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絨毛:“就是這個啦。吞下肚就行啦。”
晦看了一眼祭司,祭司對他點頭,然後晦拿起光球,放入嘴裡。
光球入口即化。
晦感覺到一股暖意從自己的口腔流向全身,接著腿部的斷口位置越來越熱,直至發燙。
晦緊緊盯向發燙的位置,其他獸人也跟著晦的視線盯向那裡。
然後在場的所有生物都看見,晦的腿長出來了。
先是長出骨頭,然後骨頭上生出肉,接著肉上出現皮,最後顏色本來慘白的皮漸漸透出血色。
等新生的腿不再繼續變化後,一直單腳支撐的晦嘗試著用這條新腿踩了踩地麵。
然後,晦走了兩步,再兩步。
接著,晦奔跑起來,化出獸形,發出大吼。
其他獸人歡喜地向晦湧去,有的陪晦一起跑、一起吼,有的去拍打晦的新腿,還有的目光灼熱地看向小絨毛。
祭司開口:“我宣布,絨是我的繼承人。我死後,絨將接任本部落的祭司之位。”
在其他虎獸人的一致認同中,小絨毛發出疑問:“喵?”
祭司:“你不是想當我的學生嗎?我的學生就是下一任祭司的候選人。我現在宣布,其他候選人都失去繼任資格,你是我唯一的繼承人。”
小絨毛:“可我不會化人形。”
祭司:“那不重要。祭司並不需要在前線戰鬥,這份工作對身體素質的要求並不高。重要的是,你展現出了神跡。”
小絨毛:“那不是神跡,那隻是能量。”
祭司:“能量就是神賜予我們的力量。”
小絨毛:那我該供奉的神隻有負司。
祭司走到小絨毛旁邊,用其他獸人聽不見的音量對小絨毛說:“不用太在意獸神相關的說法,那隻是說法。成為祭司的重點隻是,你能做到部落裡其他獸人都做不到、而他們又極為需要的事情。”
祭司:“就憑你剛剛做到的治療,你到哪個部落都能成為祭司。”
小絨毛悄聲詢問:“所以獸神真實存在嗎?你真的聽見過獸神的神諭嗎?”
祭司高深莫測地笑道:“我說我聽見過,我就聽見過。獸神說給某特定祭司的話,不會被第二個人聽見,隻有聽見的那唯一一人知道真相。你可以說你的南瓜車是獸神賜予的。”
小絨毛不高興那麼說,因為它的南瓜車明明是它自己花能量買噠!才不是天上平白掉下來的。
小絨毛覺得自己沒法喜歡神,因為那玩意搶功勞。
小絨毛:負司再摳搜,也從來沒說初級情緒能量不是員工產的。負司隻強調它提供場地、進行提純的功勞,不會說它自己是唯一生產商。
小絨毛:神那種玩意,呸。
邢異:“可如果沒有祭司真聽見過神諭,那麼祭司把各種神奇事跡歸功於獸神,便並不反應獸神的貪婪,獸神隻是給祭司們背鍋了而已。”
邢異:“也許最初那位教獸人語言文字的外來者,就隻是想要教會大家陪他說話而已,後續的被神化並不由他控製。一個人不可能完美控製一大群人的所有舉動與想法。”
小絨毛:嗯……好叭,暫時不呸獸神啦,隻當他不存在好啦。哦,還是可以感謝他一小點噠,因為掌握了語言文字的獸人比純文盲容易交流,讓我的生活方便了一些。
獸人們為晦歡喜了好一會兒後,殘疾獸人們排隊向小絨毛請求治療。
小絨毛很正經地向顧客解釋自家店的能力,務求保證未來的交易都能和諧進行。
小絨毛:“修複斷肢是有限製噠。”
獸人們在這點上遠比小絨毛想象的更豁達體貼。
“比如有時間限製對嗎?祭司大人隻能把斷開不超過一刻鐘的斷肢接回去,小祭司你是……幾天?”
小絨毛:哎,“小祭司”是什麼?
小絨毛走神了一小下,立刻又端正態度,將注意力放回到當前的重點問題上,回答:“具體限製時間我還不確定。不過比起時間來,斷肢有沒有撿回來、傷者的身體狀態更重要。”
晦壓了壓自己亢奮的情緒,參與話題:“我撿回來的斷腿並不完整,且已經腐爛,這看起來並無影響?”
小絨毛:“其實有影響,如果斷肢更完整、沒腐爛,製作修複劑需耗費的能量會更少。不過,如果在不計能量消耗的前提下,那麼隻要斷肢拿回來了一點,隻要這‘一點’裡包括了骨、肉、皮,那麼就有機會修複。”
獸人們激動。
小絨毛提高音量:“注意!修複斷肢消耗的能量非常多。你們今天把長期積攢的雜物全給了我,而我在給晦製造修複劑時幾乎耗光了那些雜物轉化出的能量。所以,如果近期要再修複同樣的傷,你們就必須從你們的口糧中割一部分給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