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
木柔:“負司沒有保證不出現這些, 我也不認為它以及正經情緒場能保證。”
木柔:“自己創作的作品給予讀者、聽眾、看客等臨時小情緒場,幾乎算是負司老員工的通用技能了。”
木柔:“擅長唱治愈歌曲的歌手,在情緒場內能用自己的歌聲讓驚慌的隊友們鎮靜下來;擅長講笑話的段子手, 能用笑話段子讓沮喪的隊友們打起精神。於是擅長描寫恐怖的我,在有意識時能控製自己不把我的恐懼傳達給隊友, 可假如像上一場一樣, 我自己沒察覺地做了呢?”
小絨毛:“但我隻是覺得你的恐怖故事有吸引力, 卻並沒有因那些故事而升起很多恐懼情緒——隻有一點點的小害怕,沒有深陷入臨時情緒場、被臨時情緒場拿捏住情緒的感覺——我在你的專欄裡按銷售量排序,從上到下讀了二十篇文, 都是這種感覺。”
木柔:“這樣啊……”
小絨毛:“所以我和你還是可以組隊的叭?反正你總得有隊友噠。”
木柔:“我向負司申請了下一場單人成隊。”
小絨毛很有自信:“負司駁回了叭?你的上一場讓負司權威受損,負司正需要用你的下一場來證明它自己的控場能力依然強大。”
小絨毛:“如果你單獨一人進場,那麼即使出來後你說你這次經曆的情緒場很正常、沒有被你乾擾, 鑒於你日常順著負司、不與負司懟的表現,其他員工也很容易懷疑。所以負司一定會讓你的下一場有隊友當見證者。”
小絨毛:“且這個見證者最好還是日常喜歡與負司嗆聲噠。”
小絨毛:“我不算太刺頭的員工,但負司明確說過它不喜歡動物員工,古任又是狗派, 所以我在負司和後勤那裡也算是一個小小的眼中釘了, 夠資格當這個見證者隊友。”
小絨毛:“與我相似情況的還有席祥毅。可惜軍人自帶穩重氣場, 如果負司想看你陷入困境, 就不會給你一個軍人幫手——哪怕他還是新員工。”
木柔:“你這思路很人類啊。”
小絨毛:“在有條理的邏輯方麵,我確實被塞了滿腦子的人類思路, 可情緒場、臨時情緒場、恐怖故事,重點全都在情緒上, 那方麵我依然很貓。不信你試試。”
木柔戳戳小絨毛的腦袋:“不要激我。除了容易恐懼外,我的其他情緒都很淡,很難受激的。”
小絨毛在桌上打了個滾, 又滾回來:“你就試試嘛。”
木柔捂著胸口:“你真的更適合當童話故事的主角。”
小絨毛:“好的寫手應該是任何角色形象出現在自己的故事中都能駕馭,而不是局限地讓某種故事中隻能出現某種角色形象。故事能成情緒場,情緒場就是世界,世界量級的東西怎麼可以把某種類型的生物徹底排除在外呢?”
木柔:“啊……也有道理……”
小絨毛:“那就這麼定了叭?”
木柔下巴擱在桌麵上,與小絨毛平視,說:“我還是得再想想。你下一次進情緒場是什麼時間?”
小絨毛:“比你早一天。”
木柔:“那再給我三天時間考慮。”
小絨毛:“其實申請了也不一定會被答應,隻能說有幾率,但最近負司瘋得特彆厲害,難以琢磨。”
木柔:“負司再瘋都是表層的,它的核心邏輯其實一直很穩。就是餓了便要吃飯、困了便要睡覺的那種穩。”
木柔:“負司非常地遵從它的本能,不管其他方麵有多混亂,負司都不會讓自己的本能受到委屈。”
說是要仔細思考,但木柔接下來三天主要做的卻是寫童話,且童話主角並不是貓,而是狗。
小絨毛:本來我對狗雖然沒有特彆的好感,但也沒有特彆的惡感,但你們這些人類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把我逼成厭狗派。
等把新作寫完並發布之後,木柔對小絨毛說:“那我們就試一次吧。”
小絨毛:“喵。”
木柔:“我在情緒場裡基本隻顧得上我自己,所以遇到危險、恐怖時,你指望不了我幫忙,你隻能依靠你自己。”
小絨毛:“我一直都主要是依靠自己噠。”
木柔:“你也不用考慮照顧我。如果逃命時你發現我沒有跟上,你不用回頭救我,我自有我的脫身手段。”
小絨毛:“你恐懼到極致後能瞬移離開讓你恐懼的位置嗎?”
木柔:“是我的恐懼能影響帶給我恐懼的對象。可能類似於我製出一個臨時情緒場,把對方的情緒、思維拉了進去,然後對方的行動就會變得遲緩,進而我便有了脫身的機會。”
木柔:“如果那個時候你在我身邊,我可能會誤傷你。我控製不了我臨時情緒場的作用範圍與效果,就像我不能決定我的讀者們在看我的文時究竟是純然的恐懼還是嘲笑我有病。”
小絨毛:“明白啦。”
小絨毛和木柔向負司遞交了下一場同隊的申請,負司糾結了一會兒後,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