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各的煩惱
小絨毛:“但我的生父是流浪獸人, 鮮注意了避免近親生子。”
天:“生出來還不是殘廢。調的生父深究起來算是天的……表哥,調卻很健康。可見某些說法隻是偽裝成知識的謠言。”
王調:不,準確地說調的生父是鮮的母親的同母姐姐的同父弟弟的兒子, 所以從血緣上來說其實並不近……是不近吧?
學生時代差不多也是個學渣的王調有點惆悵。
多數獸人部落的人口都較少,如果隻內部通婚, 確實很容易出現近親生子,但實際上各部落間的交流很頻繁,在交流中也經常發生短暫的戀愛, 然後便可能出現懷孕, 幾個月後,懷孕者就會在自己的部落生下孩子。
通常來說,母親是什麼獸形, 生下的孩子就會是什麼獸形。
所以羊獸人女性與虎獸人男性發生關係後, 羊獸人不用太擔心生下虎獸人該怎麼養的問題。
——羊獸人雖然也可以吃肉,但那隻是調劑, 一個月吃那麼一兩頓就夠了,他們很難養好需要頓頓吃肉的虎獸人。
小絨毛質問天:“你也是學渣叭?”
天理直氣壯:“除了祭司和祭司的學生外, 大家都是學渣。”
小絨毛丟下一句“你等著”, 然後從房頂跳到地上, 快速跑向祭司的住處。
天目送了小絨毛一段後,看向王調:“你不追上去?”
王調:“它不會跑出部落的。”
天:“它看起來並不像是很有分寸的樣子。”
王調:那貓在分寸問題上可能還真不太值得信任。不過它在某些方麵膽子很小, 比如它多半不敢獨自挑戰陌生野獸——要是有人類在前麵幫它毆打野獸,它則可能立刻敢蔑視被毆打者。
天說回正題:“既然你已經開始吸收鮮的遺產了,那麼今天就在狩獵中去熟悉那份遺產的效果吧。”
王調:“……好。”
想想記憶中的威猛野獸, 王調心裡有點發虛,但他不可能拒絕。
在虎獸人部落裡,一個無法通過測試、進不了狩獵隊的獸人, 會被輕視、嘲笑、當作廢物,隻能分到最次等的食物,而一個已經測試合格、正式成為了狩獵隊一員的獸人,如果沒傷沒病卻突然拒絕參與狩獵行動,那會被認為是懦弱,甚至是背叛,搞不好會直接被趕出部落。
從小到大都是良民、成為負司員工之後才真正開始學習打架技巧、學得還很水、遇到危險場麵一般都選擇苟的王調直想歎氣。
在王調的故鄉,獸人的獸形其實象征意義大於實際,大家更喜歡使用人形,喜歡用腦子來生活、戰鬥,不喜歡使用暴力。覺得使用暴力,尤其以獸形使用暴力,太原始粗俗了。
王調:但我現在待的就是原始社會。入鄉隨俗啊。必須入鄉隨俗。
王調:可即使入鄉隨俗,讓我用爪牙來撕碎野獸,也太難了吧?在其他情緒場裡起碼還有多種工具可以選擇,比如刀、板磚、折凳、球棒什麼的,但這裡……也許可以砍樹製作木棒?或者找塊趁手的石頭?
王調:但那些都需要時間製作,肯定趕不上今天的狩獵。關鍵是做出來不一定管用。這裡的虎獸人一掌可以拍碎石頭,但虎獸人卻經常遇到數掌也拍不死的野獸。
王調:等等,還有一個重要問題。我雖然化出虎形沒有障礙,但我真實的虎形明顯不如這裡的原住民強壯啊。
王調:我的虎形隻比現代普通老虎大一圈而已,可這裡虎獸人的虎形少說也是現代普通老虎的三五倍。我現在變出虎形是顯現我原本的樣子,還是殼子原主的樣子?昨晚忘記變形試試了。
王調:唉,我這個現代人真的是太忽略自己的獸形了,要是換成這裡的原住民處在我這角色,在有了私人空間後肯定第一件事情就是確認自己的獸形有沒有出狀況,因為這裡的原住民覺得獸形才是他們的生存保障,人形不過是錦上添花。
在王調一邊滿腦子彈幕一邊悲壯地準備經曆野蠻血腥的原始戰鬥時,小絨毛蹲坐在祭司麵前,在祭司學生們或明或暗的打量中,奶聲奶氣地問祭司:“我能說話,我還識字,我懂不少知識,我能當你的學生嗎?”
同時小絨毛心裡得瑟:雖然我這長相、聲音,確實容易與弱小聯係到一起,可真的很萌呀。在其他物種眼中不一定,但在人類和貓科的眼中,我一定是能戳中他們內心柔軟處的bug。
祭司對很萌的小絨毛露出一個笑容,然後拿出十幾株曬乾的草放在小絨毛麵前,說:“既然你說你懂不少知識,那麼你能認出這些藥材嗎?隻要你認出一種,我今天就收下你這個學生。”
小絨毛:“……”
邢異:“哎呀,你戳中了他的萌點,他戳中了你的盲點。還挺公平的。”
小絨毛內心氣憤:哪裡公平了?此世界的特有植物,我怎麼可能認識?哪怕正巧遇到長得與我去過的世界一樣的植物,其他世界的取名也可能與這裡不一樣。
邢異:“在文字完全一樣的前提下,取名相同的幾率不算太小——我們可以假設那位獸神思鄉心切、致力於將這裡的東西都用故鄉的詞語來命名,且他的命名通過祭司傳遞給了此情緒場的所有獸人、成為了真理。”
小絨毛泄氣:好吧,其實其他世界的植物我也不認識幾種。
基本僅限於區分這是花、這是草、這是樹、這種能結果……
小絨毛嘟囔回複祭司:“不認識。”
旁邊有學生露出輕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