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學校的路上,劉蕊摸了摸小絨毛的腦袋,好像想安慰它些什麼,但因為餘鶴就在一旁,所以最終劉蕊還是一句話都沒說,隻是對小絨毛露出安撫的笑容。
……安撫中似乎還帶著一些卑微討好。
小絨毛覺得,雖然餘鶴更惹貓討厭,但劉蕊好像更引貓懷疑。
在小絨毛看來,劉蕊的不少表現都顯得很矛盾。
比如劉蕊似乎很怕餘鶴生氣,但她偏又經常背著餘鶴做肯定會惹他生氣的事情。
而且所謂的“背著”,並不是真將餘鶴瞞得滴水不漏。很多時候,餘鶴明顯有所察覺,也會罵幾句,但劉蕊一邊因為被罵而畏縮,一邊又下次還敢。
小絨毛:餘鶴與劉蕊的關係,看起來似乎是餘鶴占據絕對上風,劉蕊仿若一個受氣包,但細究起來,經常生氣、屢屢氣得要厥過去的人是餘鶴呀。
小絨毛:即使餘鶴的生氣好像總表現為怒罵他人,可當被罵者根本把他的罵詞當耳旁風時,他的“怒罵”也就隻剩下了作用於餘鶴自己的“怒”。
小絨毛:頻繁生氣,且怒氣值還經常極高,可不是一種健康的心理狀態。餘鶴動怒的頻率之高,仿佛隨時可能英年早逝。如果餘鶴死了,又沒有提前立遺囑——好像他是沒有立——遺產應該是全歸劉蕊叭?
小絨毛:因為餘鶴的父母、兒子都已經去世,除了妻子之外,最近的親戚是堂哥。在妻子活著的情況下,堂親是沒多大競爭遺產的資格噠。
小絨毛:說起來,我與餘鶴夫妻到底有沒有法律意義上的收養關係?如果有,我還能靠氣死餘鶴來分遺產。雖然正常來說人應該不會正經收養貓,但我這都馬上要正經當高中生了,出點更離譜的操作好像也不奇怪?
餘鶴突然開口:“你現在有在腦中快速回顧初中的所有知識點嗎?我沒到了考場之後才告訴你有考試的事情,已經給你留了複習時間了。希望你珍惜地抓住我這份難得的心軟。”
小絨毛不屑:“臨時抱什麼佛腳?一切隨緣就行。既然你覺得我考好一次說明不了問題,那麼我考砸一次也是同理叭?你不能太雙標對不對?”
小絨毛:珍惜個貓貓球,滾蛋叭你這個自說自話的人類。
餘鶴:“不及格你就直接被開除了。如果你浪費了你哥的入學名額……”
小絨毛不耐煩地打斷:“知道啦,知道啦。及格還是沒什麼懸念噠。”
餘鶴:“最好如此。”
小絨毛到了考場後,直接考了一整天,九門課:語數外理化生史地政。
一門接一門被考懵住了的小絨毛:不要驢我,哪個世界的中考考這麼多噠?不過好像又確實都是初中畢業前需要筆試的科目?並沒有把音樂美術之類的也混進來考。
對小絨毛的監考由此校的辛姓校長親自負責。
在小絨毛考完第七門之後,辛校長和善地對小絨毛說:“本來還安排了體考,但今天天氣不作美,現在雨下成這樣,我校又沒有室內運動場,所以就算了。反正體考分數占比不高,應該不會成為你總分及格與否的決定因素。”
小絨毛以防萬一地問:“如果我筆試的九門加起來沒及格,可以申請改天補上體考嗎?”
辛校長:“如果補上後有希望及格,可以。”
小絨毛:“這些卷子每一張的滿分都是一百,是不是九門加起來五百四十分就算及格?即使其中某幾門低於六十也行?”
辛校長:“其實最好還是能每一門都高於六十分。不過第一次嘛,我們稍微包容一些,總分及格就行。但希望你在第一次月考中能做到每門及格。”
辛校長:“實際上,‘及格’這個要求有點低,你覺得呢?我們一般給學生定目標都起碼是考到卷麵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分數,也就是百分製下的八十分,如果卷麵總分一百五,就需要考到一百二。”
辛校長:“餘京回同學,你有信心達到這個常規目標嗎?”
小絨毛回答得比較嚴謹:“有些科目沒問題。”
在小絨毛考試的同時,判卷也在進行,小絨毛考完一科後十來分鐘後這科的成績就出來了。
當小絨毛第七科考完時,前六科的成績都已經到了辛校長手上。
辛校長鼓勵貓同學:“你的知識掌握度很不錯,就是外語稍微弱了點,曆史學得也不是很紮實,好像有些把野史與正史弄混了。沒事,都是小問題,隻要跟著老師係統地梳理知識點,這些便都能解決。”
小絨毛:你能如此樂觀,可能是因為你還沒看到我的政治卷麵。
政治被安排在第九門,也就是最後一門考。
小絨毛才初步對人類社會的生活邏輯有所感悟,且主要是站在旁觀視角的感悟,它對於更深一層的政治課題還滿頭霧水,覺得自己對著題目很容易答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