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絨毛嘟囔:“胡亂舉報者是傻瓜。沒有原則、一接到舉報就妥協退縮的決策者是廢物。”
邢邇:“你再怎麼罵,那些廢物就是有封號權限。”
小絨毛妥協,決定先隻做最安全的純賣萌直播。
同時,小絨毛發現它的隊友花皖采取了與它相同的策略:
安全地隻賣美。
是的,小絨毛已經找到了花皖的直播間。
花皖也找到了小絨毛的。
兩個直播間還順手成為了互相關注狀態,部分觀眾也順著他倆的互關而成了雙擔——美人和貓看著都讓人心情好。
小絨毛對邢邇介紹:“這是我隊友。以後如果我出事,或者你找不到幫手,可以求助他。不過很多人都說他是笨蛋美人,所以如果我們遭遇的問題靠臉無法解決,他大概就幫不上忙。”
邢邇:“他這張臉……整容過嗎?”
小絨毛:“天生噠。”
即使活著時整容過,成為負司員工後整容效果好像也會消失。
因為從邏輯來說,活著時的整容隻是改動身體,負司員工卻都是沒了身體的魂體,所以,除非員工自己有了用能量給魂體整容的能力,或者花能量請負司幫忙整容,否則就應該都是使用自己的真實容貌。
小絨毛:能量整容技能……可能不會很難?隻是新手菜鳥頻繁麵對要命危險,有多餘能量都是選擇去堆適合打鬥逃命的攻防技能,大概率沒心情把能量花在整容上,而老員工個個鹹魚,對容貌好像都不怎麼執著?
小絨毛:員工生前的重傷,比如付涼晦臉上的燒傷疤痕,會烙在魂體上,可整容卻不會。這大概說明了整容比傷虛浮很多叭。
邢邇又問:“他是大家族出身嗎?”
小絨毛:“不知道,應該不是叭。”
負司要是給員工豪門殼子,那豪門多半爭鬥得非常糟心,所以祝願花皖沒有卷入那種紛爭。
邢邇:“我也覺得應該不是。雖然我不可能掌權,但圈子裡很多宴會我也有參加,如果哪個家族有這麼個長相的小輩,我不至於不知道。”
小絨毛:“他直播間用的是本名。”
邢邇:“那就更應該不是大家族出身了。圈子裡姓花的隻有一家,那家人要是有這麼一個美貌兒子,天知道會拿他乾出什麼惡心事,他不可能這麼悠悠閒閒地當主播。”
邢邇:“不過,沒後台、這種長相,據你所說還是個笨蛋,那麼,他出事的幾率可比你我大多了。”
小絨毛突然反應過來這一點:花皖經常在情緒場裡當主播,情緒場安排的殼子多半隻是談不上後台的普通人,但花皖提起直播、提起自己在情緒場裡的經曆時,和其他負司老員工一樣,就是混日子般的懶散語氣,完全沒有心理陰影的跡象。
小絨毛:也就是說,花皖在情緒場裡、在直播行當中,沒有遇到過讓他感到惡心的、不堪回首的事情。或者說,即使有人試圖惡心他,也都被他及時掐滅苗頭。花皖一直保護好了他自己。
小絨毛:能一直做到這一點很了不起呀。叫他笨蛋美人實在太汙蔑啦。難道這真的是人類的嫉妒體現?
貓表示:今天也覺得人類很奇怪。
小絨毛告訴邢邇它又得到了一層確認的發現:“實際上可能花皖不笨,反而在保護自己方麵很聰明。至少他有把握在直播行當中安全地混個溫飽。”
邢邇:“就混個溫飽?他這條件,如果去娛樂圈,哪怕演技唱跳等所有技能都稀爛,純當花瓶,隻要稍微有點運氣就能爆紅。再說,他看起來真的也不像是個純花瓶。”
小絨毛在直播中喜歡玩毛絨球、吃零食、摳鍵盤、爬窗簾……反正它做什麼人類都說萌,所以它就隨便活動。
而花皖在直播中比小絨毛講究一些,他一般在單場直播中會定一個主題。
比如,今天的主題是:剝瓜子。
買了十幾斤瓜子,再買了好幾種網紅剝瓜子神器,花皖就坐在直播鏡頭前,用神器一粒一粒地剝。
一邊剝,一邊點評各神器的優缺點。
剝好的瓜子花皖時不時吃一粒,但多數都放入事先準備好的盆裡。
花皖:“我對瓜子的興趣一般,剝好的這些我留半斤自己吃,剩下的每半斤一份,抽獎送了吧。不包郵啊。九點抽獎。”
花皖說:“誰抽到誰虧,反正半斤瓜子肯定不值快遞費。而且快遞運個三五天,你們收到時瓜子肯定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