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卞:“要查清是誰造謠的嗎?”
蕭笑溪:“我心裡有數,總歸是打過交道的那幾人之一。我把他們的把柄寫下來,如果原主靈魂回歸後有興趣與他們撕可以利用那些把柄,如果在我離開此情緒場之前,那些人已經自己作死了自己,就不用理會了。”
侯卞:“把柄?”
蕭笑溪:“擅於利用他人把柄給自己謀利的人,又不是隻有王安的大姨。”
侯卞:不,我奇怪的是你進這公司、進這情緒場都沒多久,怎麼就能弄到好幾個人的把柄呢?職場鬥爭這麼可怕嗎?
侯卞和蕭笑溪寫好的紙質版辭職信沒有交上去,他們隻是對領導提了想辭職,然後領導便一邊表達惋惜,一邊迅速地批準了。
當侯卞試探著說想把小絨毛帶走時,領導說:“也好。雖然現有監控記錄不能證明六樓的櫃子是小絨毛弄倒的,但櫃子的損壞到底是發生於電梯門在六樓開啟之時,而你、蕭笑溪以及王安都證明,當時電梯內隻有小絨毛。”
領導:“當時最可能的情況應該是,小絨毛進入電梯後按下了六樓按鍵,電梯在六樓開門時的某種震動導致了櫃子倒下,櫃子正巧倒入了電梯裡。小絨毛如果不離開,六樓的人,尤其是買那櫃子的部門,可能會記恨它。”
蕭笑溪:“其實我覺得六樓的人反而應該感謝小絨毛。如果不是小絨毛晚上讓電梯在六樓停了一下,如果櫃子放在六樓之後,第一批到達六樓的人是今天上班的員工,那可能一電梯的人都要受傷,甚至不排除死亡。人類可不像小絨毛可以躲在電梯中那麼靠近頂部的一個小角落裡。”
領導態度溫和:“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但六樓的相關人員可能暫時無法如此客觀地反省自己。他們正急著甩鍋。貓不會說話,正適合他們肆意潑臟水。我們這些人雖看得清事實,但與他們不是一個部門的,很多話也不好直說,隻能委屈貓了。”
侯卞:不好意思,我們家貓其實會說話,隻是不屑在愚蠢的事情上與人類爭辯。
侯卞和蕭笑溪很快收拾完放在辦公室內的東西——總共也沒幾件——然後帶著小絨毛離開。
日曜公司好心地多支付了兩人一個月工資,並允許他們把小絨毛常用的東西及一些小零食也帶走。
見兩人一貓如此快速地被趕出公司,連心心念念想甩鍋、發泄不滿的六樓員工也略感不好意思,說了幾句好話,並追加了幾袋零食,且不對兩人多領的工資過分嚼舌根。
隻有昨晚便已知道那倆想辭職並拐跑貓的王安和卓惜心情有點微妙:很多人以為這兩人一貓是背鍋被趕走,但其實他們隻是實施了他們本就要做的事情,順便白賺了一小點。
王安對侯卞說:“我得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不推脫地把鍋接了,如果昨晚辦公樓裡隻有我一個人,我多少得遭遇一些冷眼。雖然我基本不可能被辭退,但被人陰陽怪氣也挺煩的。”
蕭笑溪拿出手機:“那我們加個好友?以後如果日曜公司遭遇麻煩了,王哥你告訴我們呀,讓我們聽個樂嗬。”
王安收起交心的表情,冷淡回應蕭笑溪:“你們真的不是商業間諜嗎?如果昨晚不是發生了意外,你們是不是就會對日曜做壞事了?會讓日曜遭遇麻煩?”
蕭笑溪:“你真的不肯告訴我們你對‘哥’字的心理陰影來自哪裡嗎?”
王安:“慢走,不送。”
侯卞:“王安前同事保重呀,祝你在不久的將來便拿到你期待的收益。”
小絨毛:“喵。”
王安:“我拿到後一定請你們……吃零食。”
蕭笑溪:這心眼小的……不就是幾聲“哥”嗎?叫出這稱呼吃虧的難道不是我?
回員工宿舍辦理退租並拿東西時,蕭笑溪遇到了因為身體不舒服而下午請了半天假的卓惜。
活的。
蕭笑溪略微反省:動不動就覺得彆人要自殺,還覺得彆人會用自殺來陷害我,我真是太以己度人、草木皆兵了。都是負司的錯。
卓惜主動向蕭笑溪搭話:“你好像心情不錯?”
蕭笑溪:“心想事成,當然心情不錯。”
卓惜:“可你們被潑了臟水啊。”
蕭笑溪:“隻要我不在乎,水就濺不到我身上。”
卓惜:“可以不在乎嗎?”
蕭笑溪:“隻要我比他們都強,我當然可以不在乎。獨立生活也能保證自身舒適的貓,為什麼要在乎養不好它的人類呢?”
卓惜再一次覺得蕭笑溪有點瘋,可又莫名覺得自己好像能通過模仿蕭笑溪來獲得一點勇氣。
卓惜:“你昨晚說的話還有效嗎?我現在可以找你幫忙嗎?”
蕭笑溪:“啊,有點太遲了,我現在急著離開。不過你可以說說看。如果足夠簡單、能快速解決,我依然可以考慮稍微出點力。”
卓惜拿出手機,說:“加個好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