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拍戲
負司嗬嗬笑得更加陰陽怪氣:“很多事情, 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
席祥毅:“我接受你的挑戰。”
在席祥毅進入情緒場的第二天,小絨毛還是來到了距離新手樓不遠的臨時軍訓地點準備繼續努力,然後它便明顯感覺到了其他參訓者的不專心。
小絨毛搖頭歎氣:站姿比前兩天差了一個量級。要是席祥毅在, 你們就該全部受罰啦。
參訓者也不守“訓練時不得隨意說話”的規矩了,問小絨毛:“你會報名當席教官的助教嗎?”
小絨毛滿臉高傲:“就你們這種離不得教官盯梢的表現?不當。平白給自己找氣受。”
參訓者:“喲, 小貓咪挺狂呀。你參加訓練的時間門比我們更短呢,也並不比我們更認真。”
小絨毛:“雖然我是不認真, 但我在不認真時不會假裝自己認真。當這件事情不能吸引我的注意力之時, 我會立刻退出,而不會浪費時間門假裝參與。待在負司裡的休息時間門是很寶貴噠, 我要做更有意義的事情。以後隻有席祥毅帶隊時我才會來參加軍訓啦。”
然後小絨毛跑到了一個在拍短片的劇組現場。
導演在小絨毛剛一靠近時就發現了它, 並立刻出聲驅逐:“那隻,滾蛋,我不拍貓。”
小絨毛之前向這位名叫何燭的導演自薦過當他片子的主角——配角也可以。
與很多接到了貓自薦的原創者一樣,何燭拒絕了小絨毛。但與其他多數拒絕者不一樣的是, 何燭拒絕的態度格外堅定,幾近惡劣。
何燭:“貓也配當主角?就是個花瓶而已。”
何燭喜歡拍的是怪獸。
巨型的、特彆殘忍的、一出場就引發人類驚恐的那種怪獸。
何燭對怪獸的長相倒並不怎麼挑剔。長得像蟲的可以, 長得像扭曲人類的可以, 長得像破敗機器的同樣可以, 但貓這種小了被叫萌、大了被喊威風凜凜的玩意絕對不行。
小絨毛左右看看, 跑到一個站在圍觀拍戲人群裡的女士腳邊,仰頭, 出聲要求:“抱抱貓。”
女士先做了一個捧心的動作, 然後開開心心地把小絨毛抱在了懷裡, 同時說:“你來找我是找對人了。我活著時就經常去看拍戲現場,很擅長找觀眾能到達的最佳觀看位置。”
女士:“負司裡的拍戲與活人世界相比,對圍觀人群的管理更鬆散。因為對負司拍戲者來說, 拍戲過程本身也是一場表演。觀眾的情緒起伏是因看拍戲過程而產生的,或者是為成品影片產生的,對負司創作者的能量收入影響區彆不大。”
何燭:“外行人少點評什麼區彆不大。區彆大著呢。我對我的作品是有尊嚴的,拿半成品去給觀眾吃有違我的道德。”
女士繼續低頭看著小絨毛說:“你看,這位何導演明顯語文不太好,所以他的作品有時就顯得不那麼通順。”
何燭:“嘿,小丫頭片子……”
小絨毛不理會多次拒絕了自己的何燭,隻略微困惑了一下“何燭剛剛那句能體現他語文不好嗎?”然後問女士:“你叫什麼名字呀?”
女士:“何熾。熾熱的熾。”
小絨毛:嗯?
小絨毛看看何熾,又看看何燭。
小絨毛:我對人類語文是不精通,但這兩個名字的聯係好像有點太明顯?
何熾:“你的懷疑對也不對。我跟這位語文不好的何燭導演呢,確實有親戚關係,不過我與他名字相仿是巧合。我跟他是都成為了負司員工後許久才發現,我倆生前居然是八竿子打得著的親戚。”
小絨毛:“也許給你取名字的人早就知道了呢?”
何熾:“不可能。因為這個名字是我抽簽抽到的。”
小絨毛:“簽是有可能被做手腳噠。”
何熾:“但費力做手腳應該有理由,應該能給做手腳的人帶來好處。給我取一個特定的名字,然後在我活著之時沒人來找我認祖歸宗,對取名字的人有什麼好處呢?”
何熾:“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活著之時一個血緣親人都沒有找到過。來負司之後,何導演因為我與他相似的名字,再加上我與他姐姐長得相似,他才突發奇想付費請負司查看我與他是否有血緣關係。”
小絨毛:“如果按照嚴格的親戚稱謂,你該叫何燭什麼?”
何熾笑得很開心,回答:“他該叫我小姨婆。”
何燭:“這位與我同姓的女士,你再口無遮攔,我就禁止你繼續看拍攝了啊。我沒法清場所有觀眾,但讓特定的某一兩個人滾遠點我還是很有把握的。”
何熾:“唉,有些人啊,當現實不合他意時,他就試圖逃避現實。”
何熾:“當初以為我是他外甥女時,對我多照顧啊,請負司查親戚關係主要也是為了給這份照顧提供更名正言順的理由。不幸的是,查出來發現我是他長輩,他瞬間門翻臉,還試圖讓我分攤支付給負司查親戚關係的費用。可憐那時候我還是個連休息日生活費都攢不夠的菜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