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鼻子
老警員:“皮春花並沒有挑釁我們的感覺, 也沒有自得炫耀的意思。她好像是拿死亡、命案當作……日常?因為太過習以為常,於是覺得在我們麵前表演不適反而容易漏洞百出、引起更大的懷疑,還不如乾脆明明白白地表現出自己的冷靜。”
老警員:“是冷靜, 不是冷漠。她應該並不是不在乎死亡, 而是太清楚麵對死亡時驚慌失措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老警員:“她的思路應該是找出凶手、解決隱患、還死者一個公道,其實與我們是共線的。隻是手段與我們不在一條道上, 她是走獨自解決事端的路子。”
年輕警員:“是嗎?”
老警員:“憑直覺隨便猜猜。重點是,我們現在確實不適合把時間花太多在她身上,正如她所說,她的不在場證明很穩。由於她和貓的橫插一手, 屍體被發現的時間很可能比凶手預估的早, 而且早很多,凶手大概率還沒來得及掃乾淨尾巴,我們必須利用好這個機會。盯緊被害人的姐姐。”
僅僅三天時間, 這起案子便宣告被破。
凶手是被害人姐姐的前夫。
姐姐:“那天早上那個人渣來找過我,我與他大吵了一通, 當時他那表情非常可怕, 很像是要做點什麼糟糕事情的樣子,但當時我以為他是要來砍我。我跟我弟說了這事,我弟說會過來陪我兩天。然後……我沒等到我弟搬來我家,卻……”
姐姐哽咽著繼續說:“我接到我弟小區物業的電話時心裡就是一涼,但即使在我最糟糕的幻想中也沒有料到……他為什麼會那樣對我弟?那麼多血,這根本不是一時衝動能造成的, 他……為什麼……”
假如說這件事裡還有什麼值得這位姐姐感到慶幸,那麼就是,如果屍體沒有被快速發現、如果姐姐不是及時和一群人一起被帶到了警局,那麼凶手本打算當天夜裡便去用和殺弟弟相同的方式殺了姐姐。甚至, 如果屍體再晚一天被發現,他還會去殺了姐弟倆的父母。
皮春花:“那手法,不是第一次殺人了。”
是的,不是第一次。
這位前夫是多年前一係列連環殺人案的凶手。他與姐姐結婚隻不過是想讓自己隱藏得更完美一些。至於殺弟弟,也不是被前妻下了麵子所以一時衝動,而是他早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殺戮欲望了。
他就是為了給自己的再次逃脫鋪路才離婚的。殺前妻一家是早有計劃的事情,那天早上與前妻遇上、發生爭吵才是意外。
被捕後,他毫無悔意,隻惋惜:“太久沒沾血,激動得控製不住自己。‘前夫’這條關係線實在太顯眼,我早有預料這回我逃不掉。我動手應該更快一些,就能多殺幾個了。”
小絨毛問皮春花:“這算是日常流生活中的危險元素嗎?”
皮春花:“如果這次沒能逮住他,或者讓他成功越獄,之後他很可能會把壞了他計劃的我們當作獵物。不過,他隻是普通人的體質而已,且隻有欺負防備不足的普通人的戰鬥經驗,對我們也算不上太大的威脅。”
小絨毛:“我們魂體的武力值會被借用的殼子限製嗎?”
皮春花:“分情況。當前情緒場內,在我們不想破壞殼子的前提下,會。尤其當我們大量使用能量時,可能會感覺到殼子被能量衝得仿若快垮塌。試圖做劈叉、徒手攀岩等動作時,沒經過相關訓練的殼子反應也可能與魂體脫節。”
皮春花:“純日常向的情緒場裡一般都是如此,情緒場故意壓製了我們的上限,不給我們碾壓全場的機會。但如果是在帶有靈異色彩或很需要武力值的情緒場裡,殼子的強度便基本都能容納得了魂體的所有動靜。當然,沒殼子活動起來是最輕鬆的。”
皮春花:“不過,即使是在當前的這種情緒場裡,我們的魂體也會在情緒場對殼子的調整的基礎之上,自動繼續改造殼子。我們在殼子裡待的時間越長,殼子與我們魂體的契合度便越高,直至達到能完全發揮我們魂體能力上限的程度。”
皮春花:“如果你掌握了改造殼子的技巧,殼子強度的提升可以更快。”
皮春花:“但你得知道,把殼子改造得再好我們也是帶不走的它,甚至也基本不會留給原主。當你離開情緒場時,情緒場會將適合負司員工使用的殼子參數調整回原主本身擁有的參數。即,到時候,你對殼子的一切改造都會被清空、你花在殼子上的能量僅限於你待在該情緒場內時有效,所以你得考慮有沒有必要改造。”
皮春花:“根據情緒場與負司的合同,情緒場提供給我們的殼子強度肯定足夠我們做完任務,如果我們為了更輕鬆而對殼子進行更多改造,情緒場和負司都不會支付這部分能量,隻能我們自己全擔。”
小絨毛:“在之前的任務裡,除了大肚子之外,我沒覺得殼子限製了我。”
皮春花:“因為新手、菜鳥的魂體本就還在普通人的正常身體強度範圍內。以後當你的魂體能一掌拍塌一座山,你就能感受到裡麵的差彆了。”
小絨毛:“魂體可以變得那麼強嗎?”
皮春花:“多數來說……不能。因為絕大多數員工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才能係統地強化自己的魂體,除了效果通常比較局限的能量技能外,就隻能靠著產能量時附帶的衝刷效果自然增強。所以一般產能厲害的員工,魂體便自然更強大。比如尤海彙,隻要他沒夭折,將來他的魂體就必然強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