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還有貓。”
兩人齊齊發抖,然後竟然相互攙扶著站起來,逃出屋子。
讓貼在天花板處看著他倆的女鬼和小絨毛有點傻眼。
女鬼:“什麼呀,他倆有沒有搞清楚各自的立場?他倆可是加害人與被害人的關係。”
小絨毛仿佛比女鬼更懂一點人性,嘗試解釋這種現象:“可能對於他們來說,對方好歹和自己一樣是人,而我跟你都是非人、都是於他們而言的異類。”
女鬼:“人一定比鬼和貓更值得信任嗎?鬼就算了,活人天生恐懼這個,但貓呢?比起陌生人來,貓明明傷人的幾率更低。”
她的語氣很憤慨,好像看到貓遭遇不公正對待,比她自己親曆不公正更讓她感到難受。
帶著這樣的憤慨,女鬼跟著那兩人下了樓,看到他倆一走出這棟樓便露出“得救了”的表情。
接著,少女立刻翻臉,將手中一直捏著的東西狠狠按向男人的下身。
男人驚中略帶喜還帶油地問:“你乾什……”
剛說了三個字,男人突然臉色慘白地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捂向那處。
少女麵露喜色,對男人“呸”了一聲,然後獨自快速跑掉。
之前當他倆在那見鬼的房間門中醒來時,男人難以確定自己昏迷前見到的恐怖畫麵是否是自己的幻想,但少女卻肯定那不是。
因為少女手中多了一個冰涼的、能握住卻看不見的球,並聽到一個聲音解釋了那個球的用法與效果。
少女為那聲音和球而感到恐懼,可她想到之前被那男人壓住時的絕望,她又覺得這一份恐懼並非不可忍受。
少女心想:那個紅裙子女人雖然看起來很恐怖,但也許她對我沒有惡意?也許她是想幫我?也許她曾經與我遭遇過同樣的事情?關鍵是,她的聲音遠沒有她的樣子恐怖。她還有貓。
於是少女拿好了那個球,並忍著惡心靠近那個男人,直至找到機會。
女鬼圍著貌似很痛苦的男人轉了一會兒,觀察自己的第一次嘗試效果,表達了滿意。
小絨毛:“光這樣看反應看得太淺啦,應該把他送醫,看看專業儀器的檢查結果。”
女鬼:“對。”她從男人身上找出手機。
男人在難以言喻的痛苦中看到自己的手機自行漂浮到半空,顯示出撥打電話的界麵。
男人猜到那隻恐怖的女鬼就在自己附近,他艱難地轉頭尋找,果然在自己的側後方找到了那隻可怕的貓。
然後男人又暈了過去。
小絨毛歪頭:這一次他好像是被我嚇暈噠?
女鬼在手機上按下“1”後,停頓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選擇報警而不是叫救護車。
女鬼:“那一團陰氣即使完全不管也要不了他的命,還是讓他在警察那裡先刷個臉吧。”
但打通電話後,女鬼遇到了一個問題:她不知道這裡的地址。
女鬼嘗試描述:“一棟比較舊的樓……你們能直接定位嗎?就定位這個手機……啊,我這邊網絡不好,打不開地圖……咦?”
電話從接通開始,聲音便斷斷續續、模模糊糊,最後終於斷了。
女鬼:“啊,好像是我的陰氣乾擾了信號?”
小絨毛對女鬼說:“那你離遠一點,我來使用手機。”
折騰到天亮之後,一貓一鬼終於把男人送到了警察手上。
本來警察剛找到男人時,一邊疑惑報案人去了那裡,一邊商量要不要給男人叫救護車,結果男人自己醒來了,醒來後一看清警察製服就痛哭流涕:“有鬼啊!”
警察:還是先回所裡做個尿檢吧。
檢驗結果顯示:嘿,果然。
男人:“不是,我,我雖然確實磕了……但我真的看到……那個女人還用女鬼的東西害我。”
警察:“到底是女人還是女鬼啊?”
男人:“都有。女人是我帶過去的,女鬼是那裡突然冒出來的。還有貓。”
警察聽出了問題:“你為什麼帶女人去那裡?你剛剛登記的住址可不是那兒。”
男人支支吾吾,突然他瞪大了眼:“貓……貓……”
正在審問的警察順著男人驚駭的視線扭頭,還當真看到一隻貓跟著另一個警察走進了這房間門。
不小心幫貓開門的那位警察也是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腳邊多了一個小東西,然後他樂了:“這小家夥是我們所的警貓下的崽嗎?”
另一個警察提醒他:“我們所的警貓是公的,而且已經絕育了。”
小絨毛:如果那隻警貓同意,我也可以當你們所的警貓噠。
男人在椅子上劇烈發抖:“鬼,鬼……”
小絨毛自來熟地跳到警察麵前的桌上,甜甜軟軟地對著男人“喵”了聲。
男人又暈了過去。
小絨毛:這人廢了。
警察們也覺得這男人的精神狀況很有問題,如無意外,這輩子怕是很難救了。
一個警察說:“把這麼一隻貓崽當鬼……在他的視覺中,究竟把這貓看成了什麼樣子?”
小絨毛:紅彤彤、血淋淋的樣子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