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顯得乾練又時尚的顧晴點頭:“對,在你之前我流產過一次。是不是還有人在嚼這個舌根?”
廖康:“是有人還在拿這事說嘴,不過我現在說的不是她。你流產的那個也是女孩,但你養的另一個孩子是男孩。”
顧晴:“?”
廖康:“我受到了一些限製,不能說得太詳細,但他真的存在過。他和貓仙一起救了我們一家。他不是由你們所生,但他也願意叫你們為爸爸媽媽。”
侯卞和小絨毛能看到的本場後續劇情到這裡就結束了。
侯卞問負司:“廖康說的‘限製’是什麼?情緒場會禁止殼子原主說出他們曾出借身體的事情?”
侯卞:“雖然當我們還是新員工時,老員工告訴我們不要在情緒場裡提‘負司’等表露我們外來客身份的詞語,但我們的親身經曆證明,至少在多數情緒場中,即使我們直接對原住民說了我們負司員工的身份,最大的問題也隻在於原住民把我們當精神病、增加我們獲取原住民信任的難度。我們並不會因為身份暴露而遭遇能量方麵的直接處罰。”
片刻後,負司才慢吞吞地說:“我倒是很想在這方麵給你們點處罰、讓你們延長戰戰兢兢的時間。但處罰也是要耗能的呀。”
侯卞:“讚美你的摳門。所以,廖康所謂的‘限製’是金手指情緒場的特殊規則?我和小絨毛離開後,金手指購物網的下一任宿主是誰?”
侯卞:“是有下一任宿主的吧?可以確定新宿主不是廖康,也不是小絨毛的殼子原主。至少在後續劇情的展示範圍內他們還不是宿主。”
負司:“你的情緒好像還不錯?”
當前心情確實很好的侯卞覺得這個問題好像另有含義,於是含混回答:“還行?”
負司:“哦……那你知道參與試驗類情緒場後,你的經曆會作為案例供今後進入那情緒場的員工學習嗎?”
侯卞:“……我好像進哪個情緒場都沒學過前輩的‘同場案例’?”
負司:“那是你見識少。反正就是有這麼個事。”
侯卞:“所以,案例裡具體會闡述些什麼?總不可能把我那近二十年的經曆全展示一遍吧?即使情緒場樂意展示,你的員工們也沒耐心看啊。”
負司:“基本上,就是展示你殼子的身份背景以及使用金手指的方式。”
侯卞:“但這次金手指主要是小絨毛使用的。”
負司:“可你是第一報名者,默認為此隊隊長,隊員的一切行為默認由你負責。表述方式大致會是這樣‘侯卞隊把用戶店鋪當垃圾桶用,金手指為此增設了回收站功能’。”
侯卞舉一反三:“所以還會有這樣的表述‘侯卞隊買了幾百個仿真蟑螂,發遍全村’‘侯卞隊用一群貓當送禮物幫手,金手指據此新增了地圖點坐標送禮功能’等?”
侯卞:也還行吧?雖然這些行為換成人來做就顯得沒有貓做可愛,不過也不算太讓人捂臉。
負司見侯卞還沒有領會重點,隻好繼續提示:“你想想課本上的人物介紹,一般必定有哪些項目。”
侯卞還是不明白:“出生年與死亡年?如果沒死,橫杠後麵就空著?但即使曆史背景、發展方向高度相似,情緒場與我的原世界也並不是走在同一條時間線上的吧?在一個世界說另一個世界的人的生死年份好像沒什麼意義?”
侯卞突然靈光一閃:“等會兒,你該不是想說,會標注性彆吧?殼子性彆和魂體性彆都標注?”
負司滿意地結束了此次談話。
侯卞:我變性的事情被大範圍知道,雖然是會讓我感覺有點恥,但你也不用這麼期待吧?羞恥感而已,產不了很多能量的……應該……
侯卞再看了看後續劇情,笑著說:“反正廖康已經知道了,還暗示了顧晴。被使用了身體的當事人已能平靜接受,我又有什麼可矯情的呢?性彆而已,就當穿了一次女裝吧。”
小絨毛:“人類有一種說法‘女裝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侯卞:……還是覺得我能承受。再說,那是以後再進那情緒場的員工才會看到的案例吧?等有新人進去,新人又再把消息帶出來,那時候說不定我已經離職了。身後事有什麼好計較的。
侯卞調節好心態後走出了總結區,很快在員工論壇上被熱情呼喚:“來來來,侯卞,用一兩句話描述你在這個試驗情緒場裡最黑的黑曆史吧。仿照這些例子表達。”
所謂的“這些例子”是一份黑曆史集錦,裡麵包括:
“我,性彆女,性向男,任務是與一位漂亮的小姐姐談戀愛。我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拋開道德束縛、打算欺騙漂亮小姐姐,但我特麼的落點是恐龍稱霸的時代!——注,是物種意義上的真恐龍。不是形容醜——我……任務還是成功了。我跨越種族地明白了翼龍小姐姐的美,它也……欣賞了我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