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司覺得,長期浸泡在負麵情緒中但沒瘋、有穩固底線的自己,其實是所有世界中最頂尖的正麵存在物。
不妨為此經常給自己鼓鼓掌。
也希望自己的員工們能像它一樣,將負麵情緒都激發出來,送給能量收集器、維持公司運轉,員工們自己則活得越來越正麵從容。
侯卞蹭到貓旁邊,先控製自己的視線不往貓的合同上落,隻盯著貓問:“我可以看你的合同嗎?”
貓歪頭看他,侯卞這才注意到在貓略長的頸毛下藏著一個顏色與頸毛差不多的小項圈,項圈上還掛著一個小貓牌,貓牌上的字是……
苗簡屈指敲了敲桌子:“哎哎哎,準你吸貓了嗎?”
為了看貓牌而越來越彎腰往貓麵前湊的侯卞趕緊退後,站直身體,解釋:“我就是想看清那上麵寫了什麼。被毛擋住了,第一和第三個字好像是小和毛,中間那個是什麼?”
苗簡:“小絨毛。”
貓:“喵。”
苗簡:“應該是它的名字。”
貓:“喵。”
侯卞:“哦,你好,小絨毛,我叫侯卞,我能看看你的合同翻譯版本嗎?我主要是好奇上麵是用的什麼文字。”
貓左前爪按住合同,推向了侯卞。
侯卞一邊“哇”,一邊低頭看合同:“咦,跟我的版本文字相同啊……這是不是說明小絨毛和我來自同一個星球、同一個國家?”
貓點頭。
楊毅在一旁涼涼地說:“這還用問?在簽約之前,預備役沒掌握負司語,一般都是使用母語,而接待者為了與預備役交流,肯定也會讓我們說出的話在我們負責接待的那個預備役聽來是其母語。所以當你聽到苗簡和我使用的語言都與你相同時,你就應該想到這貓最熟悉的也是這種語言。”
楊毅:“往更早了說,當你看到分彆來接待你們倆的是與你相同人種的我和苗簡,你就應該猜測到你和這貓所熟悉的是相同的人種。即,你與這貓生活的大環境相仿。”
貓再次點頭表達認同。
楊毅繼續鄙視侯卞:“貓都比你聰明。”
貓扭著不知道是不是毛厚的原因而顯得特彆圓的身子看向楊毅,覺得他這個句式好像也是在鄙視貓。
楊毅與貓對視,沉默兩秒,改口:“貓比人聰明很正常。你萌你對。”
侯卞倒是沒計較鄙視的問題,他隻覺得楊毅的說法存在邏輯漏洞、作為推理很不嚴密。
比如,自己這個剛入公司、對該公司技術實力一無所知的預備役,並不能確定接待者說出的同一句話在進入不同預備役耳中時,會不會被負司力量自動翻譯為不同的語言。也就是不確定預備役耳中是不是相當於配備了一個隨身翻譯器——這又不是很高難度的技術。
不過,初來乍到,侯卞不會與地頭蛇較真,他們怎麼說,他就可以怎麼聽。
而且侯卞當前最疑惑的是這一點:“貓的母語不是貓語嗎?”
楊毅:“一兩個月大的奶貓能掌握多少貓語?被灌輸了人類語它就把人類語當母語了。”
侯卞:“灌輸?”
苗簡:“再問就涉及貓的隱私了。如果貓自己願意告訴你,我們不攔著,但我們肯定不會告知。”
侯卞:“所以你們知道,甚至知道得很清楚,我們的隱私?”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不能算無限流,沒有鬥智,每一個副本劇情未必完整,對任務可以不上心,邏輯鏈經常也有點故障。
本文大概算是瑣碎生活流。同一隻貓到不同的世界中生活,而生活經常是不講邏輯也缺乏目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