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場——青春
幸好不是所有人都參與了猜拳排序——因為不是所有人都著急讓小絨毛立刻記住自己——不然猜拳場麵可能更混亂, 可能直至此刻依然沒有決出全部排序。
一個看起來瘦瘦小小的青年男性爭到了第一名,對小絨毛說:“我叫婁威,與你住同一棟樓, 我住七樓, 送過你奶片。”
第二名是一個打扮得蘿莉風的少女,她說:“我叫羅弗芬,住在你隔壁樓, 送過你花朵形狀的小蛋糕。”
然後是一個帶著眼鏡的少年, 說:“我叫嚴計勵, 也住在你隔壁樓——和羅弗芬不是同一棟——我送過你一份我自己經曆過的情緒場的記錄。”
接著是一個長得和石凝差不多壯實、但笑起來比石凝憨厚很多的、左臂上有紋身的漢子,說:“我叫胡文實, 也是住在你隔壁樓——不確定跟羅弗芬和嚴計勵是不是同一棟——我送過你逗貓棒。”
再然後是一個進情緒場居然穿著細高跟鞋的女士, 說:“我叫邱夕染, 還是住你隔壁樓——我確定我跟嚴計勵不是住同一棟樓——我送過你小毛球。”
第六名是一個把發型打理得特彆一絲不苟的男子,他先是冷笑一聲, 說:“哪那麼多‘隔壁樓’的?你們是把上百公裡之外都算作‘隔壁樓’嗎?”然後他才對著小絨毛進行自我介紹, “我叫衛刻閒,送過你免水清潔毛巾。”
眼鏡少年嚴計勵:“任意兩棟菜鳥樓之間的最大距離沒有上百公裡。”
衛刻閒:“你不知道有一種修辭方式叫‘誇張’嗎?”
嚴計勵:“我追求精準。”
眼看這倆要掐起來,一個劉海長得有點遮住眼睛、胡子也有些長、以至於不好判斷年齡的男子猶豫地半抬了下手, 見其他人沒有反對, 他又放下手,說:“我叫尤海彙,送過小絨毛香水。”他沒有參與猜拳。
細高跟鞋女士邱夕染驚訝:“香水?這種並非生活必需品的玩意, 香型稍微好一些的在負司商城裡賣得可就不便宜。便宜的那些基本都不適合送嗅覺敏感的貓,隻適合在情緒場裡拿來當吸引敵方注意的道具。”
尤海彙:“我挑的可能還行,我聞到小絨毛今天身上就噴了一點我送的香水。”
小絨毛:是噠,這個香味和原邢異身上的味道很像, 是噴給現邢異聞噠。
現邢異:“謝謝貓貓,也謝謝尤海彙,我喜歡這個。”
邱夕染湊近小絨毛聞了聞,思索片刻,看向尤海彙的眼神變了:“一千多能量的那款?你……是老員工?”
最後一個還沒自我介紹的妹子說:“不是哦,他住菜鳥樓。”這位也沒有參與猜拳。
尤海彙慢半拍地肯定道:“對,我還是菜鳥。這次是我的第七個情緒場。”
最後一個妹子笑著說:“我也是第七個。我叫穀琪貴,送過小絨毛瓜子。”
說著,穀琪貴還現場拿出一小包瓜子,自己抓了一半,另一半放到小絨毛麵前。然後小絨毛吃不吃她不管,反正她自己開心地吃了起來。
衛刻閒看著她把瓜子殼隨地亂扔,麵露嫌棄:“你其實是吃瓜陣營的吧?”
穀琪貴:“我無所謂自己屬於哪個陣營呀,但我確實送了小絨毛禮物。”
小絨毛吃了一顆瓜子,表示認同——它也把瓜子殼亂吐。
衛刻閒看著小絨毛亂吐的瓜子殼,好像有點心塞,他忍了一會兒,最後對穀琪貴說:“小孩子容易有樣學樣。請你以身作則,不要教壞小孩子。”
穀琪貴先是疑惑地“嗯?”了一聲,然後過分誇張地長長“啊”了一聲,最後笑道:“你說瓜子殼呀?但我們離開準備區時,負司會把我們帶入準備區、又不想帶出準備區的雜物都清理掉呀——和宿舍清理內部垃圾的模式一樣——在你看來這些是沾了口水的瓜子殼,但在負司看來,它們都是能量的具現化形態之一,本質上與我們的衣服、家具,甚至我們這些員工的魂體是一回事。負司不會嫌棄的。”
穀琪貴:“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如果把瓜子殼攢多了,還能賣給負司商城換能量哦。”
嚴計勵好奇:“攢多少能換一點能量?”
穀琪貴雙手比劃了一下:“大概要這麼大一包。”
嚴計勵愣了一下,讚歎:“你嗑瓜子的效率真高,一般人很不容易攢這麼多瓜子殼。”
穀琪貴略表謙虛:“還好還好。我活著時就喜歡吃瓜子,吃出了瓜子牙,還經常吃到上火。成為負司員工後就完全沒有那些煩惱了,可以沒日沒夜地儘情吃。當然一邊看各種瓜、一邊吃瓜子,就更美味了。”
衛刻閒:“沒日沒夜地……勤奮吃瓜子?”語氣的嫌棄之意相當濃稠。
小絨毛又吃掉一顆瓜子,並“噗”地一聲吐殼。
穀琪貴看著小絨毛笑:“吐瓜子殼的感覺挺有意思的吧?我就不喜歡吃那種去了殼的瓜子,不是味道問題,是感覺問題。不自己剝殼吃起來不夠香。”
小絨毛:還好叭,可以玩。
有點插不進其他人說話、但覺得自己應該與小絨毛更熟一些的泉雙棵咳了一聲,提醒:“來說任務吧。我覺得我們這一場應該表現得儘量好一些,以後負司才更容易安排喂貓陣營的同事與小絨毛組隊。如果我們此次的表現太差,也許小絨毛以後就得頻繁與反寵陣營的家夥組隊了。”
蘿莉風羅弗芬:“憑良心說,我覺得我們到現在為止的表現不太好。見到小絨毛後,我們一直在激動,情緒值一直偏高,沒有降低,可能大家都沒怎麼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