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不,不是你想的樣子,我特麼真的是好人。
好在伊森的應激反應收放自如,他粗喘著氣,抹了把臉,從迪米特雷斯庫夫人的三個蒼蠅女兒留下的陰影中恢複過來。他剛其實沒聽見公爵和葉良的對話,但看到了公爵顫栗到極點的眼神。
這可是……公爵那個奸商啊,他如此畏懼的存在,可能會是什麼?
伊森沒去反駁,行吧,對方說自是好人,姑且這麼一聽一信。媽的,算不相信,他又能怎麼樣呢?非要扯開對方偽裝的好人麵具,把自置於糟糕的境地嗎?現在最重要的一切是拯救他的孩子。
這種詭異的默契保持了下去,葉良詢問後,知道伊森這倒黴蛋是怎麼逃出來的。這位看起來柔弱的男媽媽,充分證明了任何生物在護崽時都是多麼的可怕。
伊森拿出了三個女兒後掉落的雕塑,當然,女兒的肢體他不可能拿出來。隻是除了這兩樣東西外,,他把整個城堡翻了個底朝天,沒有找到任何其他特殊物品。
迪米特雷斯庫夫人代表哪一位夢域領主?對方的信物會是什麼?又可能會在哪?不說葉良一霧水,連微笑天使都不太清楚。
這是一種保護機製,以免任何一位領主叛變或被抓後,導致主君本體遭遇危險。可如今卻為難了主君自。
“選取這四位貴族,是為每一位領主都和他們有想通處。像是莫羅和我……”微笑天使說到那個魚,還是有些不自在。
那麼,迪米特雷斯庫夫人的特性是什麼?嗜血嗎?不,並非如此,葉良的視線落在伊森的三個女兒雕塑上,他想起了那個怪物在打鬥中的哀嚎絕望。
根據城堡中隻言片語的記載,那三個姑娘其實並非迪米特雷斯庫夫人的親生女兒,她們本體是一團,嗯,蒼蠅?在吃光受害者後,用了那三個女孩兒的形象。
但即便如此,那位高八尺的夫人,依舊將蒼蠅視若出,某種程度上,她創造了她們,她愛著她們,以一種近乎盲目、不理智而扭曲的母愛。
母愛。
葉良向伊森伸,要過那三個水晶,然後將們和迪米特雷斯庫夫人的放在一起。柔和的光芒慢慢浮現,葉良鬆了一口氣,看著這一大三小的雕塑融為一體,最終凝聚成一隻晶瑩剔透的寶石蜘蛛,落在了他的掌中。
沉甸甸的寶石落在掌中,眼前便迅速浮現出一幕幕的回憶。
毒蛛夫人是最後一位誕生的領主,前的三個造物,有依戀自成狂的“崽子”,有無法麵對不完自的“雙麵人”,還有隻按照規則和利益行的“獨行客”……夢域的造物主這一次想創造一位母親。
成熟妖嬈的軀在血霧中逐漸清晰成型,她生來具有母性,她的力量權柄將為夢域帶來無數新的生物,她是所有異性中最魅惑而完的形象,她會拯救所有在絕望中的“女兒”,將她們轉換成噩夢生物,將她們帶離最初被壓迫著的世界。
她是所有“女兒”的母親。
所以,她生來便沒有童年,隻除了……在那位主君邊。在祂的麵前,她不再是母親,她永遠都是那個初生的蜘蛛少女,像天底下的每一位媽媽,最初都是人的掌上明珠,隻是隨著時間推移,世上所有人都忘記了這件而已。
祂的蜘蛛少女在神靈掌起舞,女兒和母親,當兩種份完融合在一起時,便能得到信物。
葉良握住的寶石蜘蛛,將好好地收藏在了衣服的夾層。
本著近原則,第二個信物,他們打算去水庫找,反正莫羅那個倒黴蛋躺在小推車上。葉良把魚怪的故告訴了伊森:“大致是這樣,莫羅在米蘭達看來,是個殘次淘汰品,湊數用的,腦子不太好使。”
伊森歎了口氣,無奈道:“我並不是一個殺,如果他能把我的女兒還給我,我絕不會靠近水庫一步。”
葉良沉默片刻,是這個道理了,如果第二件信物需要莫羅的“雕塑”能拿到,他們還是得殺了這個魚怪。
莫羅對應的是微笑天使,本來該是最好找到信物的,卻為微笑的腦子被弄壞了,想不起來許多東西。
“我們可以把水庫底下先摸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你女兒,或者是我要的東西。”葉良對伊森說道,後者挑了挑眉,指著那宛若大湖一般的水域,問道:“你確定,我們能找遍整個水底?”
算他是蘑菇人……啊不對,誰特麼是蘑菇人!
他的意是,算他們都不算普通人類,在水不怎麼需要呼吸,甚至有莫羅的幫助,要把整個水域都翻一遍都是費時費力的一件。
兩個大男人大眼瞪小眼,頗有幾分愁苦地看著彼此,而那個欠揍的熟悉聲音是在這個當口插進來的。
某種程度上,海森伯格真的是一個很欠的人,無論是他說話的腔調,還是招東惹西的言行舉止,都讓人很想把他的腦袋按在車床上打磨一遍。
“你們兩個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海森伯格神出鬼沒地出現在路邊。
葉良毫不客氣地懟回去:“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躲在自的工廠,直到我們砍翻了你所有的‘兄弟姐妹’,然後弄米蘭達,都不會出現幫忙呢。”
海森伯格撇撇嘴,他早習慣了和葉良互相嘲諷的相處方式,聞言立刻以一種討厭鬼般的態度指責道:“需要我提醒你,你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全都是為你沒聽我的話!”
……要不還是先乾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