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
席祥毅:“我認為, 能量技能並沒有那麼神秘、難以觸及。實際上我們應該時時刻刻都在有意識及無意識地使用著能量技能。”
席祥毅:“比較明顯的是,我們在負司內休息的七天,每一天都會消耗掉一些能量。這部分能量可以視為滿足我們的‘基本生存’, 也可以視為在我們訓練‘基本生存技能’的過程中被消耗掉了。”
進階隊伍裡的一個成員說:“我在員工論壇裡見過這種說法。在多種對能量的認知中, 席祥毅你覺得它是相對最靠譜的那一個嗎?”
席祥毅:“我認為是。但客觀上它究竟是不是,大概隻有負司才知道。”
小絨毛:“不,負司可能也不知道。”
大家齊齊看向貓——席祥毅說話時大家可能隻是耳朵聽著, 眼睛卻看向彆處,但貓說話時,大家的聽覺與視覺都集中到了貓身上。
貓才不在意有多少人類看它。對貓來說,人類還不如瓜。
小絨毛:我雖然不怎麼吃瓜, 但瓜聞著香呀。人聞起來並不好吃,再說負司也不允許我吃同事。
小絨毛繼續說:“負司對於它自己該如何使用能量肯定有很多經驗, 它能熬贏那麼多同類成為本世界中唯一一個存活到現在的情緒能量類公司,它的經驗肯定管用。但那隻是適用於‘它自己’的經驗。”
小絨毛:“負司對員工們該如何使用能量大概率心裡沒譜, 所以它隻會泛泛地教訓員工們‘要把能量當能量用、不要當錢用’, 卻從來不說清楚‘怎麼當能量用’, 隻讓員工們自己想辦法。”
小絨毛:“如果負司知道員工們以能量而非錢的方式使用能量的可靠方案, 它那種無所謂‘人權’的家夥, 肯定會迫不及待地把方案寫進合同裡,逼員工們執行。它放任員工自行摸索,就說明它根本還沒有找到必然可行的方向。”
小絨毛:“負司對員工的部分要求是照搬修真文明的,它說不清楚修真文明為什麼會那麼要求,也不確定那些要求在換了世界後是否依然可行, 於是它就看著我們嘗試。成功了最好,失敗了大不了折損一批員工,以後讓新入職的員工彆進行同樣的嘗試就好啦。隻要公司沒垮, 員工總能源源不斷地補充。”
人類員工們琢磨了一下,覺得貓說得有道理,於是紛紛呼喚負司:
“老板,是這樣嗎?”
“老板,你不用怕,如果是,可以直接承認,反正我們也沒指望過你是個好東西。”
“我們可以接受你坦坦蕩蕩地坑害我們、拿我們當試驗品。”
“不管怎麼說,你確實給了我們第二次生命。老話是怎麼說的?‘你救我一命,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隨便你拿去用。’”
“沒這個老話吧?”
“我想不起來原句了,你意會一下。”
“我能想起來的相關老話隻有‘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這類。”
“彆彆彆。我可以考慮給負司做牛做馬,但嫁給它絕對不行。”
“美得你。負司救了那麼多人,哪可能個個都娶,你這種姿色的,最多當妾。妾是沒資格用‘嫁’的。”
負司不吭聲,於是大家又改為聯係古任。
古任:“差不多吧。”
一個老員工突然參與話題:“差不多是差多少?有一次我奇跡般地提前得知了我下一個情緒場的場名,我問你那情緒場是否安全,你也回答我‘差不多’。接著我進入那情緒場,遭遇了九死一生,存款能量全用來治傷才勉強吊住命。後來還花了十幾個情緒場任務的能量才終於把傷全部治好。”
古任:“所以最終不是徹底治好了嗎?以結果來說,確實就是安全的。”
古任:“你們逼問我也沒用。雖然我是比你們待在負司的時間更久,但你們看我的外表就知道,我的思路還是人類的,我並不真正理解負司的想法。如果我完全理解了負司,我的外表應該會像負司一樣虛化——至少是部分虛化。”
席祥毅:“想法影響能量,能量影響魂體。”
古任:“不過也有可能想法徹底非人後,卻故意偽裝出人類的外表。當你們成為老員工後,你們遲早會遇到那樣的同事,他們其實是外星人,原本的容貌與你們差距很大,但其為了潛入你們的隊伍,於是偽裝成了你們的模樣。”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