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小絨毛:“可我相信我的主人不會讓我受傷呀。”
做雜活的震驚片刻, 然後發現在場另外兩位聽見貓說人話居然都沒有半點吃驚的反應。
做雜活的自我反省:是我太大驚小怪了嗎?
然後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思路歪了:保鏢與寵物看來早就是一夥的,保鏢知道寵物能說人話很正常。而小姐……那麼偉大的存在,自然有能力知曉她需要及想要知曉的事情。
“小姐”:“主人?”她帶著惡意地笑了起來,“你的主人她睡著了, 睡得非常沉。也許你的慘死可以喚醒她的意識。”
要不是已經粗通能量的運用技巧, 小絨毛覺得自己現在可能就已被壓成肉泥了。不過實際上根據小絨毛的判斷,麵前的這位“小姐”對能量的運用技術可能還不如它, 而她能調用的能量總量可能也不如它。
小絨毛:“我的主人會不惜自身粉碎地保護我、給我安全。”
“小姐”:“可愛的小寵物, 你可能對你的主人有誤解。”
小絨毛:不, 是你對我口中的“主人”有誤解。本貓咪有生以來隻認過一個主人, 他確實把保留這輩子思維的機會讓給了我, 而他自己靈魂碎掉後去找了另一份生機。
席祥毅提著鏟子一步一步往小絨毛方向走, 越靠近小絨毛他左肩上的壓力便越大。
席祥毅猜到自己產的情緒能量應該可以抵禦斑點能量, 但他還不知道該如何使用,於是隻能將斑點帶來的壓力當作是實體重物造成的, 然後調整身體姿勢,儘量保證自己的左肩不被那重物壓傷,也儘量讓自己保持在可戰鬥的狀態。
終於,席祥毅走到了小絨毛旁邊, 用鏟子頭輕輕撥了撥小絨毛。
小絨毛:呀,壓力小了一些。
“小姐”看向席祥毅,說:“原來你才是被寵物承認的主人嗎?寧可自己忍耐重壓, 也要把有效的減壓工具用在寵物身上?”
小絨毛原地小扭了兩下,突然一個起跳,在“小姐”驚愕的神情中衝到了與她視線平齊的位置。
席祥毅則趁著“小姐”被貓吸引住注意力,一鏟子拍到了“小姐”的左肩上。
“小姐”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但還沒等她叫完, 小絨毛的兩隻爪子落到了她臉上,撓出了七道半的抓痕——其中半道是小絨毛撓到了,但看起來沒破皮。
沒破皮的原因不是小絨毛力道不夠,而是斑點的力量推開了小絨毛,並給了“小姐”治療。
準確地說應該是,破皮過,但小絨毛的爪子剛一離開,破皮便消失了。治療的速度太快,以至於小絨毛自己都不確定那一道它究竟撓實在沒有。
不過即使不算那道像有又像無的,小絨毛也很欣慰地看到有七道抓痕足夠實在:全部都抓在了斑點上,破壞了斑點的形狀,讓“小姐”的五官恢複了點活氣。
可能是斑點力量忙著治療抓痕,小絨毛和席祥毅身上的壓力驟減。
席祥毅抓住機會從角落拿出一根事先準備好的長繩,把“小姐”和鏟子牢牢地綁在一起,鏟子頭緊貼小姐的背部。
然後席祥毅拖著“小姐”往外走。
小絨毛則蹲到“小姐”的腦袋上,用力踩她,給她壓力。
做雜活的窒息般地看著這一人一貓的舉動,虛弱地問:“你們還想乾什麼?”
席祥毅:“你對‘小姐’的忠誠度就隻有這點?為什麼不抄家夥來跟我拚命?”
做雜活的眼神躲閃:“小姐才是被斑點控製的那個吧?你們是在懲奸除惡?”
席祥毅看了一眼他的右手,說:“你試試能不能洗掉你小指指甲上的那個黑點。”
做雜活的抬起手,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右手小指,先用衣服擦了擦,然後掏出隨身帶的一小瓶液體滴了一滴到指甲上,再擦了擦,最後給席祥毅看:“喏,乾淨了。”
但席祥毅看到的是,做雜活的小指指甲已經變成了全黑,且那黑色還在以他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
“小姐”也看了那隻手一眼,接著似乎是不感興趣地移開了視線。
席祥毅看向小絨毛,小絨毛對他點頭:貓也看到黑斑啦。
席祥毅把不配合但暫時失去抵抗能力的“小姐”拖出房子,然後用拖車把她帶到做雜活的放置去虛妄塗料的屋子,準備把“小姐”和一個鐵質頭盔一起放入塗料缸。
一聲大喝突然出現在屋門口:“你在對小姐做什麼?”
說話者的長相是管家,但聲音卻是男性。是雇傭保鏢的那位男主人的聲音。
席祥毅的肩膀又傳來壓力,這一次是兩邊肩膀都被壓住,讓他無法把“小姐”扔入塗料缸中。
席祥毅隻好用腳踹缸,讓缸翻倒,缸中液體潑到了“小姐”身上。
“小姐”發出淒厲的慘叫,做雜活的也發出悲痛的慘叫:“你知道為了做這一缸我花了多少時間和錢嗎?”
席祥毅活動了一下再次輕鬆起來的雙肩,讚美:“花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