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邢邇:“我手機裡有我班主任的電話。不過我手機屏碎得太厲害, 很難翻通訊錄,你們可以翻翻試試,我左右手的拇指食指都可以解鎖。治療費你們不用擔心, 這張卡應該夠支付, 密碼是……”
直至醫生為了處理他的傷口而給他打了麻醉後,邢邇才終於昏迷了過去。
而這時候護士發現, 邢邇那手機已經因電量過低自動關機, 且充電口已經摔壞, 勉強把線懟進去後,完全充不進去電。
所以,在邢邇醒來之前,醫院方麵都沒法聯係他的親人、老師。
好在卡裡的錢確實足夠,絲毫不耽誤治療。
小絨毛在手術室外等邢邇,順便把自己因邢邇產出的初級情緒能量用了一部分到邢邇的傷上,使治療更加順利, 讓邢邇的手臂不會廢。
小絨毛:既然已經沒可能靠邢邇的死亡拿到一個人類身份,那就沒必要眼睜睜看著這個人類成殘疾啦。
本來貓是不被允許進醫院的,不過醫院這邊暫時聯係不到邢邇的家長, 又覺得一個高中生傷成這樣沒人陪伴很糟糕,而小絨毛非常乾淨、聽話,所以便破例把小絨毛帶到了手術室門口。
小絨毛非常配合地任由護士把它拴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
等邢邇手術結束後,小絨毛又配合地任由護士把它帶到邢邇的病房、拴到邢邇病床旁的椅子上。
護士多次表達:“好乖呀。”
小絨毛禮貌回應:“喵。”
邢邇醒來後,很快看到小絨毛的被拴, 一時間驚訝與驚恐交織:“誰乾的?”
來查看他情況的護士莫名心虛:“我……我怕它亂跑。醫院裡本來不允許寵物進來的。”
邢邇對於這很有道理的解釋,也不好發脾氣,隻能說:“它不會亂跑。”
護士包容地看著邢邇:“所有養寵物的人都這麼說。”
邢邇:“……”
小絨毛也包容地看著邢邇:我都允許了,你生氣什麼?
邢邇:我怕貓妖怒而傷人。
得知自己的手機已廢, 邢邇說:“我肯定背不出任何一個人的手機號。算了吧,我現在也沒什麼大問題了,可以不用聯係其他人。好好的假期,不用給他們增加工作量。”
護士:“恐怕不行,我們已經報了警。”
邢邇:“……”
護士:“據說見到你時的那個場麵,怎麼看都像是謀財害命現場,所以……”
然後邢邇就遭遇了警方的詢問。
不久後還見到了驚慌的班主任。
——不記得手機號有什麼關係?學校、班級一報,警方要聯係到班主任毫無難度。
小絨毛在一旁和警方一起聽邢邇講述他受傷的過程:“我不認識傷我的那個人。當時比較晚了,光線不好,我也沒看清他的長相。隻知道他很壯,頭發是板寸,比我高半個頭。他左手臂有紋身,好像是紋的龍。”
邢邇:“我拐進那條小路後不小心撞到他,然後他就很突然地舉刀砍向了我。我撞到他時他手上就拿著刀。刀是像西瓜刀那種比較長的。”
邢邇:“我當時嚇傻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抵抗。好在砍了我手臂一刀後,他隻是把我踹倒在地上,搶了我戴的玉和表,就走了。沒有補刀,也沒有拿走我的手機。”
邢邇:“我被踹倒之後可能意識不清了一會兒,後來是我的貓叫醒了我,接著我打了120。再之後我就到了醫院。”
邢邇:“表和玉都是彆人送我的。表好像是兩萬多。玉本身應該隻一萬多,不過據說開光過,開光費大概五六萬。”
記錄到這裡,警察忍不住多看了邢邇兩眼。
邢邇:“東西能不能找回來無所謂,關鍵是,我想知道,這究竟單純是我倒黴,還是有人故意害我。”
一個年輕警察小心問:“可能涉及豪門恩怨嗎?”
邢邇:“不排除。”
警方:所以你真的是豪門啊?那個邢家?
邢邇:“你們可以從我爸的私生子開始查。不過……查的時候不用有太大壓力,因為即使真是他在背後指使,多半也不會留下證據。我也完全不指望靠這事扳倒他。”
幾天後,當邢邇已經出院、在家養傷之時,被警方告知找到了持刀傷他的人。
邢邇看過照片,確認就是此人。
那人也承認了自己的傷人,但他一口咬定:“我那天心情不好,那個倒黴蛋正撞到我刀口上。就輕輕碰了一下,我看他也沒怎麼樣,就走了。”
那人:“表和玉?正好遇到一個冤大頭,就賣了。加起來賣了五千。還挺值錢的。”
那人:“買家?不認識。我隻管錢是真的。”
那人:“我真沒料到那個倒黴蛋那麼脆皮。行,我賠他治療費。搶劫數額過大?我……雖然我不認識那個買家,但我記得他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