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邇:“我甚至不能像花皖那樣健康、休閒地賣臉,也不能播打遊戲、打牌、靈異故事等內容。平台最建議未成年人播的是學習。播貓已經算是在踩線邊緣了。”
小絨毛:“我沒準你擼我。不過居然這麼嚴格。”
邢邇:“我簽合同時你完全沒看是吧?”
小絨毛:“反正是你的身份,簽出了事也是你的事,與貓無關。你又沒把身份讓給我。”
邢邇磨牙:“我沒死真是讓你遺憾啊。”
小絨毛:“也不遺憾。你的身份牽扯了很多麻煩,即使你死了,我也拿不穩。我得找一個沒親人、沒朋友、死後完全沒人查的人,才方便取代身份。你有這樣的人可以介紹給我嗎?”
邢邇:“我認識人的途徑主要就兩條,一是學校同學,二是與邢柳兩家混同一個圈子的人。”
邢邇:“後一類人基本都有家族或公司背景,前一類都有愛他們、天天關心他們的父母。沒有哪個能在死幾個月甚至幾年之後依然不被人察覺。”
小絨毛:“你們學校不可能隻有你一個人的父母糟心叭?”
邢邇:“我不太打聽同學們的家庭情況,但起碼我們班每次開家長會,隻有我的家長從不出現。全校都知道我家對我采取的放養態度。”
小絨毛:“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你能成長為這樣,我覺得你很了不起。”
邢邇:“……謝謝?”
小絨毛:“我們今天來直播豪宅探險叭?邢家老祖宗會介意我把你們祖宅內部的模樣在直播中暴露出去嗎?”
邢邇:“我不知道。不過我們可以試試。隻要我們在直播時無人阻止,大概就是默許吧。”
邢邇:“但這裡說是‘祖’宅,其實是老祖宗和老爺子發家之後才建的,房齡大概跟我爸的年齡差不多,並不算古老,也談不上什麼密室、曆史遺跡。”
小絨毛:“夠大、夠豪就可以啦。你介意暴露自己‘是邢家人’這個信息嗎?”
邢邇:“班主任、家裡人都知道我的直播間了,我有什麼好在意的?天南海北的網友值得我介意?他們總不能來綁架我吧?”
小絨毛:“怎麼覺得你好像很期待被綁架呢?”
邢邇:“你還是想想怎麼直播祖宅內部吧。如果隻是在某個房間中直播,門一關,你的直播方式可以與平常一樣;但如果要到處走動、被其他人看見,拍攝的手機誰來拿?”
邢邇:“先提醒你,我肯定沒本事一邊走動一邊保持鏡頭平穩。我連讓你時刻位於鏡頭內都不能保證。”
小絨毛:“很簡單呀。”
小絨毛從行李中翻出一個手持支架,讓邢邇把手機在支架上夾好。
小絨毛:“你手持末端,跟著我就可以啦。我依然會自己調整手機角度、保證拍攝效果噠。這順便還能澄清一個謠言,證明你沒有雇傭專業拍攝者。”
邢邇:“我不需要澄清那個。比起來,我更擔心彆人追問我‘給貓配音的是誰?’。我要不是住在鄰裡關係冷淡、多數人根本不知道鄰居是誰的小區裡,早就該有人堵住我的房門打聽我的直播團隊成員了。”
小絨毛:“你有沒有興趣學配音?一個優秀的聲優可以輕易發出與自己原本聲線完全不同的聲音。”
邢邇:“……行。我去學。”
小絨毛:“老祖宗那麼掌控全局,你說她會不會已經知道我的小秘密啦?”
邢邇:“如果她知道了……可能反而是好事。因為一旦你暴露,我沒有能力護住你,她有。也許我們可以考慮主動向她坦白。”
小絨毛:“你不是很怕她嗎?而且你也恨她限製你。”
邢邇:“是啊,我怕她,也恨她。但這份怕與恨,歸根結底隻是因為她強、我弱,實力差距過分懸殊。”
邢邇跟著小絨毛走出自己的房間,在祖宅內隨便走動。
邢邇一手拿著夾有小絨毛手機的支架,為小絨毛直播,一手拿著自己的手機,作為觀眾也進入小絨毛直播間看拍攝效果。
邢邇對直播觀眾說:“大家好。今天換了個地方直播。小絨毛今天暫時不方便出聲,所以說話的工作隻能全部由我來。我儘量少說話,你們看貓就好。”
觀眾:
“哇,你們這個直播新地點,看起來有點厲害啊。”
“有嗎?隻是比較大吧?”
“咦,看窗外的風景,是不是在山裡?這是哪座山的特色旅店嗎?”
“主播是不是恰了旅店的飯?”
邢邇覺得直播鏡頭確實和平常一樣優秀,但在主播與彈幕的互動方麵就遠不如平常了。