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完之後順手拉黑。
有小絨毛這個中間橋梁,邢邇和花皖順利在社交軟件中加了好友。
雙方自我介紹後,花皖語氣微妙:“你的真名是邢……邇?”
邢邇黑著臉:“彆跟貓似的叫我弟弟。”
花皖:“但高中生少年啊,我大學已經畢業,你叫我一聲哥也不吃虧吧?”
邢邇:“滾。我不認哥。”
花皖笑眯眯的:“好吧,那你叫我花皖、花美人、花傻蛋,都可以。”
邢邇正色:“如果你遇到了騷擾,可以找我。看在貓的麵子上,我可以當你的後台。‘邢’這個姓,不能讓我送給你多少實質利益,但好歹能讓一些下作的家夥多思量幾分。”
花皖:“邢邇,這個承諾你可得考慮清楚。我這長相,你那身份,如果我與你走得太近,很容易被傳成你包養了我。”
邢邇:“那麼你介意在傳言中被我包養了嗎?”
花皖:“我對名聲是無所謂的,再難聽的話我也聽過。我隻在乎自己實際上是否過得舒心。”
邢邇:“其實,傳出包養了大美人的謠言,隻要沒有實錘證據,對我可能反而是好事。”
花皖:“如果有實錘呢?”
邢邇:“你想乾嘛?”
花皖:“彆那麼緊張,我從來不做強迫他人的事情。我隻是想對你的情況有更深入的了解,有利於我們之後的長期合作。”
邢邇看了眼懶洋洋的小絨毛,覺得他與花皖的合作可能是會比較長期。
於是邢邇解釋:“如果有實錘,對我在家裡的地位沒有影響,但學校方麵可能會以影響惡劣等理由處理我,最嚴重的甚至有可能勸退我。哪怕學校官方允許我繼續留在學校裡,同學們的指指點點也很煩。”
邢邇:“我在學校裡的形象一直隻是個稍微有點任性的有錢少爺,可以有一些似是而非的戀愛花邊,但金錢包養……太過了。尤其高中階段,影響過於惡劣。”
花皖:“戀愛花邊?你的意思是,如果有人傳我與你之間的事情,便將其往‘我們在談戀愛’的方向引?”
邢邇:“那對我比較方便。如果我與一個隻有臉好的小網紅談戀愛,我家裡會比較安心。”
花皖:“你要這麼說了,我可真的會宣稱你是我男朋友哦。”
邢邇:“謠言沒起來時,你宣稱這個乾什麼?”
花皖:“因為謠言已經開始有苗頭了呀。我與小絨毛的互動,觀眾可不會以為我隻是與貓交好,他們當然會猜我與貓的主人、貓直播間的實際注冊者是什麼關係。”
邢邇:“朋友關係。以後可以說是男朋友,但現在還沒有那個必要。”
花皖:“好的。統一口徑。”
小絨毛在直播間內使用的名字是“邢異”,直播間也以此為名。
小絨毛在第一次直播時便自我介紹說:“我是一隻貓,小名小絨毛,大名邢異。給你們看我的貓牌。你們好呀。”
所以觀眾們都猜測小絨毛的主人、開這個直播間的人就是姓“邢”。
畢竟寵物如果有正經名字,一般都是跟著主人姓的嘛。
邢邇:結論雖然沒有錯,但小絨毛真不是跟著我姓的。而且我也不是小絨毛的主人,它才是想爬到我頭上當主子。不,應該說,它早就覺得它是我主子了。
在邢邇手臂徹底痊愈之前,他迎來了期末考。
由於傷的是左臂,所以倒不怎麼耽誤邢邇參加考試。但因為這學期又是養傷,又是搞直播,既缺了課,又沒有好好寫作業,邢邇在寫卷子之時就知道這回考砸了。
果然考試剛結束,班主任就找邢邇談話。
不過班主任主要是安慰、鼓勵:“現在高二已經結束了一半,等下學期一過,你就是高三生了。下學期對你很關鍵,你要振作起來,把成績提到你應有的水平。這樣進入高三後,你才能全力衝刺。”
班主任:“你的學習底子不錯,這學期事情太多你分心了,所以造成了一些退步。沒關係,接下來半年能補回來。學習、生活方麵你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都可以跟我說。”
班主任:“要努力,但也不用有太大壓力。心態穩住比一時的分數更重要。跟貓玩一玩對調節心情也有益處。”
邢邇突然有所覺察:“老班,你是不是看到我的直播間了?”
班主任輕咳一聲,正經道:“……那隻貓很可愛,讓人印象深刻。”
邢邇笑道:“你放心,直播其實沒有分去我太多注意力。你看了直播肯定就發現了,我隻是放任貓自己隨便玩,同時給它隨便配點音。那些配音可以說就是一種發泄。我通過代入貓的思維,放鬆自己。”
班主任:“挺好的。這種放鬆方式真的很不錯。但我看你好像跟直播平台簽了約?”
邢邇:“對,因為觀眾打賞不拿白不拿嘛。但我簽的是最初級的那種約,沒有直播時間要求,也不從平台拿保底,就隻拿觀眾的打賞分成。”
邢邇:“所以我可以隨心所欲地有空就播一會兒,沒空就不播。有時直播開著,但我人其實不在房間裡,是貓自己玩,配音也由其他人來。”
班主任再次說:“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