怕我的原因嗎?”
“我們應該一樣孤獨,這樣你就會回來了。”
所以說,你不要試圖和精神病講正常人的邏輯,你看,他們的思維世界自成一個混沌體係,而且無法和現實接軌。
看到葉良的眼神從憤怒轉為不屑,這個瘋狂的神靈卻並沒有發怒,相反,他放開了對葉良的鉗製,領著他往落地窗走去,夜幕深沉,點綴著無數繁星,透明反光的玻璃麵照出他眼神深處的扭曲。
“我殺了西厄斯二世後,就替他接管了梵蒂岡,與惡魔和變種人合作,喚醒了沉睡的英靈,慫恿這兩個世界的矛盾。”
“既然惡魔都可以搶走薩姆·溫切斯特,你猜猜看,他們為什麼沒有順手殺了約翰·溫切斯特?反而等著他向你求助?”那個變態扭過頭來,“從你進入這個世界第一時間起,我就一直看著你。”
“你和你的手下,還有這個世界的攪局者……哦,對了,你的手下出了一個背叛者,猜猜看是誰?”葛希瑪一世的老臉笑開了一朵花,仿佛此時此刻,看葉良承受折磨是他個人最大的樂趣似的。
“另外,當明天的太陽升起之時,猜猜看,你的手下還有多少人能活下來?”
猜、猜、猜……你是隻會說“猜一猜”嗎?猜你個鬼的猜!謎語人都滾出哥譚!
葉良在心中冷笑一聲,從地上爬起來,他走到高級木質的桌子旁,毫不客氣地拿起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又往裡麵加了致死量的奶和糖。
他在沙發上挑了個舒服的位置,用手捂住白瓷茶杯,從光滑的杯體上汲取溫暖,絲毫沒有理睬對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