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寒:“但使用這個小竅門時一定要注意計算時間,否則,死在最後一瞬的可不少。”
侯卞:“蠟燭……送我們了嗎?”
柏寒好像有點意外侯卞會在這個時候問這種小問題,不過她還是回答道:“對,送你們了。蠟燭比充電燈便宜,送起來不心疼一些。我因為好逸惡勞,所以存款不是很充裕,不太樂意贈送彆人物品。”
侯卞:“啊,這樣,那以後有機會我會還你蠟燭錢。”
程擇:“聽上去有點奇怪?”
柏寒:“給我點蠟的意思?”
程擇看向柏寒:“是你先給他們送蠟的。”
柏寒:“哎喲,我真就隻是摳而已啊。”
侯卞覺得柏寒此刻的語氣格外輕快,應該是自準備區裡見麵後的最輕快。
侯卞:可能是因為馬上就能甩掉新人拖累的緣故?
木休因為將視線落到了站在門邊的程擇和柏寒身上,於是一不小心從過大的門縫中看到了某些東西。
明明屋外比屋內要更黑一些,明明門縫雖大但因為木休與門之間還有段距離,所以木休視線穿過門縫能看到的區域也就一小點,可木休卻覺得自己好像看清了那東西的具體輪廓。
是一張臉,女人的臉。
木休渾身有些發抖,顫聲說:“外麵……”
柏寒豎起食指在自己的唇上碰了碰,說:“記住村長給我們的警告。”
在柏寒說話的同時,程擇一把將門拉開到僅容他側身擠出去的寬度,然後程擇與柏寒總共花了不到一秒先後離開了屋子,順便還把堵在門口的不明生物給……趕走或者引走了。
之後,屋內的新人們聽見了一聲長長的、壓抑的歎息,接著好像整個屋子都在那歎息聲中低低啜泣起來。
木休渾身僵硬,眼中蓄滿了淚水,但好像已經被嚇得忘了哭泣。
蘇火連忙站到她麵前,直視她、輕聲安慰她,還想要擁抱她,但不確定如果自己的手這時候碰到她的身體會不會給她帶去更多驚嚇。
易昌雯也向木休邁了半步,但一方麵覺得自己與木休不是很熟,另一方麵則是顧及自己口才不好,所以最終隻擔憂地看著木休,沒有更多動作。
侯卞用輕但歡快的語氣說:“來來來,蘇火讓一讓,木休看這裡。”
等三個同事的視線都轉向他之後,侯卞雙手托起小絨毛晃了一下、兩下、三下。
小絨毛不耐煩地推侯卞的手,發現自己推不動之後,伸爪開始撓。撓一下沒破皮,在撓第二下之前,侯卞略微調整了托舉的姿勢,然後小絨毛就完全撓不到侯卞了。
小絨毛在又努力了一會兒後,開始發出“喵”“哼”“咪”“噗”等各種聲音。
蘇火和易昌雯露出了笑容。木休落在小絨毛身上的視線稍微顯得有點呆,但身體的緊繃感已經淡了很多。
蘇火嘗試著抬手在木休眼前晃了晃,木休緩緩地將視線移到了自己的男朋友身上,接著以更慢的速度眨了兩下眼,然後哭了出來。
蘇火剛略感安心,就聽女朋友一邊抽泣一邊說:“我覺得我不適合這份工作。這三場我一直在拖累你,我可能應該直接辭職去投胎。”
蘇火:“彆彆彆,哪有什麼拖累,前兩場你與我的收入是差不多的,這一場應該也差不多。負司就喜歡容易受驚嚇的員工。你隻要掌握了受驚後冷靜下來的竅門,你就是再優秀不過的負司員工了。”
蘇火:“控製情緒的方法是可以學的,而劇烈情緒的產生卻需要天賦。有些天生冷淡的人可能一場下來情緒最大值才五六十,而最小值也有三四十,於是他控製情緒的技術再精妙又怎麼樣?就隻能十點二十點地收能量,不像你,甚至可能一次就產五十以上的能量。”
易昌雯若有所感地抬頭看向屋頂的破洞,發現上麵又有東西出沒了,但此刻易昌雯最排前麵的想法不是“又來鬼了”,而是“被鬼聽見負司專用語,應該不會引發了不得的連鎖反應吧?鬼應該根本不會聽活人話語的具體內容?”
侯卞已經停止了對小絨毛的折騰,轉為把小絨毛放桌上、恭敬地給它道歉:“事急從權。我們這是在救助同事。”
小絨毛餘怒未消,對邢異抱怨:下一場我絕對不要跟侯卞同隊啦。
與小絨毛心意相通的邢異自然不會在這時候煞風景地說“誰與誰同隊、進同場,是負司和後勤說了算,一線無法自己做主”,邢異隻順著小絨毛的情緒投讚同票:“對,隻有愛貓的人才有資格當我們的隊友。”
然後邢異還提出具有可操作性的方案:“可以試著向負司提出,侯卞的存在對你的情緒有壓抑效果、會讓你的情緒值難以大幅度波動,負司便應該會慎重考慮你的隊友選擇了。”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